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沒看她這麽愛吃零食啊,她要這麽多零食做什麽?”
澎于秋雙手抱臂,好奇地盯着墨上筠遠去的聲音,納悶地道。
“誰知道,”牧程興緻不高,“我最後一點收藏都被她訛走了。”
他真該好好反省一下,爲什麽最近隻要事情一跟墨上筠挂上鈎,他就變得出奇的衰。早上就因爲一塊巧克力,他都能受到無妄之災,光是想想,牧程就無比地心疼自己。
澎于秋無奈地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麽?”牧程一把拍開他的手,跟一前輩似的教導道,“女孩子喜歡吃零食那是天性!天性你懂不?”
澎于秋張了張嘴,不可思議地看了眼墨上筠離開的方向,一副跟見了鬼似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墨上筠是女孩子?”
“……”牧程啞言片刻,回憶了下自家媳婦的模樣,然後呆住了,“卧槽,那是真的挺奇怪的了。”
于是,澎于秋再次勾住他的肩膀,“我就說吧!”
“那她爲什麽……”牧程狐疑出聲。
“我懷疑有陰謀!”澎于秋斬釘截鐵道。
“有道理!”牧程認真地點了點頭。
澎于秋:“……”
牧程:“……”
兩人面面相觑。
良久,兩人的視線默契地移開,跟商量好似的到處張望,就跟剛剛沒有提及過這個問題一般。
奶奶個熊的,就算知道墨上筠有陰謀,也沒法猜到墨上筠到底有什麽陰謀啊,這知道跟不知道,完全就是一個樣。
“話說回來,”片刻後,澎于秋回過神來,朝牧程低聲問,“淩晨的行動,聽說墨上筠幫了你們一個大忙?”
“啊,是有這麽回事兒。”牧程點了下頭,但很快又道,“你怎麽知道的?”
視線朝第一棟掃了眼,澎于秋挑了下眉,“私下裏都在說呢。”
“哦。”
牧程恍然。
墨上筠那張地圖,既然他們不覺得這是作弊,那就沒什麽好隐瞞的。再者說了,第一組跟第二組的人,私下裏的關系都很好,有些甚至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比試歸比試,私下裏那是無話不談的,墨上筠地圖那件事說出來也很正常。
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有很好的瞬時記憶,也可以一眼看地圖,但是像墨上筠這樣,能夠把看過的地圖畫的有九成像,那就有些爲難了。
可,墨上筠不僅做到了,而且在很快的時間裏做到了。
這就代表,墨上筠最起碼在這樣方面,遠遠高于他們。
這種比較能耐的事,他們都是挺樂意去談論的。
“對了,”牧程忽然想到什麽,又道,“她還在地圖上畫了一些圈,沒有說是什麽意思,但我們的人對比過後,發現都是絕佳的伏擊地點。”
“她沒說是什麽意思?”澎于秋有些驚訝,“爲什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
牧程表示這一塊屬于他的知識盲區,無法回答。
澎于秋想了想,隻得作罷。
*
八點整,所有人都在空地上集合。
墨上筠站在女隊的列隊中,就她一個穿陸軍迷彩的,非常顯眼,好在出于最後一排,最起碼不會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三個隊伍,三個隊長。
閻天邢、牧齊軒、陳雨甯三人分别對他們自己的隊伍傳達命令——不管用怎樣的方法說出來的,歸根結底就一個意思:食堂在另一個基地,所有的飯菜都是定量的,最後一批趕到的不可能吃到食物,而同樣的,在八點半以後抵達的,也無需進食堂吃飯了。
至于他們采用怎樣的方法抵達食堂,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講解花了三分鍾。
三個隊長一講完,三個列隊之間就陷入劍拔弩張的狀态,尤其是經過陳雨甯思想工作的女隊隊員們,立即就進入了戰鬥狀态,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抱着一種勢必要在起跑線上碾壓閻天邢那一批兵的心理,氣勢十足。
在她們之中,顯得無所事事的墨上筠,到算是一個例外了。
“行動。”
陳雨甯發布了一聲口令。
下一刻,女蛙人就率先跑了。
很快,男蛙人緊随而上。
轉眼的功夫,便隻剩下閻天邢帶領的那些人。
他們解散了隊伍,沒有跟蛙人一樣的全神貫注,而是遊刃有餘的模樣。
墨上筠走在人群之中,抽空朝後方看了一眼,見到那群漫不經心的人,然後,跟閻天邢的視線有那麽一瞬的接觸。
閻天邢笑眼看她,而她,輕輕勾了勾唇。
回過身,墨上筠不緊不慢跟上隊伍。
需要趕路,所以路上不能太慢,但相較于那群看了圍欄旁木闆上的地圖路線後就一味地往前沖的蛙人們,墨上筠還真的就有點落後了。
他們一路往前跑,轉眼就将人甩在後面。
可是,剛跑了一段時間,就見到一段險峻的地形上停放着一輛水車,拿着水槍的教官們,直接用強有力的水柱來沖擊他們,将他們沖倒在地,渾身濕透。
剛沒多久就遇到阻礙,蛙人們遇到了第一個大難題。
墨上筠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爾後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赫然見到身後跑來了一群眼熟的人。
他們步伐輕松,跑過時臉上帶笑,好幾個人跟墨上筠打了聲招呼,然後沖到了前面去。
很快到了有水柱沖擊的地方,隻見他們十幾個人頓時散開,有的三兩下地就跳到了一旁比較陡峭的山坡上,在茂盛的樹叢裏穿梭前行;有的人迎着水柱沖上去,卻避免了正面迎上去,轉眼的功夫就憑借跑酷的技巧沖到了教官的身邊,有些逗比還拍了拍教官的肩膀。
甚至有的人爲了耍酷,直接翻上了水車,從水車車頂跑過後,又一個跟鬥翻了下去。
這群人輕松而愉快地前進,活脫脫就跟雜技團似的。
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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