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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正主靈均

靈均恍然大悟,原來安甯是存了心地戲弄她,擡手要打,那女子卻風一樣地,飄得遠遠地,羅襪生塵,明眸善睐。

靈均憤然罵道:“要點臉吧你。”

“要不要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着急個什麽勁?”安甯撅了撅嘴,自言自語,不以爲意。

她是絕代佳人,一颦一笑,都顯得妩媚妖冶。明晃晃的日頭之下,隻令那靈均相形見绌,沒了光彩。

雖然後來,公子琰一直心心念念,請她解釋清楚,什麽是不舉的老男人。

但是那些,都爲後話。

經過靈均這麽一攪和,一鬧騰,安甯恍惚記起,自己是還有些事情去做。

她着人去請公子琰,說什麽,自己靈光乍現,知道畫怎麽改了。

公子琰得了宮人的傳話,欣然前往。

古往在他身後二尺之内,與之寸步不離。除此之外,他那浩浩蕩蕩的女眷隊伍,不知爲何,似乎全被腰斬了。

其實單就這古往,他也嫌礙事,好意提醒道:“你不用跟着我。”

古往也好心回絕道:“誰願意跟着你啊,我看安甯去。”

“安甯有什麽好看?”

“不好看你來幹什麽?”古往見他做作,嫌棄地拆穿。

“我來看着你。”

“我好看嗎?”

公子琰搖頭,正色道:“你不好看,我怕你色迷心竅,唐突了我的女人。”

“你女人不是沈靈均嗎?”

“送你了,幫我解決掉。”

“你認真的?”古往似乎對靈均意見很大,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我何時說過假話?”

“每時每刻。”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便到了安甯寝宮。

到了人多的地方,古往又恢複成那個乖巧的書童,一句話沒有,伶俐得很。

隻見一位窈窕女子,倒正不斜地坐在園中一石凳上,手中捧着一張絹帛,好像看得很仔細。

那是一卷書信,出自長生之手。

長生在信中寫道:小娘子,幾日不見,你是不是将我忘卻了?

安甯看着這句,陡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忘了與他回信,心中懊惱。

果真,長生接下來控訴她,說她怎可這般冷漠無情,錯付他長大将軍一往情深。

一封信洋洋灑灑,除卻邊關風土人情,便是他的相思相守。

這麽好的機會,長生鐵定不會忘記問,之前的建議,她考慮得怎麽樣了。

她看得認真,以緻于公子琰站在背後,她都未能察覺。

直到身後那人湊近,淡淡問了句:“在看什麽?”

她才如夢初醒,想将錦書收起,卻又覺得自己本來問心無愧,這樣做反倒欲蓋彌彰,索性擱在桌上。

當然,有字的那面要朝下。

她回眸嗔怪道:“你在我背後站了那麽久,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她覺得,這隻是公子琰搭讪的管用手段,類似于見面問好,并未多想。

誰知那人卻說:“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楚。”

安甯暗笑,心中想着:這人果然一點沒變,換了副皮囊,這一本正經地說胡話的本事,仍是不減當年。

她學着他的模樣,不苟言笑地調侃道:“我念與你聽?”

“畫呢?”公子琰顯然不想聽,再次主動将話題扯開。

安甯眨巴着眼睛,明知故問道:“什麽畫?”

她那一雙桃花目,忽閃忽閃,看得他直想将眼前之人攬入懷中,以解相思之苦。

“不是說,知道怎麽改了?”他的語氣輕柔,普通地問句,聽上去也像是情話。

“啊,你是說“話”啊。”安甯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嫣然笑道,“戲本上的台詞,我苦思冥想,終于有了主意。”

他指的“畫”,她說的“話”。

她明知他指的是什麽,卻還是答非所問。

從來隻見人說謊,卻從未見人,故意将謊話說得這般尴尬。

貌似在安甯這裏,胡扯才是一門藝術。

她明明是胡說八道,卻又要人故意知曉,她就是在胡說八道。

她的荒誕,從來不止于此。

公子琰含笑,由衷贊歎道:“公主的涉獵,不可謂不廣泛。”

“現在可大不如從來咯。”

“哦?”

“以前我還看小說,有人建議我将那些寶貝燒了。”

說話時,她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那**裸的試探,呼之欲出。

公子琰卻當沒聽懂,繼續追問道:“後來呢?”

“燒了啊。”她嘟着嘴,搖頭歎息。

然而,她說這話時,石桌上還攤着一大摞竹簡,或卷好,或敞開。一眼望去,其上還有配圖——不是那些烏七糟八的神怪小說,又是什麽?

他習慣于她近乎撒嬌似的扯謊,滿目溫柔,不揭穿,不搭茬。

隻聽安甯又說:“燒了呢,我又太過無聊,整天沒事做,就想些有的沒的,徒增煩惱。于是乎,隻能看戲。”

“看戲?”

