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上筠注意到她的時候,許可也看到了他們倆。
視線從他們倆身上掃過,許可的神情不竟然見流露出些許驚訝,她适時地收斂好,落落大方地跟他們倆打招呼,“好巧啊。”
那副姿态,絲毫沒有被阮硯拉黑後的窘迫和羞澀,渾然一副安靜溫雅的模樣。
“是挺巧的,”墨上筠應和着,随後主動問道,“你這是?”
“哦,我就在附近的公司實習,所以在這裏租了房。”許可解釋道,随後朝他們倆邀請道,“我就住這一樓,你們倆要不要坐坐?”
說到這兒,許可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到阮硯身上,隻是很快轉移,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不用了。”墨上筠拒絕了。
“對了,你們這是——”
許可狐疑地問。
“看房,不過被放鴿子了。”墨上筠輕描淡寫道。
“17樓?”許可繼續問了句。
“嗯。”墨上筠坦然地應聲。
“哦。”許可點了下頭,沒有繼續問下去,随後朝法人
訝然地看了他們一眼,許可問:“你們倆是想同居嗎?”
臨時找的借口,破綻确實有不少——如她怎麽會跟阮硯一起來;這裏離學校有半個多小時的距離,太遠了;這一層樓哪套房要出租;阮硯在安城時間不長,墨上筠要長時間待在部隊,爲何要租房等。
好在墨上筠素來鎮定,微微一頓,近乎輕描淡寫地回答,“不是,幫朋友找的。”
扯到他人身上,她們又沒有多好的關系,自然不會過多的打聽下去。
許可隻得作罷,理解地點了點頭。
但,她剛想要告别的時候,又想到什麽,忍不住問:“我記得這層樓都有人住,怎麽會有人要出租?”
眉頭微動,墨上筠故意報了陳路住的房号。
許可仔細想了想,然後道:“我記得那套房就是出租的啊,先前的用戶搬走了嗎?”
“不知道。”
墨上筠有些冷淡道,俨然沒有跟她洩露更多信息的意思。
見到墨上筠的反應,許可也反應過來——她跟墨上筠就是知道對方名字的交情,問的過多隻會惹人煩。
“那不打擾了。”許可識趣道。
“嗯。”
墨上筠淡淡道。
見罷,許可又看了兩人一眼,離開了。
沒有特地跟阮硯打招呼,也沒有提及微信被拉黑的事,仿佛先前的事于她來說根本不存在。
待她走後,墨上筠故意斜了眼在旁當啞巴的阮硯。
阮硯面無表情地摁了下按鈕,停在17樓的電梯門再次打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你有什麽想法?”墨上筠朝阮硯問道。
“哪件事?”阮硯問。
墨上筠想了想,道:“許可。”
陳路和沈惜的事,阮硯連皮毛都不知道,頂多知道他們倆因爲未知原因消失幾天了,有可能在雲城,但沒有人報警。哦,以及那個膽小的沈惜侄女……
“剛剛那個女人?”阮硯頓了下,有些不确定地問。
他知道許可,也好像見過那個女人,但一直沒有對号入座。
“哥們兒,你臉盲成這樣,怎麽進的飛鷹?”墨上筠哭笑不得地問。
她沒記錯的話,自從第一次當特邀教官跟阮硯見過面後,半年後于集訓考核裏再見,阮硯因爲封帆才想起自己。
當然,這時間或許有點久。
但是,許可跟他見面不過一周前,中間還被許可微信騷擾過,甚至還将人拉黑了,但再次見面,阮硯也沒把人記起來。
“我不需要記人……”說到這兒,阮硯話鋒一轉,又肯定了下自己,“想記住的人,一般都能記住。”
“行行行。”
墨上筠敷衍而縱容地應和。
看在他才華橫溢的份上,就不對他有别的什麽要求了。
人家隻靠技術和腦子,就能成爲各大特種部隊争搶的存在,而她——
想想自己會的無數技能,又想到閻天邢先前那番話,墨上筠還是覺得有點小郁悶。
“她沒什麽破綻。”
阮硯把話題拉回到的許可的身上。
“怎麽說?”墨上筠饒有興緻地問。
“就是看起來很正常。”阮硯道,随後偏頭看了她一眼,“不過,有點假。”
“哦?”
“感覺。”
阮硯再次用他強大的直覺戰勝了一切理論。
墨上筠差點兒就跟他豎大拇指了。
“她這麽想認識你,卻不跟你打聲招呼……”墨上筠慢條斯理地說着,爾後問,“你說是尴尬,還是不想表現得太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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