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後退的下一秒,其原本所站的位置上空,一柄巨大的光劍悄無聲息出現。
這光劍通體閃耀着白光,實在是大的驚人,乍一出現,便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毫不客氣的從上至下,一斬而落。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
霎時間塵土飛揚,泥土碎石四射,使得整個山林都爲之晃動起來,
待四周的煙塵散去,這地面上豁然出現了一個方圓五丈的溝壑,隐約可以看出是一柄大劍的形狀。
剛剛要不是那飛屍躲避的快,這一下,可算是結結實實的劈在它身上,以這光劍的威力,它就算不被直接劈死,也得落下個殘廢下場。
正當我看見眼前的一幕,心裏暗自震驚的時候,隻見一道符紙自地上緩緩飄起升空。
大約升到了距離地面兩丈的高度,其本體輕輕一顫,在空中原地停下,滴溜溜的旋轉起來。
“巨劍符!”我仔細打量那符紙幾眼,不由得脫口驚呼出聲。
隻見這符紙通體藍色,上面畫有一柄栩栩如生的小劍形圖案,即使隔着幾米遠,我也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法力波動從其上面散發開來。
這還是我修道多年以來,第一次看見藍色符紙,要知道,道家将符紙的等級分爲黃色,藍色,紫色,銀色,金色五個等級。
其中金色符紙威力最大,同時也要求施法者的道行最高,消耗的法力也最大。
接下來銀色次之,紫色,藍色又次之,而威力最低的就是普通黃符,也是尋常道士最通用的符箓。
不過大部分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窮其一生都隻能停留在使用黃色符箓的道行上,如若強行施展更高級的符箓,大部分情況下由于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
若是不顧本身法力強制施展,就會遭到符箓法力的瘋狂反噬,嚴重者甚至會導緻經脈錯亂,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而以我目前“出竅”的道行,也隻能勉強畫出黃色符紙而已,想要再進一步畫出藍符,我輕易不敢嘗試,怕自身法力不夠遭到符紙反噬。
“蔣正心,你終于來了,要是再晚一點,你的寶貝徒弟可就小命不保了。”這時,飛屍目不轉睛的打量了空中藍符幾眼,突然開口向我身後面帶譏諷的說了一句話。
我一聽它提到老頭的名字,連忙回過頭一看,隻見老頭和陳景華,還有鐵柱二蛋他們,正向我這裏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師傅,你們終于回來了。”我一見是他們幾人,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我知道,剛剛那巨劍符的猛烈一擊,絕對是出自老頭的手筆了,也隻有他的道行,才能勉強畫出一張藍符。
老頭一馬當先,快步來到我的身邊,一把将我從地上提了起來,随即目光開始在我身上打量個不停。
當他發現我除了身體虛弱沒有什麽大礙後,面色緩和下來,長松了口氣。
稍後,陳景華和鐵柱他們三人也圍了上來,見我面色蒼白,便七嘴八舌的問我有沒有受傷,言語中滿是關切之意。
“大家别擔心,我沒事,隻不過剛剛請神上身後身體有些不适罷了。”我對他們三個解釋完,趕緊又對老頭說道:“師傅,你來的正好,這飛屍有些古怪,不知爲何竟然能夠開口講話了,你對付它時小心一點。”
“不是它會說話,而是被人附了體而已。”老頭對我說完,望了望不遠處的飛屍幾眼,目光微不可查的一縮,臉上竟然少有的露出忌憚之色。
“什麽?附體?”我乍一聽老頭這話,當場面色大變。
根據太陰秘經中記載,道家修煉分爲:聚神,通靈,出竅,陰神,附身,驅物,五個大境界。
而老頭剛剛所說的附體,便是陰神之後,利用某些方法修煉神魂,将其磨練的異常強大,進階成了下一個修道境界:“附身境。”
一旦臨近這種程度的神通,可以把自身的神魂飛出去,強制鑽入另一個人的體内,占據它的身體,以達到附體奪舍的目的。
很顯然,我眼前的這具飛屍之所以會開口說話,就是被一個法力高強的人給奪去了驅殼,成爲一具任人擺布的屍體。
而這個人,肯定是個修爲高深的主,已經到了“附體“境界,以老頭“陰神”的道行對上他,能不能打得過,還是兩說。
“道友是如何知道老夫名諱的?你附身在一具屍體上,藏頭露尾算什麽本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老頭将我一把拉到他的身後,向着飛屍沉聲質問了一句。
與此的同時,我發現老頭邊說話,邊将他的右手背在身後,暗自裏快速掐了一個指決,随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飛屍,如臨大敵一般。
“嘿嘿,蔣師弟,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那飛屍站在原地不動,絲毫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反而皮笑肉不笑的對老頭說道:“沒想到幾十年不見,你還停留在陰神境界,也太另唯兄失望了。”
老頭聽飛屍這麽一說,驟然面色一變,不假思索的脫口道:“陰坤,竟然是你?”
“嘿嘿,師弟,你終于想起我這個師兄來了?”飛屍陰陽怪氣的說道:“看在以往咱們師兄弟一場的情面上,隻要你交出太陰秘經,我可以饒你一命,如何?”
老頭好像早就知道了此人的目的,當即眉頭一皺,言辭激勵的質問道:“陰坤,三十年前你背叛師傅,脫離師門,如今你竟然還有臉回來索要太陰秘經,你就不怕師傅知道此事,前來滅掉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嗎?”
“哈哈,真是笑話,方仙道早已名存實亡,哪還有什麽師門之說?”
“師弟,你說我陰某人忘恩負義?要怪就怪蔣老兒!我拜在他門下比你早,修爲比你高,他爲何單獨傳授你太陰秘經?而不傳我?”
飛屍說着說着,便狀若瘋癫起來,揮舞着雙臂仰天狂笑一陣,言語帶有極大的怨氣道:“師弟,你别指望他會來救你!蔣玄英這個老不死的,這幾十年就被天雷追的遍地跑,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躲災渡劫呢,他哪有閑心思理會我這個孽徒啊?哈哈哈。”
老頭聽它言語如此诋毀蔣玄英,頓時面露憤激之色,怒氣沖沖的瞪着飛屍,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顯然,蔣玄英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高,容不得别人說三道四半句。
那飛屍也是不懼,迎着老頭的目光,全是挑釁之意,一時間,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的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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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