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顧染便感覺身上少了什麽,低頭才發現,禮服的拉鏈已經被他拉到底。裙擺也被他推到了腰上。
顧染頓時臉色漲紅,瞪着他道:“裴衍琛,你敢亂來,我可以去告你的?”
“我睡自己的老婆,誰會有意見?“裴衍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好以整暇地望着她。
“隻要我不願意,你就是婚内強奸。“顧染紅着臉,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的。
“我怎麽覺得我隻是在行使自己作爲丈夫的權利?“裴衍琛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說道,“更何況,就算告上法院,我相信,法官應該也會先要求你先行使這四年來未曾履行的夫妻義務?”
“你,你不要臉。“顧染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他拖着不肯離婚,居然變成了她不肯行使夫妻義務。他還能夠更無恥一點嗎?
裴衍琛扯了扯薄唇,瞬間颠覆了顧染對他的認知,“還有更不要臉的,你很快就會見識到。“
顧染簡直沒辦法把面前這個随口葷段子的人跟以前那個高冷的裴氏集團總裁聯系在一起。
果然,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
顧染抽了抽嘴角,好容易才強壓下體内暴走的沖動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裴衍琛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以爲,我的意思一直表達的很明顯。“
他想要她,僅此而已。
這四年來,他并非完全沒有她的消息。
除了時常能夠在電視上看到她之外,也能隔一段時間就拿到小家夥的消息。
爲了找她,他甚至動用了裴氏集團隐藏在暗處的勢力,隻不過比起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秦家明顯更勝一籌。
四年來,他無數次去見她,結果無數次被她逃脫。
不得已,他才會想出這招甕中捉鼈的方式。
顧染沉默了。
四年來,她不止一次的委托律師給他寄離婚協議書,可每次都石沉大海。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他是因爲喜歡她才不肯離婚。
可每次在她心軟想要回去找他的時候,便會爆出他和沈容疏一起的消息。
漸漸的她的心思也就淡了。或者說,是心冷了。
“對不起,我不明白!“顧染冷着臉道。
她已經厭煩了這種不停猜猜猜的遊戲,四年前她就是因爲不想再猜所以才會離開,四年後也一樣。
裴衍琛歎了一口氣道:“顧染,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肯相信,我是喜歡你的?”
“那沈容疏呢?“
若真的喜歡,又怎麽會留下這樣一個人,每天像是刺一樣紮根在彼此之間。
裴衍琛看着她道:“我和小疏早就已經過去了。她從來就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顧染冷笑:“裴衍琛,就算是要騙人至少也要找點讓人信服的理由,别忘了,就在剛才,你還摟着人家在秀恩愛。“
“若我不這樣做,你又怎麽會回來?“裴衍琛無奈道:“軟軟,我們不鬧了好不好?已經四年來,還不能夠讓你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若是真要和小疏在一起,又怎麽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