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書記愣了愣,有些啞然失笑。
他原本還以爲她會爲一些‘高深’的問題,卻沒想到是住院費用的事。
可是,仔細一想也對,她确實該關心這個問題。
“你們屬于受害者,這錢不用你們自個掏。再住幾天吧,等這邊事情完了,你們再回去。”汪書記道。
“這麽好啊!大領導真是太謝謝你了!”阮秋月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讓汪書記也跟着笑了笑。
這幾天勞心勞力,異常疲倦,和這個村婦說這麽幾句家常,倒是覺得意外的放松許多。
沒那麽心累了。
“大領導,這幾天,俺心裏其實還一直憋着一件事,俺想問問,那個李大慶,會被槍斃嗎?”阮秋月又問。
“那你怎麽想的?覺得他該被槍斃嗎?”汪書記問。
“不,不,不該!”阮秋月連忙搖頭擺手,“俺男人說了,他不該死!俺也覺得不該!李大慶後來知道錯了,也保護了俺男人啊,俺覺得該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不都說那啥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汪書記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緩不慢地道,
“你還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呢,懂的倒是不好。不過,人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尤其是涉及到了人命官司的時候,你再想後悔,再回頭也晚了。”
阮秋月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好歹憋住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驚訝地叫了一聲,“李,李大慶還殺了人?”
“他是個有自主意識的劊子手。”汪書記說道,阮秋月聽他說的這麽晦澀,隻能适時露出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可是,她的心底卻是在瘋狂咆哮了,這豈不是說李大慶很有可能要被槍斃了!
這可怎麽辦?!
見她不懂,汪書記哂然一笑,也不和她細說了,轉而和她聊起了其他的一些日常,阮秋月隻好笑着應付着。
可心底卻是焦躁不已。
她此刻裝傻裝的好累啊!!
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可是,又違反人設不能說,真是忒讓人抓狂。
她時不時看向病房門,焦急地想知道林鴻銳啥時候能出來,也好和他商量商量,興許他向汪書記求情,會更合适。
“大領導,俺瞧你眼睛都熬成紅紅的兔子眼了,你鐵定好久沒睡覺了,你快坐下眯會兒吧。等俺男人出來了,俺一定叫你!”
阮秋月發現汪書記竟是個話痨,可是,她沒心情和他聊家常,所以,轉爲關切地說道。
“也好。”汪書記确實感覺很累了,他右手撐在沙發上,托着臉頰,不過十幾秒,就傳來了他入睡的鼾聲。
阮秋月瞅了他一眼,不禁搖頭感慨,看來這幾天,這位汪書記是真的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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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高昌德不僅雙手被鎖在病床的床頭上,就連雙腳也被铐在床柱上,整個人呈現大字型,沒有絲毫攻擊能力。
其實,他雖然醒了,可是體内的蜂毒還沒有清除幹淨,即便不被铐着,他也沒多少力氣攻擊他人。
所以,汪書記才會放林鴻銳這個病秧子,單獨進來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