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下午三點多鍾,喝高的男人們又坐在一起吹噓了半天,才散了場,提着各自的籃子,赤紅着臉,腳步虛浮地紛紛告辭離開。
秦天昊喝成了一灘爛泥,半晌就趴桌子上開始睡,林鴻銳将他給抗回了屋,關上門讓他自個在裏面睡的昏天又暗地。
林鴻銳忙前忙後地送走了嶽父嶽母等賓客,又将桌椅等收拾幹淨了,才歇了一口氣。
他沒急着進屋,而是提了半桶水,進澡房沖洗掉渾身的酒菜味,又連刷了兩遍牙,将嘴裏的酒氣也刷沒了,才進屋準備去看兒子們和媳婦兒。
卻不想,他剛了外屋,坐在椅子上假寐的陸戰骁就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沖他說,“給我倒些水,我也洗洗。”
“……哦。”林鴻銳頓了頓,又問,“你頭疼的厲害?”
“還好。”陸戰骁淡聲道。
“好什麽啊!就知道逞強,喝兩杯意思下就行了,喝那麽多,疼死你了吧!”陸高君從裏屋走出來,臉色難看地訓斥道。
陸戰骁不甩她的念叨,就看着林鴻銳,“我要洗澡。”
“……我這就去給你倒水。”林鴻銳内心歎了口氣,高冷鐵血的将軍形象什麽的,已經在他這完全崩毀了。
他現在有種伺候家裏脾氣不是很好的老頭子一樣的感覺。
“你還有藥丸嗎?吃了緩緩。”林鴻銳往外走了兩步,又轉身問。
“吃光了。”陸戰骁又重新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揉着太陽穴,眉頭緊鎖着,聲音也失了冷意,有些蔫蔫的。
林鴻銳瞧他這樣,心微微揪了起來。
他轉身回了裏屋,沖阮秋月說,“媳婦兒,他頭疼的厲害,你快給他看看。”
“心疼了?”阮秋月放下手裏在做的小衣服,走到林鴻銳面前,悄悄地沖他咬耳朵,
“我瞧他使用苦肉計呢。剛自個不喊我,就等你來呢。”
“……那我也隻能甘心中招啊。”林鴻銳雙肩垮下來,雙手一攤,略郁悶地說。
阮秋月好笑地搖搖頭,從空間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這還有我之前嘗試做的十幾粒藥丸呢,藥效比上次給他的強,拿着給他先頂頂。”
“你還是給他去看看吧。”林鴻銳接過來藥瓶,拉着阮秋月掀開簾子,出了裏屋,沖陸戰骁說道,“瞧完病你再洗吧,若不然多難受。”
“聽你的。”陸戰骁坐正了身子,又恢複了那種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的‘乖’模樣,讓一旁的陸高君如見鬼了一樣的看了他好幾眼。
林鴻銳剛酒桌上經曆了一次,還是很不習慣,趕緊往後退了退,讓他媳婦兒上前。
阮秋月看了看他的臉色,舌苔等等,再給他切了切脈,詢問了一下他頭疼的症狀,還有位置,以及服用完藥丸的感覺,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道,
“陸叔,你先服用藥丸緩解一下吧。容我多想想,再給你治療之法。”
林鴻銳忙給他倒了杯水,将藥丸倒出來給他,等他吃完沒一分鍾,就焦急地問,“好點沒?”
阮秋月剛想說哪有那麽快,可陸戰骁已經眉頭舒展,眼底閃過愉悅,“不疼了。”
“那就好。”林鴻銳松了一口氣。
“……”阮秋月。
你倆都開心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