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中間，也不過是另三個人爲難而已。
這也是她想了一晚上的結果。
裴衍琛抓着她的手，試圖解釋：“我知道你生氣，昨晚小疏她……“
沒等他把話說完，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裴衍琛看了一眼顧染，随後接起電話。
“姐夫，姐姐醒了，可是她誰也不認識了，你快過來吧！“沈容遇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怎麽回事？“
“醫生說，很可能是手術過程碰到了某根神經造成的，姐姐現在誰都不認識，可是卻記得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快點過來看看她？“
沈容遇在手機那頭催促道。
“我知道了。你先别着急，我馬上過來。“
挂了電話，就看到顧染面色冷然的看着他。
“你又要走了嗎？”
“軟軟，小疏昨天提前做了手術，剛剛脫離危險。“裴衍琛蹙了蹙眉，知道她現在沒有安全感，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離開。可是容疏那裏情況還不清楚，自己已經對不起她，至少要保證她的健康。
“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又要走了？“顧染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沈容疏如何，與她何幹？
她現在隻關心，在他的心裏，到底誰更重要？
“她也在這家醫院，我過去看看，很快就回來。“裴衍琛試圖安撫道。
“若我說，不讓你走呢？“顧染一字一頓，看着他說道。
固執的讓他在自己和沈容疏之間做一個選擇。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任性，可是等了一夜，已經耗盡了她最後一點耐性。
此時此刻，她不想再忍耐，也不想再等待。
隻想求一個答案。
或者說，求一個心死也好。
“軟軟，不要鬧！“裴衍琛有些頭疼的望着她。
顧染倔強的抿着唇道：“你知道，我沒有在鬧。我和她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反正早晚都要選，早晚都會有人受傷，爲什麽不現在做決定？”
裴衍琛歎了一口氣道：“我的決定一直是你。軟軟，我和容疏已經過去了，不要胡思亂想。我隻是去看她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他要的那個人從來都很确定，所以根本不需要選擇。
可是這丫頭似乎一直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真像你說的，那就不要去。”
顧染拉住了他的手，臉上出現少有的執拗，“哪怕讓我安心也好，不要去。”隻要你答應留下來，我願意再相信你一次。
說得再多，也不如做了再說。
她要的不是他嘴上的承諾，她要的是他的實際行動。
“軟軟，你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人。”
裴衍琛直覺今天的顧染有些不對勁，不過并沒有多想，隻以爲她是等不到自己生氣的緣故，以爲她不放自己走，不過是因爲在賭氣而已。
卻不知道，他随口而出的一句話，卻擊碎了她最後的一點堅持。
“你走吧！“
顧染突然松開了他，背過身。不再開口，也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