“對呀,一起去不?”

“先把畫還給我。”

“你就非要回不可嗎?”她聞言,可憐巴巴地問他,那模樣,委屈極了。

他心中柔軟,認真解釋道:“我還沒畫完,畫完了自然給你。”

有景無人,難怪安甯覺得缺了些精髓。

她展顔一笑,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副卷好的畫卷,連人帶畫,呈于他懷中,悠悠問道:“公子說的,可是這一副?”

公子琰就勢摟着她,伸手欲接過畫卷。

誰料他出手不穩,畫卷被人從眼前搶走。

搶畫之人,正是他的未婚妻子,沈靈均。

安甯一改往日的悠悠懶懶,滿不在乎,突然神色大變,起身就要将畫卷搶回。

然而,靈均手上太緊,安甯似怕畫卷受損,顧慮重重,一時竟不是靈均的對手。

她形如閃電,臨了那畫卷周圍,卻又變得小心翼翼。

靈均才不顧及,她剛才瞧見二人卿卿我我,心中憤懑,拔劍就刺。

她看安甯好似格外在意那副畫卷,竟将長劍靠近絹布,在其手背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鮮血順着手腕流下,落在草地上,分外鮮明。

安甯吃痛,但仍不死心。再一擡手,卻被公子琰拽住。

他的手,似乎有些顫抖,照理說應該阻止不了安甯。

她卻像觸電一般,猛然停手。

靈均得了畫卷,看着受傷的安甯,一臉得意。

周遭草木瘋長,一如她眼中的戾氣,無處藏匿。

她死死盯着靈均,口中默念靈咒。

靈均見狀,隻覺駭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靈法,頓時錯愕,膽戰心驚。

正當那些藤條朝着靈均襲去時,安甯突然覺得,掌中有熱度燃起。

隻見公子琰握着她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絹布,小心替她包紮。

他的雙手顫抖,簡單的一個結,打了好幾次,都未能成型。

他眼中不舍,嘴上溫言道:“給她吧。”

靈均聞言,揚了揚頭,趾高氣昂。

“你說什麽?”安甯憤怒,轉而又是悲哀。

她神色黯淡,一句話也不願意再說,隻定定望着手上的紗布。

她一圈一圈地,将紗布解開。

她動作雖慢,手卻穩得不能再穩,以緻于公子琰幾番阻止,都成了徒勞。

她将絹布遞到他面前,一并呈現的,還有那猙獰的傷口。

他看着帶血的絹布,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血還在流,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終于知道,人在悲哀到了極緻的時候,根本哭不出來。

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

在他眼裏,安甯灑脫,聰慧,狂妄,偶有荒誕。這樣的女子,怎會爲一副畫卷流連。

更何況,那還是半成之品,墨迹未幹之處,還被她不經意間暈染,除了有些敗筆,并無特别。

他開口勸慰:“爲一副畫受傷,多不值得。”

“既然你都覺得不值得,那便讓她還給我。”

“想都别想。”靈均将畫卷抛至空中,用長劍挑碎,狠狠說道,“到了我手裏的東西,就是毀了爛了,你也别想搶走。”

她這狠戾的樣子,哪裏還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公子琰沒做搭理,他緊緊握住安甯那努力掙脫的手,再次替她纏上絹布,輕聲問道:“還疼嗎?”

她不再掙紮,隻是搖了搖頭,目光渙散。

待他将結打好,便再也沒有理由将她留在身邊,隻得松了手,任她朝着碎成爛布的畫卷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布一一拾起,再一片一片,仔細拼湊。

他低頭一看,草地之上,蓦然出現一個女子,青絲飄散,低頭彈唱。

一人一琴,躍然卷上。寥寥數筆,入木三分。

那根本不是什麽半成之品,那是當年,玉采假借公子琰之名,送給安甯的第一幅畫。

落款處那個“琰”字,赫然醒目,觸目驚心。

原來,在接到玉采死訊後,景虔又去找過安甯。

他遞給她一個匣子,說:“宗主生前有些舊物,交到你手裏,最爲合适。”

一個匣子,一柄短劍,一副畫卷,一枚木雕,一縷發絲。

她抱着匣子,無語凝噎,默然流涕。

萬仞是神兵,她卻再也不用。

她不用那短劍,并不是因爲,她的修爲已經深不可測,足以不用武器。

她不用那短劍,僅僅是因爲,那是他留給她的,爲數不多舊物之一。她須得珍之重之,方能緬懷故人,如此而已。

如今,她跪坐在地,拼湊着破碎的畫卷,喃喃自語道:“千金之物,縱是不喜歡,也不能這樣揮霍。”

公子琰心疼,俯身攙扶她,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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