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咱們換個敗火的話題。”阮秋月趕緊舉起右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問道,“那個畜生給你說的疑似你親生父親的故人是誰?”
“這個可真敗火。”林鴻銳的神色一下子從蕩漾變成了煩悶,眼角也耷拉下來,嘴角抿成一條線地道,
“他說的是隊裏的最高領導陸戰骁,我們都喊他一聲陸教授,(陸戰骁位是一|軍|之|長,不讓寫,隻能用教授代替。)是我……我們都很佩服的人!
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過往的那些戰績,随便拿出來,都會讓人驚歎,甚至可以稱之爲奇迹。
其實,他的好,我表達不出來千分之一!反正,我不信高昌德說的故人是他!我也不信……我的親生父親會是他!”
阮秋月瞅着煩悶到有些抓狂的他,心說或許你無法用華麗的辭藻去歌頌他的好,卻是已經用言語表達了你對他是有多麽崇拜了!
這簡直就是一腦殘粉了。
“哎,你說的這位陸教授,他有夫人有孩子嗎?”阮秋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林鴻銳眉頭擰起,想了許久,才說道,“我們都對他很……尊敬,不會在背地裏去談論他的家人。我想應該有吧,若沒有,組織上都會關懷的,也會有人拿這說事。”
林鴻銳頓了一下,又重重地點了點頭,加了一句,“嗯,不可能沒有的!”
阮秋月覺得有地方好似說不通,想了想才明白了,趕緊問道,“那你見過這位陸教授嗎?你覺得他和你長的像嗎?”
“……我見過他,但是我沒仔細盯着他看過。他臉上有一道疤,從左眉角,一直向右斜刺過來,到右眼角下面,幾乎毀了他原本的眉眼。而且,他本人氣勢又兇,給人感覺無比威嚴強悍,沒人敢盯着他多看,那也很不敬!”
林鴻銳說完後,又強調了一遍,“我不覺得他是我親生父親,一定不是!”
“……”阮秋月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怎麽想的,“你爲什麽不希望他是你親生父親?”
林鴻銳被她這麽一問,眼神瞬間有些飄遠,“我隻想他是我崇拜和學習的榜樣,不要和我有更深的關系。我不想事情變的複雜。”
“若他是你父親,你就一步登天了,無需再考大學,你可直接返回去繼續訓練啊。你也無需因爲害怕父親政治背景有問題,而繼續隐瞞自己的身世。事情沒變複雜,還變簡單了。”
阮秋月故意這麽說道。
“我不想這樣。”林鴻銳搖頭,頓了頓,他又看向阮秋月,遲疑地問,
“你會想要我直接一步登天嗎,那樣你可以過上舒适富裕的生活,不會像現在這樣……”
“你覺得我一個小仙女,會在乎這些世俗的東西?!”阮秋月掐腰瞪眼。
“可你不是一個混的很慘的小仙女嘛,連張床都變不出來,一天多撿一個雞蛋,就能讓你開心半天。”林鴻銳眼中已經染上了笑意,卻故意說道。
“……”阮秋月。
行啊!小夥子,嘴巴變厲害了啊,都開始會故意拿話噎她了!
還不等她說什麽,林鴻銳又抓着她的手,微煩躁地說,“我覺得自己被高昌德給坑了,已經和他扯上了關系。”
“你是說汪書記嗎?他和高昌德說完話,再出來後,俨然就是将你當成貴公子了。咱外面院子裏放着的一堆東西,就說明了這一點,對咱未免太好了。”阮秋月說道。
林鴻銳點頭,心有戚戚焉,這就是他煩悶又不安的地方。
猜不透高昌德說的那個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什麽?是因爲這個‘禮物’,所以,汪書記才會對自己的态度發生了轉變嗎?
“不過,反過來想,若汪書記真以爲你和陸教授有關,那如今他示好的手段,又未免太小兒科了,他還隐瞞不說,也不太合情理。”阮秋月拍了拍他的手心,安撫道,
“所以咱們呢,也别想那麽多,你繼續備考,明年考大笑,我繼續學醫掙工分,日子照常過,牛鬼蛇神來了,咱也不怕,該打就打,該滅就滅。嗯,打不過滅不過,就抱着一塊完蛋。”
林鴻銳剛咧開的嘴因爲她最後一句話又僵在那裏了,目光也随之一沉,承諾道,“我不會讓你完蛋的!”
阮秋月笑了笑,笑的溫柔又甜蜜,“我知道。”
林鴻銳被她笑的心癢癢,捧住她的臉,剛想要再親她一口,外面傳來了林老爹的喊聲,
“秋月!鴻銳!”
“是公公來了,估計是來喊我們吃晚飯的。”阮秋月被吓了一跳,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一樣趕緊跳起來,匆匆丢下這話,跑到外面去開門。
卻看見外面站着不隻林老爹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