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伊藤野終于趕到了月城。剛剛從機場出來,他便急忙打了個車,前往綠湖灣。
可是,等到他來到了綠湖灣之後,才發現這裏的5号别墅樓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居住了。伊藤野沒有想到打聽下來,都沒能發現張浩到底去了何處。
當他沮喪地走出綠湖灣大門的時候,卻聽到旁邊有人拿着電話在問着什麽,仿佛談論之中有‘張浩’的名字。
那是兩個男人,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五十來歲。兩個人穿的是很休閑的衣服,裏面都是長袖、襯衣,如此以應付這個秋天,倒是非常地惬意。
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在打電話:“張浩的現在具體位置找到沒?”
“技術人員在查,現在我們的網絡完全掌控了全國的攝像頭。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那邊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由于男人沒有設置聲音屏障,因此,旁邊的伊藤野完全聽得到。
畢竟伊藤野的實力擺在那兒,大師境的高手,五感都是非常厲害的。
“那就再等你兩分鍾吧!”男人顯得不耐煩。
挂了電話之後,果然隻是等待了2分鍾的樣子,那頭打電話給了這四十來歲的男人:
“找到了!具體位置不大清楚,但是最近有不少人在那月城東郊的赤海山上出沒!”
“赤海山上有一套别墅房産,之前是月城地頭蛇張寶的。張寶跟随了張浩之後,很可能是把這别墅也送給了那張浩!”
“你們過去看看吧。應該不會錯的!”
男人一喜:“好!我們這就去!”
當下,兩人便要開車離開。
伊藤野連忙喊道:“兩位留步。”
他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雖然帶着一些島國的那種二次元裏面屬于腹黑大Boss那一類的口音,但顯然眼前的兩個男人沒有聽出來眼前這人是島國人。
五十歲男人看了看伊藤野:“嗯?有事?”
伊藤野連忙拱手一禮:“兩位,你們是要去尋找那張浩嗎?”
“哦?你還知道張浩?”五十歲男人詫異道:“你也是去找他的?”
“嗯嗯,是啊。”伊藤野點點頭:“我和那張浩有些私人恩怨!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解決掉這恩怨的。不知道你們是張浩的朋友,還是..敵人?”
其實伊藤野已經知道他們是張浩的敵人了。他們剛才在電話裏有提及到讓張浩‘無處遁形’這句話。如此說來,這幫人定然是要去尋那張浩的麻煩的。
“呵呵呵,沒想到這個張浩到處樹敵。──你又是誰?那張浩對你做了什麽?”五十歲男人不由得多問一句:“我幫你報了便是!”
“做什麽倒不至于。”伊藤野連忙自我介紹道:“我姓伊,叫伊藤。──那小子搶了我家族一塊璀璨寶石,殺了我的女婿!今天我是要來報仇雪恨的!”
“哦?還真是血海深仇啊。”五十歲男人遲疑道:“你的實力..嗯?你是一名大師?”
他剛剛想質疑眼前這人的實力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身上展現出來的是魔力的氣息!魔力,就是大師境的标志了。
看樣子,這八十歲的老頭子應該是借着這一次地球靈氣暴漲,從而提升到了大師境的罷了。事實上,應當是不足爲懼的。
“既然是大師,那就跟我們一起吧。”五十歲男人淡淡道:“到時候我們也能有些照應!畢竟,那張浩似乎并非是什麽善茬。”
“嗯,可以。”伊藤野點點頭。
三人便一起上路,前往東郊的赤海山。
伊藤野路上才得知,這五十歲男人名叫蕭邦,‘十一月的蕭邦’的蕭邦。而這個四十歲男人名叫王非,是一名封印師。本身實力或許不強,但王非的封印術應該是比較了得的。
他們似乎是來自于一個國家力量單位的層面。具體的,伊藤野也不得而知了。
很快,三人便到了赤海山山腳下。
赤海山前面迎着大海,後面則是一片湖泊。湖泊不大,但裏面遊魚衆多,不少人都喜歡到這裏釣魚。不過,自從這裏變得煙霧缭繞之後,視野難尋,一般普通人容易在這山腳下迷路,跌倒等等,而且大多數人釣魚那些浮頭遠了一些就看不清楚..
因此,這裏釣魚的人越來越少了!但那湖泊之中的遊魚卻是越來越多..
王非、蕭邦和伊藤野在這赤海山周圍繞了好幾次,卻都發現找不到那上山的入口了!大霧迷蒙,更是讓人暈頭轉向。
“嗯?那邊有人在釣魚!”忽地,伊藤野目力過人,看到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正在湖泊邊上垂釣,不由道:“釣魚的應該都是本地人吧?赤海山的上山入口位置應該是被植被和大霧遮擋住了。真正的位置應該是不會變的。”
“我們過去問問。”蕭邦連忙帶着兩人一起走向那釣魚的男人。
蕭邦喊道:“喂。”
正在釣魚的張浩心頭不悅。他其實剛才就發現了這三個人在鬼鬼祟祟的想上山!可現在的赤海山被改造了一番,再加上迷霧陣的效果,盤龍守護陣的效果,上山入口也被改變,他們要想上山,沒有點兒道行的話,隻能碰運氣!
看樣子,他們的運氣并不好。
這蕭邦喊着張浩,口氣有些高傲,喊人的時候也是絲毫沒半點禮貌,完全沒有一點點對人的尊重。
張浩便沒有理會。
他跑到山腳下來釣魚,隻是想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一點兒。張玄天說的,釣魚的話,能夠讓人的心神很快地沉澱下來。
張浩這段時間一直挂念着小姨去做什麽了,是不是會遇到什麽危險,以至于一直有些心神不甯。所以,今天他才一大早跑下山來,在湖邊垂釣。
誰想到,這一下來就遇到了三個企圖不軌的人。此外,張浩也想利用這三個大師境強者去試一試這盤龍陣和迷霧陣的威力,沒想到這三人連入口都沒找到,現在反倒是找到他的頭上來了。
“喂,小子我叫你呢!”蕭邦似乎有些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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