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顧叔叔怎麽了?”這時,阮秋月看完一個病人,正好有時間過來看看,便聽到顧叔叔一直急切地啊個不停,神情也十分焦急。
“阿銘想要告訴我一件二十年前的事,他說很重要,等不及他能順利發音,便急着想說出來。
我也猜不中他要說什麽,便想着讓他用手指将關鍵字寫在我手心,這樣也好猜。”郭淑娴向她解釋道。
“那就給顧叔的手指染上墨水或是塗料,讓他在紙上寫出來,寫手心多難辨認啊。”阮秋月給出一個更好的主意。
“這法子好,寫手心就我一個人感受到,又看不到,很容易出錯。”郭淑娴笑了,“還是秋月聰明,我這就去拿墨水。”
“嗯。”顧哲銘點頭,沖阮秋月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手指了指旁邊,示意她坐下。
“顧叔,我不坐了,坐了快一天了,站一站也是種放松。”阮秋月笑着擺手,和他唠嗑,“顧叔,你要說的,是具體的事情呢,還是指代具體的人呢?是事情你就嗯,是人你就啊。”
“啊。”顧哲銘忙張嘴叫了一聲。
“你要說的這個是壞蛋還是好人啊?”阮秋月問,“敵人就嗯,好人就啊。”
“嗯!”顧哲銘很用力地點頭,神情憤慨,咬牙切齒的模樣。
就這麽猜了一會兒,阮秋月大緻明白了真相。
“墨水來了。”郭淑娴這時拿着墨水瓶子從外面進來,“問出大概出來了?”
“嗯,顧叔要說的是當年他知道的敵黨奸細,他擔心對方還在潛伏,對不對,顧叔?”阮秋月問他。
“嗯。”顧哲銘大聲應着。
“阿銘,你知道對方的名字嗎?那你将名字先寫下來。”郭淑娴在他的手指抹上藥水,擡着他的胳膊放在身前,擡高他的上半身,讓他能看着自己的手指寫字。
在他的胳膊不能動,隻有手指能動的情況下,要寫字,其實是很困難的,因爲無法控制肌肉在各種筆畫間轉化,所以,必須幫他調整紙的位置,否則一個字的筆畫就會糊到一起了。
費了半天功夫,顧哲銘才将一個名字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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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jian武?這名字好普通啊,感覺不好找啊,也應該會有同名同姓的人。”阮秋月看着紙上的名字,因爲中間的建字,實在是太多筆畫,最後就用拼音來代替了。
“嗯,确實是。”郭淑娴心疼地看了愛人一眼,“有多少名字要寫啊?”
“11。”顧哲銘在紙上畫了兩道豎杠。
“隻知道名字嗎?他們原本屬于什麽部隊,番号知道嗎?”郭淑娴問,“你也知,光有名字查證很難。”
“啊啊。”顧哲銘搖頭,就隻有名字。
“其實,應該不難的!”阮秋月想了想,眼睛一亮,開口道,“這可是過了二十年啊,當年的這些人如今至少也四十到五十多歲了吧,這麽大年紀職位不會太低的,需要篩選的人數不會太多的。”
“嗯嗯。”顧哲銘微笑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那好吧。你先寫,等寫出來,就交給戰骁,由他去查證。”郭淑娴心疼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溫柔地道,
“若是太累了,你就暫停,歇一歇再寫。”
顧哲銘手指在她手心動了動,沖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阮秋月看着兩人含情對望的樣子,将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忽然覺得胃有點撐,一定是狗糧一下子被塞的太多了。
“淑娴姨,顧叔,你們忙名單的事吧,我外面還有病人。”阮秋月微笑着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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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單,就是當初候魁一定要将顧叔的身體給偷走的原因啊,也不知他得逞了沒有。”等到晚間,林鴻銳拿着已經被郭淑娴謄抄了一份的名單,略震驚地說。
“那要問顧叔當年他将名單藏到哪裏了。顧叔現在說話太困難,這問題還不如問候魁呢。”阮秋月聳肩,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九點半了,不禁皺眉道,
“爸最近好忙啊,給他打電話說了是要緊事,他現在還沒回來。”
“你困了嗎?先去睡吧。”林鴻銳伸出手,給她捏捏肩膀,“看你這一天天真夠累的。”
“可是充實啊。”阮秋月拿開他的手,笑眯眯地倚靠在他身上,“覺得每一天都在做有意義的事情,沒有虛度光陰。”
“陪孩子,陪我就是浪費時間了?”林鴻銳帶着酸味地問。
“啧啧,我什麽時候不陪你和孩子了啊。你去訓練兩個月不回來,我也沒像怨婦一樣抱怨你啊。”阮秋月捏捏他的臉。
“你确定沒有?”林鴻銳眯眼,“我這就幫你回憶一下?”
“那抱怨鐵定有啊。”阮秋月理直氣壯地辯解,“我說的不是怨婦樣,我隻是很合情合理的抱怨一下。”
林鴻銳面對她的強詞奪理,說不過的時候,就是捏住她的嘴巴,讓她說不出話,見她掙紮,又将她壓沙發上,“那我親你了。”
“不行,萍姨在屋裏沒睡呢。”阮秋月沖他瞪眼,壓着聲音催促,“趕緊起來。”
林鴻銳見她驚慌失措,還要再鬧她,外面卻是響起了動靜。
“是爸來了!快起來!”阮秋月一驚,趕緊推開他,自己連忙坐正,慌亂地理了理頭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