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軍隊浩浩蕩蕩的從營地走出,曹操也沒有尋見賞人,便決定直接前往地夕之城中黃天軍團的大本營,暗殺三個賞人。
“喂,你在幹什麽呢”一個紅色肩甲的男人身後跟着8個長矛兵走了過來。
“報告隊長,我想參加戰鬥。”曹操模仿着他們的軍禮回答着男人。
“是你?你居然沒事?”男人萬分驚訝。
畢竟,曹操此時可是通道内所有哨兵中唯一一名隻受到輕傷的幸存者。
“沒關系,我……還能戰鬥。”
曹操裝出一副強撐着的樣子,艱難的回答。吸取了在通道内教訓,曹操雖然模仿着替身的聲音,卻還盡量避免過多的對話。
“這個樣子還怎麽戰鬥?快回去安心養傷,一會兒情報處的會找你問一些問題,回去吧,這是命令。”男人看着顫巍巍的曹操,嚴厲地說。
“是。”曹操緩慢走向藍色帳篷,卻在一個軍帳的拐角處撕下人皮面具,戴上另外一個白色面具。徑直向通往地夕之城的營門走去。
地夕之城因爲那熾日永遠懸在地平線處,導緻這裏不分晝夜,想離開這個軍營是無法趁着夜色的,四支隊伍已經從營區開出,曹操隻好選擇在這一空當直接突出營區。
南營門處是2隊長矛兵負責把守,看到曹操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以爲他有出入證件,一個紅色肩甲的隊長做出個停止的手勢,走向曹操:
“請出示你的出入營門證件。”
曹操沒有搭理他,繼續向門口走去。
“攔住他。”
營門衛兵的隊長大喝一聲,20名長矛兵擺開架勢,攔住曹操的去路。
曹操調整一下白色面具,四枚黑色小球從曹操的衣袋中滑下。隻聽“呲——”的一聲,一大團白霧擴散開來。
刺鼻的味道讓長矛兵握緊鐵矛的手也忍不住要護住口鼻,所有人的眼睛都如同被螞蟻噬咬一樣難受,雖然是白色的霧氣,可站在其中卻隻能感到昏天暗地的頭暈目眩。
曹操趁着迷霧的掩護,沖到營門口,一劍刺入堅固而厚實的鐵門。綠色的液體從劍身注入鐵門,不多時,鐵門被腐蝕出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圓洞。
“快抓住他,咳咳……”
“這是什麽……咳咳……什麽東西,拉警報。”
“咳咳,找不到報警器。”
營門衛兵們亂作一團,喧嚷着卻又被時不時的咳嗽打斷。等到濃霧散盡,瞭望台發出警報時。營門處卻除了那個像是流淚的眼睛一樣的空洞和幾個揉着眼睛的長矛兵,别無他物。
曹操摘下面具,身形消失在峭壁的陰影中。
惡戰過後的地夕之門一片狼藉,小喬小心翼翼的用特制斂屍袋裝下張梁的頭顱,挎在腰間。從懷裏取出一個刻着黑蘋果标志的小瓷瓶,将裏面清澈的液體倒在傷口上,灼傷處的紅腫立刻消減不少。擦拭傷口的時候,她發現幾個沒有逃走的長矛兵一直在看着她和張梁的戰鬥。
“嘿,看什麽看,想趁機殺了我呀?”小喬對洞口幾個呆若木雞的長矛兵喊道。
他們聽到這女惡魔的聲音,立刻吓得魂飛魄散,拖着負傷的身體抱頭鼠竄。
小喬簡單的處理好傷口後,将巨石劍支在地上,歪頭看着洞口。雖然已經幸運的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任務,但内心的貪婪還是鼓動着她繼續深入地夕之城,去搶奪另外兩個賞人。
正在小喬躊躇的時候,4個頭顱從洞口飛出,像紅色的流星一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血光。這四個剛要逃走的長矛兵頭顱被摔得支離破碎,**和血紅的眼睛在地上流淌。
“幸運女神的稱号看來真不是浪得虛名啊。我找他一大圈,剛有眉目就被你給解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伴随着緩慢的掌聲從洞口傳出。
話音未落,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逐漸浮現在洞口。他的連衣帽擋住了嘴以上的面容,胸前的項鏈上挂着一枚銀色墜飾,墜飾的圖案是一個奇怪的手勢。白色的短衫和短褲就像是來這個地下世界休閑度假一般,簡潔清爽。左手旋轉着一把比正常鋼筆大二圈的白色鋼筆,右手擺着和墜飾上的一模一樣的手勢。
小喬從來到地夕之城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迅速握緊了巨石劍。
“呦?你們竟然也來這玩耍了?”小喬迅速掩飾自己的驚訝,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回答。
白衣少年輕飄飄的落下,右手插進短褲口袋,微笑着走向小喬。
“難得一睹芳容,小喬姑娘果然比傳說中更活潑可愛啊。”
“過獎,不過小朋友你都未正視我一眼就這麽恭維本小姐,我可受不起啊。”
“怎敢,小喬姑娘站在我面前,雖未目視,婀娜姿态已了然于心。”
“少來油嘴滑舌的了,還婀娜?那讓你欣賞欣賞我石劍的婀娜如何?”
