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躺着一個和服娃娃,娃娃的身上有着很多的細密的針,一根接一根的。
“甯甯……”裴靳聿喚了一聲,想阻止她看,卻已經來不及。
和服娃娃的眼睛特别的大,工藝很好,看上去特别有神,當看到那個娃娃的時候,葉一甯甚至有種靈魂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她重重的将木盒蓋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葉一甯有些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葉一甯隻覺得胸腔處有一團火熊熊的燒着,讓她整個人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和服娃娃的身上還貼着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葉一甯的名字。
湛顔想讓她死,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
葉一甯看着那些緻幻劑,這種藥是精神病患者的藥物,不過醫院都有規定,每次開都不會超過五支,可是湛顔的手裏卻有這麽多,除非是她每天都去一趟醫院,找熟悉的醫生每天給她開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湛顔可以從非法渠道得到這種藥。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是非法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平靜的下來。
她越是想就越能發覺湛顔的恐怖,這些藥她甚至覺得湛顔是打算給她用的。
使用了緻幻劑之後的正常人,是容易出現幻覺的,而一旦出現了幻覺那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甚至,湛顔還會引導她自殺。
對于湛顔,葉一甯一直都帶着那麽一點兒想要躲避的心态,偶爾想到湛顔的病的時候,葉一甯甚至會覺得,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年紀輕輕的得了這種病,她的人生就完全的毀了。
可是現在,葉一甯真的不覺得她有任何的可憐之處。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是沒錯的。
湛顔确實是可恨的。
太過于執着一件事情是真的會變得很恐怖,甚至會在這種執着之下做出一些不可思喻,甚至害人害己的事情。
她真的想不明白,湛顔的父母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爲什麽能夠放任她獨自一人,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身爲父母的就不難受嗎?
或許是湛顔的狀态,讓他們如此的放縱她吧。
“甯甯,沒事吧!”裴靳聿伸手握着葉一甯的雙肩,有些擔擾地問道。
葉一甯恍然回首,擡首看着裴靳聿,随後跟着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都交給組織吧!”葉一甯指了指那一箱的東西,将手裏的木盒子也跟着放進了箱子裏。
部隊裏最禁的就是這種怪裏亂神的東西,湛顔在軍區大院裏做這種紮小人的事情,無論是她是否有神經病,都會被趕出軍區大院了。
“好!”裴靳聿點了點頭,想到那個和服娃娃,有些擔擾葉一甯的狀态,“甯甯,别把那娃娃往心裏去,這隻是小孩兒的把戲,别往心裏去。”
葉一甯點了點頭,看着那和服娃娃的樣子,湛顔弄來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她一直都很好,因此葉一甯并不是特别擔心。
“若真的擔心,下午我請假陪你去寺裏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