她若是能想明白,那就是皆大歡喜。
若是想不明白,那麽她便放馬過來,裴靳聿也不怕她。
“我哪裏比她差了?哪裏?裴靳聿,你爲什麽就能夠對我如此狠心,我愛了你二十三年,一生把你當成自己唯一活下來的信念,可你給我的卻是什麽?你對我能不能公平一點兒?能不能?”湛顔沖着裴靳聿吼道。
傅銘飛他們都跟着微微皺起了眉心,心裏對湛顔一方面是同情,一方面隻覺得她實在可悲。
“人活着的意義,并非是爲了某一個人,你父母生你養你不容易,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多想想你的父母吧!”傅銘飛站在一邊忍不住出聲道。
湛顔擡首看着傅銘飛,卻是冷笑,“你懂什麽?你懂何爲求而不得?你懂嗎?”
沒人能懂,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懂她,若是懂她一點兒的話,她絕對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
“這女人太執着了,咱們說什麽也沒用。”沈騰飛出聲道。
傅銘飛點了點頭,一個人若是能聽得進去勸的話,那麽倒還好,若是别連勸都聽不進去,那麽就等同于沒救了。
誰都想要她好,但她根本就不想自己好,那就等同于無濟于事。
“關起來吧!”傅銘飛說道。
看守的士兵點了點頭,把湛顔往裏面一堆,然後把鐵門關上。
任由湛顔在裏面大喊大叫,也無人理會她。
裴靳聿出來的時候,臉色也有那麽一些難怪。
他其實也有些擔心傅銘飛會因此而怪他,畢竟是他解決得不夠徹底,才要讓葉一甯跟着背負着這些。
“行了,回去吧,我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你。”傅銘飛似是看出了裴靳聿的擔擾,這才出聲說了一句。
“軍長!”
“最近好好陪陪甯甯,别讓她因這些事情而亂了心神。”傅銘飛其實也擔心,特别是那個和服娃娃,無論是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有些邪乎。
經曆過蠱蟲的事情,對于這些事情他們也都有那麽一點兒相信,也就是因爲有些相信,所以才會如此的擔擾。
“舅舅,不如明天你們來家裏吃飯吧,甯甯這幾天在家裏一個人,其實挺孤獨,我想讓舅媽過來陪陪她。”裴靳聿說道。
“吃飯就算了,省得甯甯麻煩,我讓你舅媽這幾天去陪陪她。”傅銘飛說道。
裴靳聿跟傅銘飛道了謝之後,這才跟着離開。
裴靳聿看了一眼身後的禁閉室,終是歎息了口氣,終是不再理會湛顔。
她被關在裏面,應該也掀不起什麽風浪,暫時或許能夠安心了。
裴靳聿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隻是裴靳聿他們離開之後,便有兩個士兵跟着進了禁閉室。
裴靳聿剛剛在辦公室裏坐下來,便有士兵跑了進來,“團長,不好了!”
“出什麽事了?”裴靳聿看到來人時,跟着微微皺了下眉。
“關在禁閉室裏的湛顧問,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