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澎于秋瞬間沉默。
片刻後,聽到那邊傳來細碎的争奪聲響,爾後是牧程炸毛的聲音,“墨、上、筠,你是不是把我給出賣了?”
神色微微一變,墨上筠裝腔作勢地道:“牧哥,我仔細想過了,閻爺比你重要點。”
這集裝模作樣、矯情、真誠、谄媚以及撒狗糧于一體的話,直接把牧程給弄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算了,這件事的賬我們以後再算!”牧程哼了哼,然後道,“說一下那個誰……許可?對,就是許可那事兒吧。于秋跟她最近吵了架,一直在冷戰呢。這小子一直在想辦法挽回來着,有些事情不太好問——”
“牧哥,你不知道我喜歡的是梁之瓊嗎?”墨上筠涼涼出聲打斷他。
牧程哽了一下,然後豪氣地放下話,“你不說的話,我以後就不是你的牧哥了!”
“……”墨上筠沉默了下,半響,她幾乎匪夷所思地問,“是什麽誤會讓您覺得‘牧哥’不是爲了安撫你的客套稱呼?”
“……”
電話那邊沉默了。
但很快,傳來牧程跟其他人的說話聲——
“我好想把電話給摔了。這貨太氣人了。”
“摔吧摔吧,反正不是你的。”
“哈哈哈,閻爺剛就摔壞一個!不知道是被誰氣的!”
聽到這兒,墨上筠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咳。”墨上筠輕咳一聲,想着這事說與澎于秋聽也無關緊要,便道,“讓澎于秋接電話。”
“你說啥?”
隐隐聽到動靜的牧程靠過來,擡高了下聲音。
墨上筠無奈地重複了一遍。
很快,手機就重新到了澎于秋手上。
沒再廢話,墨上筠将兩次遇到許可跟時項的事,都跟澎于秋簡單說了一遍,沒有因梁之瓊就帶主觀情緒,而是客觀地闡述了下事實。
“她想認識阮硯?”
聽到最後,澎于秋的語氣有點古怪。
墨上筠權當他是捕捉了情敵的味道,然後道:“搞研究。”
“什麽研究?”澎于秋有些突兀地問了句。
“不方便說。”
“……哦。”澎于秋遲遲應聲。
“事情就這樣,我先挂了。”墨上筠淡淡道。
“謝謝。”
墨上筠悠悠然地道,“不用急着謝,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什麽?”澎于秋狐疑地問。
“閻爺把手機摔了?”
“好像是……”澎于秋回答着,但很快聯想到什麽,他錯愕地問,“不會是你氣的吧?”
嘴角微抽,墨上筠避開他的問題,直接道:“能給個你們那兒可以公開的收貨地址嗎?”
“可以。”
就這點兒小事,澎于秋說的很爽快。
不過,他估摸着如果墨上筠是想寄個手機過來的話,那的十天半個月去了,還不如閻天邢自己出門買一趟呢。
“好,挂了。”
記清楚澎于秋說的地址,墨上筠挂斷了電話。
手機是閻天邢自己摔的,她才沒想給澎于秋寄手機呢,不過閻天邢摔手機的原因卻是是她造成的,所以……
哄,還是得哄呢。
墨上筠想着,有點頭疼。
處理這幫新生還不夠,還要想辦法哄閻天邢……
收了手機,墨上筠轉身走出洗手間,回到了宿舍。
她跟澎于秋打電話的時間不長,可以确定宿舍三人都沒有睡覺,但她們既然都已經躺下了,墨上筠也是挺注重宿舍禮儀的,放手機和翻身去上鋪的動作都很輕,輕到讓另外三個人不特别去注意的話,還真的感覺不到。
天氣太熱,墨上筠沒有蓋被子,而是将一件外套往身上一蓋,然後就躺下,閉目睡覺。
這一天說不上順順利利,事情又雜又多,墨上筠實在是困得很,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倒是宿舍内其他三個人,許是因爲天氣太熱,許是因爲别的原因,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一個人比墨上筠睡得早。
*
第二天。
依舊早起的墨上筠,提前一個小時來到訓練場。
習慣每天都要晨練,就算停了幾天,墨上筠也不是習慣不晨練,而是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所以今日沒有穿軍裝常服,而是換上了作訓服,在訓練場簡單地過了一遍項目。
軍校是封閉式的,沒法外出尋找合适的路線做晨練流程,墨上筠隻能用這些簡單項目應付一下,可一整遍下來也沒感覺多累,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都花在了跑步上了。
天色漸漸亮起的時候,墨上筠注意到有穿着陸軍常服的人過來。
“誰在那兒?”
一道粗犷的聲音傳來,聲音嘹亮,讓墨上筠有些耳鳴。
她停下腳步,擡手摸了摸左耳,朝喊話的人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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