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謹慎小心的!”林鴻銳說着,抓住她的手,微微偏頭,在她手心親了下,“放心。”
阮秋月被他這一親,親的手心一麻,不由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抽出來道,
“他沒給你多少時間,我去給你收拾帶走的東西。”
該囑咐的,之前都說了,她沒未蔔先知的本事,也沒有什麽救命藥丸給他帶着。
空間裏的草藥成熟了,她也就隻有二十生命值,能兌換的東西都很日常,給他帶着隻會惹麻煩。
所以,阮秋月隻能将所有的擔心都揣回到肚子裏,在此刻,爲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兩套衣服,還有洗漱的毛巾牙刷,等到決定要拿什麽書的時候,阮秋月有些猶豫了,拿了一本馬克思和一本主席語錄給他放在包裏,沖他說,
“先看看政治吧,反正也要考。數理化就不要看了,被看見了,興許還會有麻煩。”
“聽你的。”林鴻銳看着她爲自己收拾東西的溫柔賢惠的樣子,一顆心又甜又暖,等她将包的拉鏈給拉上的時候,不由又将她給抱住了,“媳婦兒,我現在就覺得想你了。”
“……”阮秋月被他這撒嬌給弄的猝不及防,小心肝亂顫,就覺得滿嘴甜,甜的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說完這話,林鴻銳提起包,紅着耳朵,匆匆地就從家裏走了,活像是後面有人在追着他咬一樣。
“噗嗤。”阮秋月不由地樂出了聲,盯着他離開的背影,捂着嘴笑的前仰後合的。
可,等看不到他了,她突然間笑不出來了,臉上的笑意,全被心底的擔憂給弄沒了。
那個李大慶,給她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說他在報複他們吧,可他瞧着他們的眼神中可沒多少狠意,更多的是戲谑。
其是說他在報複,不如說他在戲弄他們。
阮秋月越想越來氣,咬着牙想着,剛才就該往他身上也撒點料,癢死他,哼哼,不該顧忌那麽多的。
悔啊悔啊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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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李大慶突然覺得鼻子一癢,低下頭連打了兩個噴嚏,引的坐在駕駛座的警員不由回頭看,膽怯地問“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李大慶從兜裏掏出潔白的手絹擦了擦鼻子,心想着不知誰在咒爺呢,嘴上問道,“那林鴻銳呢?還沒過來?”
李大慶話音剛落,就聽見車窗被敲響了,扭頭看去,恰是林鴻銳。
“上來。”李大慶揚高聲音說道。
林鴻銳打開車門,提着包就要上車,李大慶眉頭瞬間皺起,目露嫌棄,沖前面的警員道,“小楊,将他的包放後備箱。”
林鴻銳動作一停,壓着身子往車裏一掃,瞥見李大慶手裏的白手絹時,視線頓了一下,随即直起身子,後退一步,等着那個叫小楊的來拿自己的行李。
此刻,他的腦海中不禁想起之前媳婦兒說的那些話,“這個李大慶,膚色白皙,長的也算的上俊,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衣着更是考究,整潔。
你要是不知他是警察,你看他第一眼,判斷他的身份,會以爲他是個秘書或是老師之類的。
還有啊,我注意到他很愛幹淨,心裏絕對有點病,接受不了髒東西,深度潔癖,再加上他那戲精似的言行,是個不好惹的變态。”
林鴻銳之前還覺得他媳婦兒這些話有點誇張了,可剛才李大慶手裏的白手絹給了他一個巴掌,讓他認識到他媳婦兒說的沒錯。
這李大慶真是有那什麽潔癖。
一個大老爺們,拿着那麽純白的手絹用,林鴻銳瞬間覺得有些惡寒,他一個糙爺們,是接受不了。
“趕緊上來!”李大慶在裏面催促了一聲。
林鴻銳打開車門,坐進去,緊緊挨着車門坐下了,與李大慶盡可能的拉開距離。
李大慶偏過頭,視線從他的頭發,慢慢地往下看。
他打量的很仔細,就像是在看一件很重要的物件一樣,檢查上面是不是有瑕疵。
林鴻銳感受到他的打量,皺眉,偏過頭,眼神銳利,絲毫不收斂自己的不滿,沉着聲喊道,“李隊長!”
“嗯?”李大慶輕挑眉,淡淡地應了一聲,視線上移,對上他的目光,不由一哂,“你對我很有意見?”
林鴻銳輕哼一聲,将目光移向窗外,不想回答他這個白癡問題。
他們之間有過兩次過節,他做了什麽,自己又是怎麽反擊的,他也清楚明白。
還有必要問這個。
李大慶看着他的側臉,嗤笑了一聲,心想真是個鋒利不懂服軟的愣頭青,這樣的人,真想看看将他的尊嚴給毀了後,他是不是還能這樣。
“你那媳婦兒,她之前可是一點也不聰明伶俐,就是個蠢貨受氣包,貌似是從你回來後,她就變了,有手段,有見識,這一點,你不解釋一下?”
林鴻銳聽到他的話,衣服掩藏下的身子瞬間繃緊了,不過,面上他沒有做出任何受驚的神色,而是慢慢轉過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本來就很聰明,隻是沒個撐腰的。之前又被打了一頓,差點被打死後,就不想忍了,才露出本性。”
“哦……”李大慶長長地應了一聲,諷刺的笑笑,一路上沒在和林鴻銳交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