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浩。”堂本一夫歎口氣,彎下身子,眼中帶着慈祥,輕輕的撫摸堂本二浩的腦袋,“爺爺知道你還年輕,想活下去,結婚生子,也有都很清楚,你是爺爺的孫子,當然要爲你考慮。”
堂本二浩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就若同他所說的那樣,他還年輕,不想死,隻是,誰又不想活着?
所以,堂本一夫扭斷了堂本二浩的脖子,堂本二浩的臉上,還帶着愕然與不敢相信,想不到前面還一副和藹,爲他着想的爺爺,下一秒,就扭斷了他的脖子。
一抹光芒,悄無聲息的沒入堂本二浩的身體之中。
張浩冷眼看着,冷冷一笑,在死亡面前,人性是醜陋的,堂本一夫怕死,哪怕是隻有幾十年活頭,他也想活着,因爲,那時間,也等于是普通人的一生了。
“你滿意了?”堂本一夫漠然的說道。
“滿意?”張浩眉頭一挑,“就這?”
“你還想怎麽樣,想出爾反爾嗎?”堂本一夫現在很冷靜的樣子,冷笑着說道,“本來我就沒相信過你,沒想到,你真的說話不算話。”
張浩好笑的說道:“裝什麽,你要是心裏沒僥幸,會扭斷自己兒子的脖子?”
“兒子?”堂本一夫心中震驚,表面上卻一副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的樣子,“你搞錯了,他是我孫子。”
“是嗎?”張浩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孫子還是兒子,你心裏很清楚。”
張浩早就感應到,二人的血脈非常接近,對于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是戰五渣的蝼蟻來說,幾乎沒有秘密能夠瞞得住他,尤其是,血脈之力很容易感應到。他們的血脈相似,很容易就猜出來二者是父子關系。
再結合到倭國一直以來的風氣,什麽禁斷、倫理之類的,張浩就可以确定,堂本一夫,和他兒媳婦兒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就有了堂本二浩的出生。
之所以這麽寵愛堂本二浩,也是因爲他是堂本一夫最小的兒子,一般最小的那個,就是最受寵的那個。
堂本一夫眼角抽搐,在張浩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殺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心裏最深處的秘密,也被張浩毫不留情的揭開,如今的他,什麽尊嚴都沒了,被張浩狠狠的羞辱。
“心裏很恨我?”張浩的臉上,露出了讓堂本一夫非常厭惡的笑容,“來咬我啊。”
堂本一夫不說話,張浩撇撇嘴:“無趣啊無趣,你走吧。”
“什麽?”堂本一夫一愣。
“還不快滾?”張浩擺擺手,“難道想要我改變主意?”
堂本一夫疑惑,将信将疑,但是爲了活命,還是飛到了空中。
咻!
一道金光穿過他的身體,他慘叫一聲,頓時從空中墜落下來。
砰!
他摔得手腳斷裂,完全扭曲,狼狽的趴在地上,剛好落在伊藤本靜的面前,伊藤本靜早就看到發生的事情,他如今自身難保,憐憫的看着堂本一夫,殺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免不了一死。
身體的疼痛和憤怒,全都化爲咆哮聲:“你出爾反爾!”
張浩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邊,奇怪的說道:“難道我沒有放你走?”
“你廢了我的功力,這是放我走嗎!”
“我隻說留你一命,可沒說,還要留你的功力。”張浩詫異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堂本一夫氣的臉色發紫:“你,你,你!”
噗!
他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機能在快速的流逝,氣血大量的消失,感覺到死亡的到來。
朦胧之間,他好像看到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有些茫然,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頓時瞪大,眼中滿是驚駭:“怎麽可能!”
堂本二浩扭動着脖子,咔擦咔擦響,他面帶疑惑,脖子轉動一百八十度,扭了過來,拖着扭曲的腿,不知疼痛,慢慢的,挪到了堂本一夫的身邊:“爺~爺~。”
聲音飄忽,像是地獄之中傳來的一般。
“二,二浩、”堂本一夫要吓尿了,他親手扭斷了堂本二浩的脖子,自己最清楚,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詭異的是,堂本二浩,偏偏就活了,還緩緩的走了過來,聲音和扭曲的面孔,看起來,像是從地獄歸來的厲鬼一般!
即使他是武帝,心理強大,意志堅定,見到這麽詭異的事情,但因爲自己實力被廢,心神是最虛弱的時候,終于被吓住了。
“你,你不是死了嗎?”
“死了?荷荷荷……”堂本二浩,好像神志不清了一般,嘴巴裏發出嚯嚯笑聲,讓堂本一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死了,又活了啊!我來找你讨命來了!爲什麽要殺我!爲什麽!”
“你,你别過來!”堂本一夫驚恐,想要後退,但是身子一動,就是撕心裂肺,而且,還無法行動。
堂本二浩猛然朝着堂本一夫撲了過去,一口咬在了堂本一夫的耳朵上。
嘶啦!
一隻血淋淋的耳朵被堂本二浩活生生的撕掉!
“啊!”堂本一夫痛叫了起來,“我的耳朵!”
堂本二浩咬了幾口,一口吞下,狂笑幾聲,又趴在了堂本一夫的身上,一口咬下第二隻耳朵!
“不要!”
面對堂本一夫的求饒聲,堂本二浩,無動于衷,在不斷的哀嚎中,堂本二浩,又咬掉了他的鼻子,挖出來了他的一隻眼睛,又敲碎了他的牙齒!
堂本一夫,氣息虛弱,身體上的疼痛,心理上的恐懼,讓他精疲力盡,神情恍惚,幾乎痛不欲生。
他很想死,但是就是無法死去。
張浩冷冷的看着,堂本一夫,被他的親生兒子像條野狗一樣,活生生的撕碎,生吃他的五官,口中滿是鮮血,狀若瘋魔,而堂本一夫,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殺,殺了我吧。”堂本一夫,用最後一隻被刻意保留下來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張浩,艱難的說道。
張浩笑着搖頭:“你殺了那麽多華夏人,推動戰争,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的就饒了你?”
“而且,我說過,我會饒你一命,我一向說話算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