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又不在她的身邊,這小丫頭吃藥便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好!”葉一甯乖乖的應下了,雖然好玩,但是她确實也覺得涼,因此聽到裴靳聿的話,也便乖乖的将腳從水裏拿了出來。
裴靳聿見她腳上都是水,放在那兒晃着,終是彎下腰抱起她的腳,從兜中拿出手帕将她的腳上的水擦幹淨,拿着鞋襪一一給她穿上。
“你再這麽照顧我,以後我都怕自己懶成豬了!”葉一甯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服務。
她的心裏其實真的擔心,裴靳聿這麽面面俱到,自己有一天真會成一個大懶鬼,每天讓他端茶送水,到時可真是要沒救了。
“你可不就是!”裴靳聿給她穿好鞋子,正準備将手帕收起來,葉一甯卻伸手搶了過來。
“你才是!”葉一甯沖着他做了個鬼臉,看着手中的手帕,道,“古時女子都是送親手繡的手帕給喜歡的人做定情信物,你這條送我可好?”
裴靳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是不是也該送我個東西當念想?”
葉一甯低首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沒有什麽東西呢!
“下次吧,我身上沒什麽可以送你的!”葉一甯道。
裴靳聿卻是伸手來到她的發間,直接穿過她的頭發,将她束發的發帶輕輕的拉了下來,“就這個吧!”
葉一甯的頭發本來就是系個馬尾,此時被他這麽一拉,再加上山中風大,頭上散下後便飛舞而起。
裴靳聿看迷了眼,忍不住道,“真想早些将你娶回家。”
“爲何?”她不明白。
“那我便能把你私藏起來,隻讓我一個人看。”
葉一甯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也就你敢直接伸手到我頭上拿東西。”
要換成别人,葉一甯真的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揍他。
“我很榮幸。”裴靳聿笑道。
“那是自然!”葉一甯一副得意的小模樣,煞是可愛
隻有在面對葉一甯的時候,裴靳聿才能真正的放松身心,享受這個過程。
裴靳聿捏了捏她的鼻梁,寵溺道,“請讓我一直這麽榮幸!”
“看你表現吧!”葉一甯沖着裴靳聿調皮的眨了眨眼,微笑着看着水中的魚兒。
倆人坐在那兒又聊了許久,看着天色越來越晚,這才起身準備去寺裏接下蘇譽青一起下山。
葉一甯找了根小竹枝,将頭發盤了起來。
裴靳聿拉着她的下手下了山,倆人在玄法大師的禅房裏找到蘇譽青。
蘇譽青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那兒,聽玄法大師給他念佛經,反正蘇譽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聽了多久,隻覺得時間非常的漫長,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如果隻是聽聽禅倒也就罷了,在他看來玄法大師就是個有毛病的人,每當念完一段的時候,就要求蘇譽青一字不落的背下來。
蘇譽青是兵,平時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哪裏有這樣的時間。
是以,蘇譽青在禅房裏的時候,隻覺得是生無可戀。
“老大,你要是再不來,我真要常伴青燈古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