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已經跟吳酒打過招呼了,想跟着阮硯了解了解這個項目,阮硯應當也收到了消息,所以這次沒有再跟墨上筠做什麽隐瞞。
墨上筠雖然學什麽都在行,理論知識也不在話下,阮硯所研究的領域平時也有所了解,但真正跟阮硯這種專門研究的比起來,隻能算一知半解了。所以,在阮硯解說的時候,墨上筠很認真,并且時不時請教一些自己不理解的問題。
阮硯都一一跟墨上筠詳細解釋了。
對于墨上筠的‘不解’,阮硯也沒有過分計較,因爲隻要他一說,墨上筠就能立即融會貫通。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阮硯對她另眼相看了。
雖然刻苦研讀的人值得嘉獎,但受老天眷顧的人更是難能可貴,這種輕輕松松就将一些人頭疼的問題掌控的存在——必須拿到手!
阮硯默默堅定了下決心,對墨上筠表現出這輩子難得一見的耐心,如果封帆或夜千筱等人在一旁,估計會目瞪口呆地對墨上筠表示佩服。
阮硯活了28年,從未對任何一人表現出如此友好的态度。
不知不覺間,墨上筠就跟阮硯讨論到下午五點。
直至墨上筠接到陳路的電話時,才猛然回過神來。
跟陳路聊了幾分鍾,墨上筠挂了電話,将手機往兜裏一放,然後挑眉朝阮硯問,“走,吃飯去。”
說着,她順手拿起了剛寫好的那一疊信紙。
注意到那一堆信紙,阮硯頗爲不喜地皺了下眉。
閻天邢……
本來對他沒什麽看法的,但現在……讓墨上筠寫這麽幼稚的玩意兒,想必他自己也隻有這個檔次了。
阮硯瞬間對閻天邢好感全無。
而,全然不知這一切的墨上筠,收好了信紙,跟阮硯離開了實驗室。
*
離開實驗樓沒多遠,墨上筠就跟阮硯分道揚镳,然後根據這所學校的監控和地形,選了一個最合适的地方約見面。
十五分鍾之後,墨上筠便順利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來到了偏僻的牆角。
三步上牆,她輕輕松松翻到了牆上。
一到牆上,墨上筠就見到站在牆下等待的阮硯。
一身軍裝,倚靠在牆面,隻手放到褲兜裏,分明是閑散随意的姿态,可優雅高貴的氣質硬是不減分毫,莫名地養眼。
“喲。”
語調微揚,墨上筠笑着打招呼。
“下來。”
低頭掃了眼腕表,阮硯頭都沒有擡一下。
墨上筠笑了一下,沒有停頓,翻身便從牆上跳了下來。
翻牆這種事,墨上筠熟能生巧,連落地的聲響都極輕。
可,她剛剛一落地,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邊将手機拿出來,一邊朝阮硯使了個眼色繼續走,低頭掃了眼手機屏幕,墨上筠赫然見到‘傻子閻’三個字。
“閻爺?”迅速拉了接聽,墨上筠将手機放到耳邊。
聞聲,阮硯在旁邊擺了張臭臉,不屑地掃了一眼,仿佛在暗示墨上筠的眼光爲何如此之差。
接收到他的眼神,墨上筠挑眉輕笑。
剛拿到新手機的閻天邢,隻是順手打個電話試試,沒想墨上筠接的這麽快,不由得皺了下眉,“沒有帶兵?”
“翹了。”墨上筠說的極有底氣。
“……”閻天邢被她理所當然的态度哽了一下,然後問,“在哪兒?”
“給你寄點東西。”墨上筠如實道。
“是嗎?”閻天邢狐疑地問。
“嗯。”墨上筠肯定強調。
停頓了下,閻天邢繼續問:“寄什麽?”
墨上筠勾唇,“到時候自己看。”
“……”
閻天邢沉默了下。
行,看在她認錯+問候的份上,他不跟她計較。
“什麽時候跟封帆見面?”閻天邢問。
剛跟夜千筱确定好時間的墨上筠,沒有遲疑地道:“下周周末。”
“所以你還是要跟他見面?”閻天邢的語調陰森森的,滿是不爽之意。
“夜千筱一起。”
爲了防止他再次炸毛,墨上筠強調道。
不提夜千筱還好,一提,閻天邢就忍無可忍,“她一直在給你和封帆創造機會,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
墨上筠一時沒法接話。
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沒事,就吃頓飯。”墨上筠有點頭疼地安撫道。
“……”
閻天邢沒說話,有點惱火。
過了片刻,他又問,“阮硯呢?”
“在我旁邊呢。”墨上筠随口回答。
但,這一開口,墨上筠意識到,有那麽一點點不對勁。
很快的,這一點得到了證實——
“墨上筠,我覺得你氣死我比較容易。”
撂下話,咔擦一聲,閻天邢掐了電話。
墨上筠:“……”
靠,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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