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錦聽到管家的話語,點點頭,說道:“三樓從右到左第三間,那件房間伏大使現在住嗎?”
管家沒有想到蘇韻錦會如此了解官邸,愣了一下,随後說道:“沒有,那間房間此時沒有人住。”
“那就搬到那裏吧!”蘇韻錦笑着說道,那間房間正是當年傅鴻烨擔任米國駐華大使的時候居住的房間,沒有想到她如此幸運,那間房間此時沒有人居住。
“好的,那個……”管家有些猶豫地看着蘇韻錦。
蘇韻錦看着管家的樣子,挑了挑眉頭,說道:“還有什麽問題嗎?”
“大使,怎麽覺得您很是熟悉這裏呢?”管家将心裏疑惑的問題問了出來。
蘇韻錦聽到他的話語,含笑地點點頭,說道:“是有些熟悉,我現在的丈夫曾經是米國的駐華大使。”
管家聽到蘇韻錦的解釋,眼睛頓時瞪大,“大使,您的丈夫是?”
“他是傅鴻烨。”蘇韻錦也不隐瞞說道。
管家聽到這個名字,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原來是傅大使,不對,現在他應該是傅書記了,滬州書記,是嗎?”
蘇韻錦含笑地點點頭。
管家感慨地說道:“傅書記可是我見過最年輕和最有能力的大使,可惜啊,如今他不在外交部,是外交部的損失。”
蘇韻錦也不想到就這件事再說什麽,當年傅鴻烨被調入滬州擔任市長的時候,曾經就引起過不少議論,如今好些年過去了,傅鴻烨已經是滬州書記,他不再說外交部裏面的一員,這件事就不必再說什麽。
“管家,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呢!”蘇韻錦打斷管家的感慨說道。
管家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猛地回過神來,尴尬地說道:“瞧我,大使您一路勞累,又去處理車禍的事情,還沒有吃東西呢,我立刻安排他們去收拾房間,估計已經準備好吃的了。”
蘇韻錦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吃完遲到的晚餐,蘇韻錦從行李箱裏面拿出換的衣服進洗手間洗漱。
半個小時之後,身着浴袍的蘇韻錦從洗手間出來,毛巾擦拭着頭發,走到窗前,想到過去她曾經和傅鴻烨在這裏相擁看夜景,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了下來,看着外面的風景,多少年了,她好久沒有再來到米國,米國的變化很大,但米國标志性的建築物依舊不變。
蘇韻錦想到她即将要在這裏渡過三年,心裏對家人的思念不自覺地浮現在心頭。她苦笑地搖搖頭,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已經來到了這裏,就應該好好地工作,凱旋而歸,這不好嗎?
蘇韻錦将心裏的煩惱給壓下,快速地将頭上發絲擦幹,随後調好鬧鍾,上床休息,明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等養足了精神才是。
翌日,蘇韻錦起床,收拾好自己之後,從房間出來。
“早!”蘇韻錦看到官邸裏面工作的衆人,一一打招呼道,看到管家,蘇韻錦停下腳步。
“管家早!”
“大使,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管家聽到蘇韻錦的招呼,停下手中澆花的動作,含笑地說道。
“還不錯,被子很暖,對了,昨晚伏夫人回來了嗎?”蘇韻錦記得昨晚聽管家說伏夫人在醫院裏面照顧伏大使,不知道昨晚她歸來休息了沒有。
管家聽到蘇韻錦的話語,臉上的笑容漸漸黯淡了下來,搖搖頭,對着蘇韻錦說道:“沒有,伏夫人昨晚沒有回來,又在醫院裏面守着伏大使了。”
“又?”蘇韻錦聽到管家的這個詞,眉頭頓時蹙了起來,說道:“伏夫人有多久沒有回來休息了?”
管家聽到蘇韻錦的問話,随即道:“有三天了。”
“有安排送吃的用的去醫院嗎?”
管家點點頭,說道:“大使放心,我們都安排送餐去醫院的,也将換洗的衣服拿回來清洗。”
“那就好。”蘇韻錦放心下來。
吃完早餐之後,蘇韻錦來到大使館,昨天蘇韻錦已經和幾個同事見面,也相互認識了一下,其他同事看到蘇韻錦,紛紛打招呼,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大使,以及和米國外交部通知您到達的時間,他們将在明天早上安排遞交國書儀式。”化彭湃對于蘇韻錦說道。
蘇韻錦聽到化彭湃的話語,點點頭,随即問道:“醫院的那個藝術團的同事蘇醒了嗎?”
