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張浩一拍綠虎,二人飛快的離開了原地。
來者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刀神宗和小青山是風從山脈的實際主人,雖然張浩沒有感覺到之前有人靠近和監視,論對風從山脈的了解,肯定是張浩遠遠不及的。
他們可能有特殊的方式來監視整個風從山脈。
綠虎雖然快,比那幾個來的強者差了很多。
那幾人,都是天王後期,是兩大宗門的最強者聯手而來。
“想跑?給我滾下來!”一聲暴喝傳來,強大的氣流随後猶如激流一般,沖擊而來。
張浩冷哼一聲,一巴掌将李淳風揮開,随後輕怕自己坐下的綠虎,綠虎的腳下,像是生了風一樣,跑的飛快,跳上了大樹上,在大樹之間來回跳躍。
“啊,混蛋小子!”李淳風慘叫了起來,被綠虎掀翻在地,綠虎頭也不回的跑了。
李淳風鼻青臉腫的,非常生氣。
此時,一個天王後期的強者獰笑着朝着李淳風抓了過去:“給我過來!”
李淳風臉色發綠:“臭小子,再不來救我,老道就要完蛋了!”
一隻大手伸出,一把将他提了起來,随後一條銀蛇,在空中扭轉,吐着寒芒,點在了天王後期強者的身上。
噗!
軟件破開了他的防禦,但是卻被一個東西擋住,使得劍尖無法再繼續前進下去。
來人臉色大怒:“放肆!”
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張浩馬上提着李淳風後退。
救了李淳風,卻被幾個人圍住了。
“你動用大砍刀。”張浩低聲說。
李淳風正色:“這東西不能随便動用,否則被一些特殊的存在感應到,你和我都要完蛋!”
說的跟真的一樣,張浩翻白眼:“你現在不用,我們馬上就會完蛋。”
“小子,你以爲能動用老道我會不用?”李淳風氣結道,“不然老道我這麽注重形象的,也不會這麽狼狽了!這東西引來的,可不是這幾個小魚小蝦那麽簡單的,來的任何一個,看一眼,這方圓千裏,都要化爲灰燼!”
吹?
張浩無奈:“你能不能不說大話?”
“老道從來直說真話不說大話!”李淳風說道,“難道我還會害自己不成?”
“小心,那個老道士會布置陣法,但是需要時間,不要給他時間!”斷了手臂的肖三刀,一隻手臂空蕩蕩的,說起來的時候,還咬牙切齒,“要抓活的,老道的陣法要全部搞到,這小子,我要把他剝皮抽筋了!”
張浩心中一動!
當時李淳風布置陣法的,隻有百仙門的人知道,隔得比較遠,老道又怕死,躲在人群後,看到他的人不多,他去後面,對面也沒有人看到。肖三刀知道的這麽清楚,隻能說明,是百仙門的人,在給他通風報信!
看來,即使方芷清當初的手段,震住了絕大多數的弟子,但是還是有一條路走到底的叛徒,要繼續出賣情報。
很有可能,那個叛徒認爲,出賣李淳風的信息,并不是背叛百仙門,抱着僥幸心裏。
實際上,張浩和李淳風兩個人離開,根本不可能會大張旗鼓的讓所有人都知道,當時小青山和刀神宗的人,全都被肖三刀的樣子吓到了,有張浩在,他們哪裏敢打探什麽消息,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肖三刀敢這麽追過來,也是得到了比較确切的消息。
“那群小姑娘不知道感恩啊。”李淳風忽然感慨了一聲。
“是啊。”張浩若有所思,李淳風這個比較混的老道士,記憶缺失,但是本身卻精明無比,和張浩想到一塊去了!
雖然隻是一部分而已,但是張浩并不認爲,現在的方芷清,會沒有絲毫的準備。如果她真的是那樣城府很深,手段毒辣的女人的話,肯定還會知道另外有内奸的。
此時消息傳出,就耐人尋味了,方芷清,到底知不知道?
不知道的可能性比較低,也不是沒有可能,而如果她知道,這麽做,就是給張浩招惹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肖三刀的計劃失敗,失去了一個武皇高手,還丢掉了一條手臂,但是相信肖三刀是不敢這麽輕易招惹張浩二人的。
所以,方芷清,極有可能是知道的,一旦張浩離開,百仙門,遲早會遭到下一次的進攻,她們拿什麽抵擋?
所以,要等到肖三刀主動找到張浩,雙方結成徹底化不開的死仇,張浩就是想就這麽算了也不可能了。
看到張浩和李淳風就那麽站在那裏發呆,肖三刀感覺受到了蔑視。
“動手!”肖三刀大喝一聲,剩下完好的一隻手臂,化作一條蛟龍,沖着張浩的心口拍了過去。
其餘三個,一邊在警惕李淳風,另外一邊,有人撒出了一張紅網,紅網之上,紅光閃爍。
也有人猶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靠近,手中流光瑩碩,帶着一股巨力。
張浩一把抓起李淳風,利用步法的玄妙,在刀尖上遊走,幾次的攻擊,都被他所化解,然而這并不是長久之計,因爲對方幾個人,都在警惕他離開。
“小子,我看你能耗到什麽時候!”肖三刀冷笑。
雖然張浩的步法玄妙,但是他們認爲消耗很大,尤其是還帶着一個拖油瓶,隻是他們低估了張浩的實力,也不知道張浩的恢複力,到底是有多恐怖!
幾個時辰後,張浩仍然悠然的帶着李淳風,在狹小的空間裏閑庭若步的遊走,反倒是肖三刀他們幾個,已經紅着眼,氣喘呼呼的盯着張浩。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怪物!”
他們的靈氣,消耗了不少,最主要的是,心神上的勞累,一直抓他們兩個,持續這麽久,連衣角都沒有摸到,對他們的耐心是一個很大的折磨。
日落西山,黃昏已至。
張浩終于亮出了龍刃,一片流光劃出一片彎月,刹那間,光芒耀眼,寒風冷冽,将肖三刀吓了一跳。
一片血皮滑落,肖三刀大駭之下,趕緊暴退,剛剛讓他有了一抹危機感,好像,要丢失一些什麽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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