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聽到蘇韻錦的話語,搖搖頭,對着她說道:“蘇特派員,我覺得對待他們這些人的态度就應該如此,不過您如此對待斯坦利,您不擔心他會報複到您身上嗎?”
蘇韻錦聽到徐警官擔憂的話語,頓時失笑出聲道:“徐警官,你放心吧,他不會的,再怎麽說他也是米國駐香江的總領事,再怎麽不滿,也要保持其身份,還有,這裏是香江,是華夏的土地,可不是米國,可不能由着他爲所欲爲!”
徐警官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
“徐警官,估計您還忙,我就不留你下來聊天了。”蘇韻錦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四點,徐警官作爲高級督察,事情本來就很多,下午就耽誤了他那麽多時間,蘇韻錦有些不好意思。
徐警官聽到蘇韻錦的話語,一笑點點頭,對着蘇韻錦說道:“那好,蘇特派員,我回去處理公務了,如果您有什麽事,可以随身打我的電話。”
蘇韻錦聽到徐警官的話語,點點頭,看了看身邊的小秦,讓他親自送徐警官出去。
恒啓集團的事情越鬧越大,很快香江公署很快證實,恒啓集團确實存在偷稅漏稅的行爲,而葉偉澤被有關機關依法逮捕,并接受調查。這一消息一傳出來,恒企集團的供應商紛紛來到恒啓集團,要求他們将拖欠的貨款給付清,一時間,恒啓亂成提一團,而公司的股票也被有關人員收購。
受其牽連的還有許家,許家和葉家聯姻,當初許家将許涵雙嫁給葉偉澤的時候,讓恒啓集團擺脫了危機,而葉家爲了和許家綁在一起,将恒企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了許家,讓許家也成爲了恒啓集團最大的股東之一,如今恒啓危機,也讓許家不安。
許家還真禍不單行,恒啓集團的危機還沒有解決,卻沒有想到許家的亨德醫院曝出了醫療醜聞,亨德醫院裏面的醫生收受醫藥代表賄賂,将治療病人的藥物換成推銷的醫藥産品,從而造成病人因服藥而身亡。
要知道,亨德醫院在香江可算是數一數二的私人醫院,接受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貴,而緻死的病人身份自然不簡單,動用手段調查出來之後,才發現,亨德醫院裏面不單單是這位收受賄賂的醫生私自改動藥物,還有不少,這一消息傳出來之後,全香江都震動了。而許德豪也接受不了這個消息而在家中昏厥。
蘇韻錦看着報紙上的新聞,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醫者仁心,沒有想到亨德醫院竟然聘用了這樣的醫生,蘇韻錦搖搖頭,整個亨德醫院都被這些蛀蟲給毀了,如今許家陷入恒啓集團危機,還沒有擺脫這個泥沼,如今又深陷醫療事故醫療道德危機,要脫身,真是難上加難。
亨德醫院自二房太太私自逃離到香江之後,雖然心裏怨恨着他的丈夫,但是她心裏還是認定自己是許家的媳婦,許家是中醫世家,爲了兒子接受這個傳承,二太太從小就讓培養孩子的醫學天賦,而許德豪也是極其出色,在二十歲那年一直是香江有名的中醫,而在他三十年的時候,拿出他的積蓄成立了亨德醫院,在接近六十年的時間裏,亨德醫院已經是香江出名的私人醫院。
今年将是許德豪的九十大壽,本來想在這個大壽的時候舉辦隆重,邀請香江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所料不及。
蘇韻錦放下報紙,折好放在一旁之後打算開始今天的工作。
就在蘇韻錦忙碌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蘇韻錦看在上面的号碼,有種陌生卻似乎在哪裏看見過這個号碼,遲疑了一下,蘇韻錦接起了電話。
“你好!”
“蘇特派員,我是許涵雙。”許涵雙異常沙啞而疲憊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蘇韻錦聽到許涵雙的話語,挑了挑眉頭,沒有想到許涵雙竟然得到了她的手機号碼,“葉夫人,您有事嗎?”
