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解開臉上的口罩,對着蘇韻錦說道:“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如今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如今病人能在四十八小時之内蘇醒過來才算脫離危險。”
蘇韻錦聽到醫生的話語,點點頭,心還是依舊沉重,目光落在被推走傷者,此時他的身上綁滿了繃帶,隻剩下一雙緊閉的眼睛。
“蘇大使,我得回去了。”吉姆得知結果之後,對着身邊的蘇韻錦說道。
蘇韻錦聽到吉姆的話語,将目光收回,對着吉姆點點頭,說道:“今晚麻煩您了,吉姆警官。”
吉姆将帽子戴上,說道:“不麻煩,這也是我的責任。”他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蘇韻錦接着說道:“如果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你。”
蘇韻錦雙手接了過來,“好的,謝謝。”
吉姆剛剛離開,隻看到開銳立走了過來,而黃團長他們圍住出來的那個同事。
“蘇大使,是不是搶救過來了?”開銳立出聲問道。
蘇韻錦聽到他的話,點點頭,說道:“是搶救過來了,但是還得等四十八小時之後,如果在四十八小時之後他蘇醒過來,這才算脫離了危險。”
開銳立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蘇韻錦走向臉上難掩擔憂的黃團長衆人,對着黃團長說道:“黃團長,你們先回去吧,明天你們還得排練呢,中米兩國建交慶典越來越接近了,三位同事的出事,估計您會更忙,醫院這邊由我們守着就好,一旦有了什麽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蘇韻錦的話語立刻讓黃團長身邊的一個女士點點頭,附和地說道:“團長,明天将要進行第一次彩排,您還是先回去休息,明天任務那麽重。”
黃團長想了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蘇大使,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這是我們的責任。”蘇韻錦搖搖頭,随即對着身邊的開銳立說道:“先送他們回去吧,另外派人過來醫院這裏照顧他們。”
開銳立點點頭,“好,我立刻打電話。”
開銳立帶着黃團長他們返回下榻的酒店,待大使館過來照看的同事到位之後,蘇韻錦才和化彭湃一起離開了醫院。
在車上上,蘇韻錦有些疲憊地拿出電話,看了看來電,是國内親人的電話,卻被蘇韻錦挂斷了,剛才在醫院裏面不方便接聽,估計國内的親人很是着急。
蘇韻錦算了算時間,此時正是早上,打電話過去,也不會打擾他們。
蘇韻錦一一撥打了過去,先打電話給四位老人,和他們報平安之後,再打電話給京城的父母,最後打電話給傅鴻烨。
電話才接通,傅鴻烨立刻接了起來,着急地說道:“老婆,航班誤點了嗎?這個時候才到達敦州?”
“沒有,”蘇韻錦有些疲憊的聲音說道:“兩個小時之前已經到達了,隻是再回大使館的路上發生了交通意外,你放心,我們沒事,隻是華夏這次派來米國舉辦兩國建交慶典的藝術團的三個團員發生了交通事故,一個人受了重傷,兩個人受了輕傷。”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的解釋,眉頭頓時蹙了起來,輕歎地說道:“怎麽會發生如此不幸的事,那現在重傷的那位如何了?”
“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蘇韻錦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
“現在你還在醫院嗎?”傅鴻烨眉頭蹙了起來。
“沒有,剛才醫院出來,現在再回去的路上,明天早上我再過來看看。”
“嗯,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傅鴻烨叮囑着。
“知道了,好了,你忙吧。”蘇韻錦道别之後,挂上了電話。
一旁開車的化彭湃好奇不已地問道:“蘇大使,是您的丈夫嗎?”
“嗯,是的。”蘇韻錦點點頭。
化彭湃聽到蘇韻錦的回答,佩服不已地說道:“以前如果是結過婚的大使,都會帶他的另一半過來,沒有想到蘇大使卻是一個人,我真的很欽佩您。”
蘇韻錦聽到化彭湃的話語,頓時失笑出聲,搖搖頭,說道:“有什麽欽佩的,我也是人而已,以前過來的大使,大多都是男子,而我是女人而已,我的丈夫在國内有工作,不方便随我過來米國這邊,所以我隻能一個人過來了。”
“這更是我佩服的地方,大使,您有孩子了嗎?”化彭湃接着問道。
“有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是我最驕傲的寶貝。”蘇韻錦一臉驕傲地說道。
化彭湃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眼睛頓時一亮,“雙胞胎啊,我能有機會見到他們嗎?一定很可愛。”
蘇韻錦掩嘴笑了起來,“有機會他們來米國生活,一定讓你見到。”
蘇韻錦和化彭湃的聊天沖淡了剛才的傷感,很快便達到了華夏大使館,化彭湃送蘇韻錦直接到大使館後面的官邸,對着蘇韻錦說道:“這裏就是您的官邸。”
蘇韻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官邸,當年傅鴻烨來到這裏當大使的時候,她過來看過他,也曾經住過這裏,如今回想過來,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大使,您怎麽了?”化彭湃将行李搬了下來,看着蘇韻錦看着建築物卻不說話的樣子,有些不解地問道。
蘇韻錦回過神,輕笑道:“沒事!”說完,也上前幫忙。
官邸的工作人員一直等待着蘇韻錦,知道蘇韻錦回來的路上遭遇了交通意外而且意外上有華夏公民,此時已經是十點,但衆人依舊沒有散去,看到蘇韻錦進來,他們紛紛上前幫忙。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那麽晚,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來就好,明天我們再相互認識。”蘇韻錦看着官邸裏面那麽多工作人員,歉意地對着他們說道。
“沒事,大使,我們先幫你搬行李下去,再準備吃的給你。”一個年長的婦人含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