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朱安攔住他,說道:“盧子信說的有道理,這個忙我幫了。”
“啊?”狄超一愣,這就答應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盧子信的一句話,就這麽管用?他剛才說了半天,朱安都沒同意,就算他們兩個關系好,可這是公事啊!
他立刻說道:“朱安,你要是不方便,這事就算了,不用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朱安擺手道,“盧子信都同意了,我當然沒什麽意見。”
“爲什麽?”一個女同學問道,“朱總,你們倆關系這麽好的嗎?”
陳大鳴也趁勢說道:“就是,私交歸私交,公事就不要牽扯這些了。朱總,你别聽盧子信的,你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
朱安有點不悅,這些人捧高自己的同時,也把盧子信有些不放在眼裏,這讓他多難爲情?他幹脆說道:“這麽說吧,隻要盧子信同意了,狄超,你的事就成了。”
“不要問我爲什麽,在紅信公司,盧子信說話比我有分量!”
“什麽?”朱安說完,衆人皆是一驚。
“在紅信,盧子信比你還有分量?”狄超驚訝道,“盧子,你也是紅信的?”
“嗯。”盧子信點頭。
聽他承認,狄超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一直以爲盧子信在什麽小公司當碼農,誰知道盧子信居然也是紅信集團的。
而且就朱安的意思來看,盧子信的身份還在他之上。朱安已經是紅信遊戲的副總裁了,那盧子信最不濟也是個副總!
這種身份,别說在這裏,就是放到商界去,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了!
而這個人,居然是他的大學室友!
他尚且如此驚訝,其他同學更是睜大眼睛看着盧子信,滿臉的驚訝和不解。
那話多的女同學立刻問道:“盧子信,你也是紅信的副總?”
“那你是小瞧他了。”薛瑤早就對這幾個人有意見,介紹道:“盧子信可是紅信集團的元老,就是在總公司說話,大家也得認真聽着。”
“開玩笑吧?”陳大鳴不相信,這種人物能是他的老同學,還在一個桌子上喝酒?那種人應該跟大佬們談笑風生,和省級領導談建設項目。
“沒有開玩笑。”朱安說道,“行了,狄超,你看盧子信都覺得你這項目還可以,那就是能行!回頭你把詳細資料給我,我再寫個項目報告到總公司。”
朱安再次肯定,滿桌人頓時鴉雀無聲。
狄超揉了揉腦袋,懷疑自己可能是喝醉了,沒清醒過來。
陳大鳴眼神飄忽不定,心裏念頭飛逝。盧子信居然還有這種身份,這小子也太低調了吧!
要是早知道就抱他大腿了,我的天,要是攀上盧子信的關系,那還不得混的風生水起啊!不過爲什麽他這麽牛?居然已經是紅信元老級人物了!
陳大鳴先前還有的一點優越感,頓時蕩然無存。他知道,和盧子信比身份,比金錢,那就是自不量力。
想想他之前吹噓的話,陳大鳴頓時滿心羞愧,所謂的關公面前耍大刀就是他了,這臉可丢大了!
不過他反應快,立刻舉起酒杯,笑嘻嘻的說道:“哎呀,盧總,你這隐藏的也太深了!咱們老同學都不告訴,果然是低調。我勸錯酒,自罰一杯!”
“一杯哪夠,别人想跟盧總喝酒都喝不上呢!起碼要三杯!”旁邊的女同學也笑嘻嘻的說道,先前她一句話都懶得多和盧子信說,現在叫起盧總也不顯得生分。
“盧總隐藏的太深了,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一個,想不到老同學裏還有這麽牛的人物!”
……
幾個同學紛紛敬酒,酒桌的核心一下子變成了盧子信。盧子信有些無奈,他之所以什麽都不想說,就是預見到了這樣的情況。
本來是慶祝狄超結婚,現在完全變味了。
盧子信應付着,然而大家的“盛情難卻”。隻要盧子信的酒杯一空,陳大鳴立刻起身爲他倒上,一口一個盧總,搞的好像今天結婚的是盧子信一樣。
就連狄超,也舉杯道:“盧子,你能把事業做得這麽好,哥們祝賀你!也謝你幫忙!”
“幹。”盧子信也不多說,舉杯痛飲。
一場酒恨不得喝到天亮,狄超喝的不省人事,估計洞房是不用指望了。盧子信和朱安被輪流敬酒,都喝了不少。
“盧總,朱總,今天沒把你們兩個陪好,是我的錯。明天,你們要是有時間,我請客,就在這木市,你們想到哪裏玩我都給安排好!”陳大鳴還拍着胸脯保證道。
“明天還有事,下次吧!”
“盧總,你喝多了,我幫你整理下吧。”一個女同學湊上來,想要扶着盧子信。
“不用麻煩了,我來就行,你休息吧。”薛瑤擋在她面前,微笑着拒絕。
那女同學本來還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想要給盧子信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看到無論是身材還是顔值都能秒殺她的薛瑤,頓時氣勢矮了一截。
她尴尬的笑道:“那你來吧。”
朱安這時候已經喝的走路不穩了,被人扶着回房休息。而盧子信,也踉踉跄跄的回房休息。
喜宴的地方就在酒店裏,房間也是早就備好的。
陳大鳴等人還一個勁的想要跟盧子信交流,留名片、電話什麽的,盧子信眼睛打架,像是要睡着了一樣,他們才罷休。
看着薛瑤把盧子信扶走,滿臉通紅的陳大鳴這才長呼一口氣,說道:“今天真是喝死我了!”
“盧總、盧總,盧子信居然成了盧總!真特麽想不到!”
“是啊,想不到同學裏還有這樣的人物。”另一個同學又是感慨又是羨慕的說道,“人跟人真是沒法比。”
“話說喝了半天,我還是沒搞清楚盧子信到底在紅信是什麽職務啊?”有人問道。
“他不肯說,但肯定很厲害!你想,狄超那麽大的項目,朱安都不敢保證,盧子信就說能行,這話語權多大!”陳大鳴羨慕道,“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早該去車站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