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艱難而焦急地跟他們透露消息。
喘了幾口氣後,他又補充道:“他們有槍。”
他這消息一說出來,當即讓周圍的人進入戰鬥狀态。
幾個蛙人徹底懵逼了。
這不是單純的海難嗎?!
好在其它幾個人的心理素質都比較不一般,在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後,就順利接受了這個比較震撼的消息。
牧程幹脆将人扶起來,“老兄,你仔細說說,什麽情況?”
墨上筠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眼海灘上的痕迹,道:“不管真的假的,先把人帶叢林裏去,問一下事情經過,我們在海灘上做點準備。”
仔細一想,這漁民說的也有一定的根據,加上人都累成這樣了,還及時跟他們說消息,說謊的可能性很小。
不管怎樣,事先做好準備總沒有錯。
在一切有可能産生危險的情況下,與其什麽都不做,倒不如盡可能的做點事,盡管有可能徒勞無功。
“行。”
牧程當機立斷地赢了。
他招呼了下澎于秋,跟澎于秋立即動作,将兩個漁民往叢林裏拖。
兩個去營救的蛙人喘着氣的同時,盡快用最好的心态去接受剛剛那個頗有震撼力的消息。
“蘇北,陳疏好,你們繼續盯一下海上的情況。”墨上筠通過頻道傳話,“紀先生,你可能要跟上面聯系一下進行确定了。”
“好。”
蘇北和陳疏好應聲。
“嗯。”
紀舟也當即給了回應。
解決完自己這一組的分工,墨上筠偏頭朝段子慕看去。
段子慕也沒有遲疑,知道漁民若所說不虛,這事絕對很嚴重,于是給仨蛙人安排工作——抹除海灘上的一切痕迹。
帳篷、營地、篝火、腳印等。
盡量不被發現。
而他跟墨上筠則是負責在海灘上制造假象。——至于陷阱,墨上筠等人已經在島上制造得太多了,沒必要分出精力去操心這個。
很快,牧程跟澎于秋在各自的公共頻道裏傳達從漁民嘴裏問出來的消息。
這是一夥漁民,人數有三十餘人,昨晚出海捕魚的時候,在深海碰上一夥海盜,被劫持。但是因爲晚上的風浪比較大,他們之中有兩個人趁亂做快艇逃走,但上面沒有通訊器無法獲得救援,加上後面有人追擊,他們在快艇的油耗盡後,他們開始考慮是否投降的問題——首先那群人都不好惹,因爲他們逃跑過,所以重新被抓回去肯定會受到虐待;但是如果繼續逃跑下去,茫茫大海葬身與否是個問題,沒準還會被直接擊斃。
還好當時天色剛亮,他們注意到這裏有島,而他們漁民出身,水性和體力都不錯,所以決定賭一把——抛下船逃跑,然後生生遊到這座島嶼上來。
據他們所知,追蹤他們的是一艘快艇,有四個人,都持有殺傷性武器。
按照牧程和澎于秋的證實,這倆漁民所說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頂多因爲過于疲憊而在細節之處摻了水分,但具體是沒有影響的。
在他們說完沒多久,蘇北也立即給出了消息。
有三個人出現在海岸,看樣子是同樣因爲快艇沒油了才棄船,按照漁民所說的人數,他們應該還留了一個人在快艇上,其它三個人是來搜尋漁民下落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麽對這倆漁民如此鍾情就是了。
有了蘇北的觀察,這事兒,基本上就成闆上釘釘了。
海灘上行動的人立即加快了他們的速度。
好歹在這裏的,沒有一個是會拖後腿的,做起事來很麻利,就算手腳再笨的也不會幫倒忙,所以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另一邊,紀舟也順利跟牧齊軒、閻天邢接通,說明了下他們這時面臨的情況。
牧齊軒也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對抗訓練竟然會發展到實戰,而他們雖然裝備齊全,但都是演習用的空包彈,任何裝備都沒有什麽殺傷力,所以沒法放下心來。
偏偏,這座島嶼是相距最遠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到,附近也沒有巡邏部隊,他們自然不可能馬上派出救援。
倒是閻天邢,顯得非常之淡定。
聽完全程講述後,他就說了一句話,“紀舟,你們自己解決。”
通過頻道聽到他命令的墨上筠,差點兒沒失“腳”多踩倆腳印出來。
靠。
真特麽簡單粗暴。
“是。”
紀舟俨然一副見怪不怪的口吻,非常幹脆地答應了。
事實上,在這種無法獲得支援的前提下,他們也隻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閻天邢的命令雖然很粗暴,但卻是切實可行的。
好歹這裏十個人,且占了先機,幹不過三個人,那也太不現實了。
過了片刻,閻天邢又道:“注意其他人的安全。”
着重“其他人”這三個字,強調的是誰,除了陳疏好之外,這個小組另外四人都聽懂了。
墨上筠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