化彭湃聽到蘇韻錦的問話,搖搖頭,說道:“還沒有。”
蘇韻錦聽到化彭湃的回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準備一下,我先去看看他們。”
“是!”化彭湃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下去安排。
二等秘書帶着蘇韻錦來到大使辦公室,蘇韻錦看着堆積的工作,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一旁的二等秘書對着蘇韻錦解釋道:“一些比較重要的文件需要大使的批複,而伏大使生病之後,文件就堆積下來了。”
蘇韻錦聽到他的話語,點點頭,說道:“去請副大使過來。”
“是!”二等秘書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出了辦公室。
不一會兒,開銳立随着二等秘書過來,“大使,您找我?”
“坐!”蘇韻錦指着身邊的位置,随即對着一旁的二等秘書說道:“你先出去工作,一會我有事再叫你。”
“好的。”二等秘書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出了辦公室。
“老開,下次如果我有什麽事,無法趕回來的話,有什麽緊急的文件,你直接請示國内,國内決定了,你就辦吧,不用将事情等到我批複了再決定。”蘇韻錦認真地對着開銳立說道。
開銳立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明白是怎麽一個回事,含笑地說道:“大使,我知道了,您桌上的文件,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已經請示過國内了,上面同意的,我已經在這裏備注,不過我想着一些事情還需要你知道比較好,所以我還是叫他們将文件放在您的辦公室裏面。”
蘇韻錦聽到開銳立的解釋,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下來,“那就好,對了,一會我去醫院看車禍的受傷者,随後下午的時候,我要去看伏大使,你要和一起去嗎?“
“嗯,一會我和你去醫院,下午我和你也一起去看伏大使,在車上,我将大使館的情況也和你說一下。”開銳立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回道。
開銳立的話一落下,隻聽到門被敲響,蘇韻錦對着外面叫道:“請進!”
隻見化彭湃走了進來,對着蘇韻錦說道:“大使,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随時出發。”
“好吧。”蘇韻錦站了起來,對着開銳立說道:“老開,你先回你辦公室準備,我們在下面等你。”
“好!”開銳立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也返回了他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開銳立穿着大衣下來,和蘇韻錦一起坐在車子後排,而化彭湃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車子裏,開銳立将近段時間米國的事情和蘇韻錦彙報了一遍,蘇韻錦認真地傾聽,不懂和不明白的地方出聲詢問,很快便到達了醫院。
三個人來到重症監護室外,外面正坐着已經換班的大使館同事,還有昨晚同樣受傷的老王。
“老王,你怎麽不在病房裏面?”蘇韻錦眉頭蹙了起來,看着坐在輪椅上的他擔憂地說道。
老王聽到蘇韻錦的話語,微微搖搖頭,說道:“在病房裏面心不安,徐琳不能過來,我過來看看情況怎麽樣了,都一個晚上了還沒有清醒,讓我擔憂。”
蘇韻錦聽到老王的話語,目光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插着管,包裹着紗布的男子,心情沉重不已,此時醫生正在裏面給他檢查情況,當醫生出來的時候,蘇韻錦立刻上前,出聲問道:“醫生,如何了?”
醫生聽到蘇韻錦的問話,解開臉上的口罩,對着蘇韻錦和圍着他的人說道:“情況還是一樣,雖然看起來穩定,但是如果病人不能在三十六小時之後蘇醒的話,我們擔心他會一直沉睡下來。”
醫生的話語頓時讓蘇韻錦臉色一變,她的聲音異常沉重地說道:“一直沉睡下來?您的意識是會成爲植物人?”
“現在這個推斷還維持較早,畢竟還是有希望的,但是我們得最壞的打算。”醫生認真地說道。
蘇韻錦聽到醫生的話語,點點頭,“謝謝你,醫生。”
醫生離去之後,蘇韻錦對着身邊的開銳立說道:“安排他的家屬過來了嗎?”
“昨晚已經坐了最快的飛機,估計下午這樣到達,到時會安排人去接他們。”開銳立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回道。
蘇韻錦聽到開銳立的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希望他家人的到來能讓他早點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