“報紙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嗎?”許涵雙出聲問道。
“你說的是恒啓集體的事情?”蘇韻錦問道。
“呵!”許涵雙冷笑出聲,“蘇特派員,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何必和我兜圈子呢?不僅僅是這件事,還有就是我們許家的事,如今香江各大媒體都報道了,如今我爺爺已經病危住在醫院裏面,蘇特派員,如果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許涵雙說到最後,帶着懇求的口氣,蘇韻錦聽到許涵雙的話語,心有些軟了下來,“葉夫人,你請說。”
“可以來醫院一趟嗎?爺爺中途清醒過來一次,他說想要見你,我爺爺已經快不行了,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爺爺這次受的打擊挺大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清醒過來,如今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要見你,蘇特派員,是不是親戚,也許你心裏明白,我也不想說這個了,我隻是請求你,就當作是見遲暮老人最後的一面吧!”
蘇韻錦嘴巴緊緊地抿了起來,沉默了一會,聽到電話那頭許涵雙沉重的呼吸聲,她對着許涵雙說道:“好,我去見他!”
許涵雙聽到蘇韻錦同意,低聲在電話那頭嗚咽了起來。
下午,蘇韻錦将手頭上的公事全部都處理好之後,對着小秦說道:“小秦,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的話,你就給我電話,知道了嗎?”
小秦聽到蘇韻錦的交代,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蘇韻錦去醫院的路上在花店買了一束鮮花,随後再前往醫院。
此時蘇德博住的醫院正是亨德醫院,因爲事情鬧得挺大,在醫院外面都有記者再次蹲守,看到醫院門口蹲滿記者,醫院的保安都嚴守着大門,不讓一個可疑人員進入。看到這個架勢,蘇韻錦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蘇韻錦在醫院門口停下車子,拿起手機,撥打許涵雙的電話。
“我在醫院外面,隻是此時我進不去。”蘇韻錦在許涵雙接聽電話的時候直接說道。
許涵雙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站了起來,對她說道:“你等我,我去外面接應你。”
不一會兒之後,隻見許涵雙帶着保镖走了出來,在外面蹲點的記者看到許涵雙,紛紛躁動了起來。
許涵雙站在醫院關閉的鐵門外面,掃視了外面一圈,而和許涵雙相對的數個記者紛紛按下快門和向她提問。
“葉夫人,請問許老爺子身體如何了?”
“葉夫人,此時恒啓集團和亨德醫院的危機,你覺得有沒有化解的可能?”
“葉夫人,你會和葉總裁離婚嗎?”
……
記者的問題問得一個比一個離譜,讓許涵雙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而在外面坐在車子裏面的蘇韻錦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拿起一旁放置的墨鏡,戴了起來,許涵雙竟然過來接應自己,這不是讓自己成爲靶子嗎?香江記者的嘴巴可是極其厲害的。
許涵雙深呼吸了一口氣,将不滿壓下,對着面前數個記者說道:“謝謝各位的關心,事情如今我們還在處理當中,處理的結果我們會在适當的時候公布,還有,請各位記者同志多多包含,這裏畢竟是醫院,不是公司,進出的人或許是患者,請大家散散吧。”
許涵雙的話一落下,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聲音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如今亨德醫院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麽病患敢來這裏治病啊!”
這個記者的話一落下,立刻就有人悶笑出聲,而許涵雙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怒視着等着說話的男子,從牙縫裏面迸出一句話說道:“這位記者同志,請你積口德!如果大家再不離開,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這裏畢竟是醫院門口,可不是菜市場,有必要,我可以報警,讓警方過來處理,給大家五分鍾時間,該散去就散去,否則,别怪我許涵雙不客氣!在場的記者同志也是知道我的,雖然我脾氣很好,但是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呢!”
附近停靠在路邊的蘇韻錦聽到許涵雙的話語,挑了挑眉頭,難道看到許涵雙有這一面啊!
在場的記者聽到許涵雙的話語,面面相窺,随後陸陸續續地有人離去,而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子和他的夥伴卻沒有離開,許涵雙看着還剩眼前這幾個人,冷笑地拿出手機,當着他們的面,先按下報警的第一個鍵,随後再按下第二個鍵,眼看着許涵雙準備按下報警電話的最後一個鍵,眼前的幾個人臉色一變,最後在賊眉鼠眼的男子眼神示意下,一個個都轉身離開。
許涵雙看着門外都空無一人,頓時舒了一口氣,看着停在路邊的汽車,對着身邊的人說了幾句,隻見她身邊的男子朝着蘇韻錦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