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這姑娘,一臉憧憬地望着巫九淵的時候,酒曲心裏就酸酸苦苦的。
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好像沒有理由的,就是不喜歡這個姑娘。
不喜歡這個姑娘黏着巫九淵,也不喜歡他們共同做一件事,能和巫九淵一起工作的,隻要自己就好了。
她被巫九淵拿起來,從自己的口中撒了一些酒曲到大豆裏,然後,又被晾在一邊。
看着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釀造醬油,酒曲的心裏又不好受了,她背過身子。
“咦?”張凝心正跟巫九淵說笑着,忽然覺得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酒曲,奇怪道:“巫公子,這酒曲,剛才是不是晃了一下?”
“沒有啊!”巫九淵看着背過身子的酒曲,奇怪她今天怎麽總是鬧别扭。
“是麽?我怎麽覺得,它好像轉了一下。”
張凝心的目光還在酒曲的身上,難道是自己剛才看花眼了?
“可能是風吹的吧?”巫九淵随口道。
“張姑娘,你看這麽多豆子,夠不夠?”他将張凝心的注意力轉到别處。
張凝心沒有将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可能,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吧,就繼續跟巫九淵一起釀醬油。
酒曲一下午都背對着巫九淵,并不知道,他抽空看了自己好幾眼。
晚上回到家,巫九淵看了一下酒缸裏發酵的情況,就去洗漱了。
酒曲一個人待在廚房裏,似乎下午的心中不悅,還沒有消散掉。
今天明明是好天氣,怎麽心情跟陰天一樣沉?酒曲看着窗戶外面的月亮發呆。
忽然意識到邊上有個人,猛然轉身一看,竟然是巫九淵,把她吓了一大跳。
“小酒曲今天心事重重!”巫九淵托腮看着她。
“哪,哪有?!”酒曲心慌道:“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麽?”
“真的嗎?”巫九淵的臉往前湊了湊:
“小酒曲以前可不會一下午都背對着我!怎麽,我跟張姑娘一起釀醬油,吃醋了?”
巫九淵這麽一說,忽然意識到什麽,笑道:
“難道酒曲要變成醋了?這倒是不錯,以後省了買醋的錢。”
“你,你,你胡說什麽?”酒曲眼神遊離。
“喲,小酒曲臉紅了。”巫九淵打趣道。
“才,才沒有!”酒曲更心慌。她沒有手,隻能将臉往牆上蹭蹭。
“不要亂動!”巫九淵伸手揪住了她:
“不然又要髒了!髒髒的酒曲,我可不敢添加到酒裏,萬一砸了我的招牌,小酒曲,我可要找你算賬。”
“算,算什麽賬?”酒曲不僅心慌,還意亂了。
“當然是要找你負責啊!”巫九淵摸了摸酒曲的臉,看到沒有蹭上灰,才放開她:
“我的酒賣不出去,你可要對我的生活負責。”
“我,我就是個酒曲,能,能怎麽負責?!”酒曲吓得說話也開始結巴了。
“那我可不管,反正你就是要對我負責!”
巫九淵看着酒曲驚慌失措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洛小仙。
當年自己在洛神花圃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