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研究?”淩星語嘴角狠狠一扯,“你真要去啊?”
“真要去。”
“好吧!”淩星語開了車,娴熟的車技絲毫不比她姐差,隻是,她現在還在納悶兒爲何張浩要去學校呢,“我沒空管你哦。今天要交論文初稿啊。”
“沒關系,你去做你的事情,我隻是搭個順風車。等到你稿子處理完了,再帶我回來就是了。”張浩笑笑。
淩星語尴尬道:“論文初稿弄完了我要和同學去看電影哒。”
“男同學女同學?”張浩詫異地看着她。
淩星語:“這個重要嗎?”
“不重要。”張浩搖頭,“我就随口一問。”
“切。”淩星語癟癟嘴,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男同學。”
“┈┈”張浩愣住,“真的?你談戀愛了?”
“我前幾個月就在談戀愛了!”淩星語哼了哼,瞥了張浩一眼,“怎麽,你這眼神好奇怪啊。”
張浩捂着心口,滿是心疼地道:“唉,好心痛!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噗嗤。”
淩星語忽然嫣然一笑,旋即又傲嬌地哼了哼,“對啊,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不過,已經戀愛了,所以,不陪你玩兒了!”
“靠,你别逗了,真戀愛了?”
“不可以嗎?難道全世界隻有你一個男人啊?”淩星語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誰喜歡張浩,也大緻心底有數了。“我也有自己的選擇好吧?”
“好吧。”張浩正色道:“作爲你的姐夫,我覺得我有必要去看看你的男友是誰,人品怎麽樣!——嗯,這是責任和義務!”
“不用啦,誰要你去?你不是去做學術研究的嗎?”淩星語嫌棄地道:“我才不要你跟我去呢!”
“那不行啊,你姐很忙,我得代替她看看你的狀況。”張浩一本正經,“我得看看那你男友對你好不好,會不會欺負你啥的。到時候你就說我是你哥~”
“我說我的姐夫诶,你幹嘛那麽在乎我戀愛的對象是誰啊?”淩星語無語道:“這事兒啊,你就别管啦。”
“我這不是怕你遇到人渣嘛。”張浩心底還是有些不爽,“你可是我的小姨子啊,怎麽說,你姐是我的心頭肉,你也是啊。”
唉,酸酸的。
成天看這妮子在自己身邊轉悠,忽然聽到她說她戀愛了,心底那滋味,别提多難受了。張浩還做過一個很賤的夢呢!
夢的内容大概就是淩星辰和淩星語倆姐妹兩人共侍一夫呢!
這一夫,當然就是他張浩了。
雖然張浩很清楚,現實也許不大可能,但總歸是對小姨子有些特殊的感情的。這一下,總感覺心裏丢了什麽~
“怕我遇到人渣?哈,放心啦,我自己能辨别的。”淩星語拍拍她的身前的32/B+,滿臉認真的模樣。
張浩:“┈┈别跟我說話,讓我靜靜。”
淩星語掃了張浩一眼,繼續開車,心底卻在苦笑着,心說道:“唔,别說,還真是個人渣。”
┈┈┈┈┈┈
月城大學占地3000多畝地,非常之大。
張浩一個人走向藝術樓,經過了足球場,經過了學校裏的雲湖,經過了全國排行前十的紅色的L型圖書館,心中不禁有些自豪。
“沒想到,我的大學這麽牛逼。”張浩雖然不記得什麽了,但這一刻也是頗爲自豪。
站在雲湖與藝術樓之間的木質棧道上,張浩駐足下來,面對着眼前的景色,心中忽而變得甯靜萬分┈┈
淩星語那丫頭的确沒心沒肺地把他丢下了,去了綜合教學樓提交論文初稿。
張浩則是自己轉轉。
既然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張浩便來這藝術教學樓看看。
隻是站在外面,便能聽到練琴房裏面傳來的一聲聲美妙的鋼琴聲。張浩的大腦一片空靈~
沉浸在琴聲中一會兒,一直到那聲音消散,張浩才上樓轉了轉。
除了一些漂亮的美女在練舞蹈、練琴之外,還有一些學生在樓中上課——
半個小時轉完,絲毫沒有收獲。
重新回到了湖邊,張浩靜坐了一會兒,卻又聽到藝術樓頂上傳來一聲古老凄涼的二胡的聲音。
本是春天,卻讓這二胡拉奏出了秋天的感覺。
而這二胡的琴音,像是在召喚張浩一樣。
張浩眉頭微蹙,“對了,剛才沒上頂樓去看看。——這是誰在拉琴?”
他不禁再次上樓,三下五除二地便來到了六樓頂上。
這裏,有一個老頭子,坐在凳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二胡琴音中。
張浩沒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看着這老頭子把這一曲《盲點》演奏完畢。盲點可是最新的一首流行歌曲,張浩還真沒想到是一個老頭子演奏出來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便裝,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形象中規中矩,内心卻是年輕活力。
那老頭一開始就知道張浩來了,放下二胡,便看向張浩:“你是誰?”
“我叫張浩。”張浩坦誠地看着老頭子,“老先生應該是一名氣功家吧?怎麽會在學校?”
“張浩~,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老先生卻說出一句讓張浩詫異的話來,“連我都不記得了,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可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自私了。”
張浩一臉懵,“老先生,你認識我?”
“豈止認識?”老先生眼神裏泛着微光,道:“我是你的老師齊遠,記得嗎?”
“┈┈不記得。”張浩覺得會不會自己遇到了什麽騙子?
齊遠笑笑:“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麽的。”
“做什麽的?”
“找你以前的記憶。”齊遠笑着,手卻像是一個老神棍一樣地掐了兩下,然後笑意盎然地看看張浩:“但是你的大腦神經受損了。你必須要通過一種極端的治療才能夠讓你的記憶恢複。”
“┈┈”張浩不禁警惕了起來。
這齊遠怎麽什麽都知道?
若真的是學校的老師,怎麽會這麽離譜?
學校的老師會氣功?
好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
畢竟,這幾年氣功家的興起,似乎在将時代拉入另外一個漩渦。會氣功,也不奇怪~
但,怎麽連大腦神經受損都知道?
張浩怔了怔,“什麽極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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