小喬從身後拔起石劍,指着白衣少年。
“小喬姑娘,行有行規,刺客信條規定除非是刺客間合作獵殺賞人後可以通過決鬥争奪賞人,否則發生黑吃黑将會被所有刺客組織追殺。想必你也很清楚吧。”白衣少年玩弄着白色鋼筆,慢條斯理的說。
“既然你知道規矩,那你還想怎樣?搭讪就免了,我讨厭做作的家夥。”小喬将石劍背在身後,轉身要走。
白衣少年也如影随形跟上小喬,連衣帽檐下是他那那詭異的笑容。
“哎?幹嘛這麽着急走啊,我找了這麽久的堂堂司令官起碼讓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麽貨色呀。”白衣少年伸着左臂攔住小喬的去路。
“喂?你有病還是聾啊?你是想破壞規矩麽?”小喬實在難以控制怒火,雖然明知此時如果與他交戰自己兇多吉少。
“怎麽會呢?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呢。但你看。”白衣少年伸出右手指向張梁的無頭屍體。接着,右手做出了一個向上托舉的動作,張梁的無頭屍體直立起來,上半身的盔甲在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控制下一塊塊脫落在地上。
張梁**的上半身出現了一個恐怖的藍色刺青,刺青是被密密麻麻的卍字所寫成的“封”字。刺青所在的肉體也緊縮在一起,形成了肉咎。
小喬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這是眼前這個少年的招數,這個“十聖僧”中最年輕的刺客所慣用的殺招——封氣咒。要施放這個招數,首先要見到對方的面容,然後凝聚一夜的内魔力全部注入到詛咒偶人内。完成之後,一旦施咒者攜帶者詛咒人偶出現在被施咒者方圓三千米的範圍内,被施咒者變回喪失全部内魔力并無法調動外魔力,隻能靠肉身力量進行攻擊。
“明白了吧,我們其實是合作殺死了張梁。”白衣少年平靜的說,右手向下擺了擺,屍體倒在地上。
“好吧,不過我忘了謝謝怎麽說來着,或許這把劍它記得。”小喬知道自己已經中計,揮劍發出一記斬擊。其實白衣少年根本就是一直暗中窺視自己和張梁的戰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不過也正是因爲白衣少年的封氣咒存在,才讓小喬輕易取勝。
“嘭——”白衣少年旋轉鋼筆迎擊巨劍,巨劍如同擊到一個巨大的鐵鍋,發出強烈震顫。白衣少年也被震退,腳下留下兩道軌迹。
“嘿嘿,既然我們不能平分獵物,我又不甘心平白無故挨揍,隻好與小喬姑娘切磋一下了。”白衣少年擺出像起跑一樣的動作,左手握着白色鋼筆揚向半空,右手做出與墜飾相同的古怪手勢。
“說實話,我覺得你還是穿紅色很搭。”小喬雙手握劍,沖向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