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左右,國字臉,長相端正,硬漢氣質,穿着便裝,但從裏到外透露出正氣。
外面站着幾個人,但幾乎一眼,就可以從人群中找到他。
“你們倆是安辰的朋友?”
瞥見兩人的到來,程剛上前幾步,朝他們倆詢問道。
通話結尾閻天邢說了“我們”,程剛并不意外有兩個人,但見到有個女人後,未免多看了墨上筠兩眼。
“嗯。”
閻天邢應聲。
随後,他跟墨上筠二人都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
“我們想知道具體情況。”墨上筠直截了當的道。
程剛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
與其說是懷疑,更多的應該是驚訝了。
雖不是軍人,但對軍銜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墨上筠看起來就二十出頭,卻已有一杠三星的軍銜,這本就難得,而她身邊那個男人,不到三十的年齡,兩杠三星的軍銜,這就着實有點恐怖了。
不過,也沒有質疑他們的身份。
“行。”想了想,程剛點頭,“警方很快就到,我們找個地方說一下。”
說到這兒,程剛掃了眼站在急救室外面目光熱切的女記者。
很巧,也是公交車上的,因爲目擊了先前那場事件,便一路尾随過來,怎麽也打發不掉。
這事不能宣揚,記者得等警方來處理。
當然,也不能被記者聽到。
“嗯。”
墨上筠跟閻天邢都眼尖的發現了,同意地應聲。
程剛遂跟他們一起離開,左拐右拐的,将準備尾随的記者給甩掉,總算來到了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的角落。
“歹徒身上綁着炸彈,極有可能是恐怖分子。”
一開口,程剛就放出了重點,沒有半點含糊。
“多少人?”墨上筠蹙眉。
“就一個。”程剛道,“所以,也不排除别的可能。”
接下來,程剛将當時的所見簡明扼要地同他們說了一遍。
安辰算是在人群中比較顯眼的人,一上公交車程剛就注意到他了,當時他一直尾随着一個人,程剛有一瞬間将他當成了小偷,可後來發現不太對勁——他這個尾随的人落落大方,被他跟蹤的那人卻是鬼鬼祟祟的,連安辰一直有意無意的關注都沒有發現。
這樣過了三個站,車上的人越來越多,在再一次開車的時候,歹徒亮出了綁在身上的炸彈,打算炸毀整輛車。
但是,程剛隻在一瞬看到了炸彈,歹徒還沒開始行動,就被安辰給打了幾拳,當時就被打得頭昏腦漲的,處于半昏迷狀态。
安辰藏住歹徒的炸彈,讓司機停車,開始乘客都以爲他是施暴者,司機也不肯停,爾後程剛朝司機出示了武警證件,宣稱歹徒是犯罪分子,司機才急匆匆地踩了刹車。
但是,當時半昏迷的歹徒瞄準了一個人質,直接朝人撲了過去,安辰眼疾手快地去拉他,卻反手被給了一刀。
之後安辰就将歹徒給拎下了車,程剛讓乘客不要驚慌,也不要下車,然後交代司機趕緊開車離開後,就一起跟了上去。
等他順着血迹趕過去的時候,安辰已經中了幾刀,渾身是血,歹徒當場昏厥,周圍還有幾個圍觀的群衆。
安辰在昏迷之前,把歹徒的衣服扒開,亮出他身上已經進入倒計時的炸彈,喊了聲“快跑”,将他們都給吓跑了。
有兩個男人顫顫巍巍的想去拖他,也被程剛制止了——當時安辰傷勢不清楚,随意動彈極有可能讓他陷入更危險的狀态。
當然,程剛能夠出手制止,那也是因爲——他自己就是拆彈專家。
那種簡單制作的炸彈,他已經拆過很多遍了,不出意外不會有危險。
事實上,也确實成功拆除,避免了這次惡性事件的發生。
再之後,救護車和警車都趕到,歹徒由警方處置,而他跟警方知會了一聲,就同安辰一起上了救護車,打算看看情況再說,沒想半路卻接到了閻天邢的電話。
後面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聽完全部過程,墨上筠跟閻天邢對視了一眼。
“歹徒認出安辰了嗎?”墨上筠朝程剛問。
想了想,程剛果斷道:“沒有。”
當時安辰似乎也試探對方,但從頭到尾,對方都沒注意到安辰——看起來不是心理素質多強的人,如果認識安辰,肯定會表現出來。
聞聲,墨上筠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不是沖着安辰來的?
單純的意外?
“不過,”注意到兩人的神情異常凝重,程剛決定多跟他們說點線索,“歹徒在車上是一直有戴耳機的,警察來之前我看了下手機,有一通時間很長的電話。如果他幕後有人的話,應該是在指示他。”
也是因爲如此,他才會聯想到對方是恐怖分子,而他身後有一個“團夥”。
墨上筠無奈地挑了下眉。
得。
這事兒,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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