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組長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說道:“好!”
文森特自然也學過華夏語,聽到蘇韻錦和白組長的交談,冷笑地朝着他們說道:“你們這叫不叫‘坐享其成’?”
蘇韻錦聽到文森特的話語,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着他說道:“沒有想到文森特先生也學習華夏文化,不過您學習得不夠,沒有真正的明白‘坐享其成’的真正含義,所謂‘坐享其成’是指自己不出力而享受别人取得的成果,可是我們可是出了力了,我們可是從您手中得到了保證書,如此有利的籌碼,您覺得對石市長的談判沒有力嗎?”
文森特聽到蘇韻錦提及這個保證書,臉色難看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不去,我去!”
看着文森特要帶着他的手下走進談判現場,一直沉默的白組長說道:“文森特先生,不是我不提醒你,你一旦進去了,工人看到你不是華夏人,會将你當成工廠的高管,到時将怒火發洩在你的身上,那就不好了,當然,如果您提及你是米國領事館總領事的身份,他們可會将你當做同夥一起給洩憤,給談判造成危機,這個責任可是由你來負責。”
“你們!”文森特聽到白組長的威脅,氣得臉色鐵青,“都說華夏人是最友善的,我看并不是如此!”
白組長聽到文森特的話語,臉色也沉了下來,“文森特先生,我們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沒有想到提醒卻召開您的不滿,果然好心沒好報!”
文森特一旁的人拉住他,勸阻地搖搖頭。
文森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朝他們的車子走去,再也不想同蘇韻錦他們說一句話。
蘇韻錦看着文森特的背影,對着身邊的白組長說道:“這位總領事先生脾氣不好啊!”
“嗯,這點是外交官的忌諱,不過就是因爲他的脾氣不好,才能讓我們嘴皮子赢過了他。”白組長說完,帶着笑意的目光看着蘇韻錦。
蘇韻錦察覺到白組長眼裏戲谑的目光,摸了摸鼻子,想到今天她和文森特說話是最多的,“白組長,今天謝謝您了,不是您允許的話,我不能那麽放肆的。”
白組長擺擺手,“不要謝我,如果是我的話,我可沒有你的能力。”
“不,我幾斤幾兩知道。”蘇韻錦謙虛地說道。
“行了,别說這個了,瞧,不少工人都散去了,看來石市長談判取得了效果。”白組長往聚集的工人那裏望了過去。
蘇韻錦聽到白組長的話語,也看了過去,隻見不少工人交頭接耳,随後都結伴離去,看到這個,她舒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之後,石市長和工人談判成功,順利救下工廠的高管,蘇韻錦看着散去的工人,心裏想着這位石市長确實有能力,可不能小看他了。
文森特看着事情解決,立刻從車裏出來,去安撫還有餘恐的高管們,白組長對着蘇韻錦說道:“小蘇,你在車子裏呆着,我和小謝下去看看,沒事的話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好!”蘇韻錦聽到白組長的話語,老實地帶着車子裏面。
十五分鍾之後,白組長和小謝歸來,而過來的武警官兵也整隊離開,蘇韻錦看着朝着這裏看過來的石市長,點點頭,“老白,我們回去吧!”
白組長顯然也看到了石市長朝着他們這裏看了過來,對着身邊的蘇韻錦詢問道:“要和白市長說話嗎?”
“不用,也沒有什麽可說的,老白,我們回去把,還有将這件事彙報給戴處長。”蘇韻錦回道。
白組長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示意前面的小謝開車返回辦事處。
晚上,蘇韻錦歸來,看到傅鴻烨早已歸來,并坐在客廳裏面,身上已經換上一身居家服,挑了挑眉頭,含笑地上前親了他一下,“傅哥哥!”
傅鴻烨手捏了捏蘇韻錦,戲谑地說道:“我還是喜歡今天你在電話裏面的稱呼。”
“嗯?”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話語,想了想,随後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老公!”
“乖,以後就這樣叫!”傅鴻烨堅定地對着蘇韻錦說道。
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話語,眉頭頓時蹙了起來,叫她這樣叫?平時習慣了叫他“傅哥哥”,改口的話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傅鴻烨似乎知道蘇韻錦的想法,對着蘇韻錦含笑地威脅道:“妞妞,說錯的話,我可不饒過你!”
聽到傅鴻烨的威脅,蘇韻錦白了他一眼,這個家夥!
“我上去換衣服。”蘇韻錦說完,逃了一般立刻了客廳。
換好衣服之後,蘇韻錦下樓,此時的傅鴻烨已經盛飯好,“洗手吃飯了。”
“嗯!”蘇韻錦進了廚房洗手,随後坐在傅鴻烨身邊,兩個人靜靜地吃飯起來。
吃完飯,傅鴻烨收拾碗筷進廚房洗碗,而蘇韻錦也起身到廚房幫忙起來。
“傅……”
蘇韻錦才說完這一個字,隻見傅鴻烨挑了挑語調,“嗯?”
蘇韻錦聽到這個字眼,立刻改口道:“老公!”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改口,頓時滿意下來,含笑地說道:“以後可不要叫錯了,老婆!”
蘇韻錦白了他一眼,繼續被傅鴻烨打斷的話題,石敏州回來之後你訓斥他了?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的問話,淡淡的聲音說道:“怎麽說他也是一市之長,訓斥他,讓他落了面子,給他心裏不滿,以後他肯定會找扳回場子的。”
“就這樣放過他?”蘇韻錦眉頭蹙了起來。
“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責備還是責備的,畢竟如果你沒有給我電話,在石敏州未趕去處理之前失态惡化的話,這個責任誰都免不了。”傅鴻烨回道。
蘇韻錦點點頭,“說實話,還真不喜歡這位石敏州。”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這句話,輕笑地側頭看着她,“老婆,你對石敏州的第一印象本就不好,你要改變對他的看法,難!”
“才不是我對石敏州第一印象作祟呢!”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輕笑,沒好氣地說道:“你沒有看到,今天石敏州趕到的時候,對米國總領事彎腰低聲下氣的樣子,看得我心裏就不舒坦,不說他現在是一市之長,以前他還是一省之頭呢,連氣勢都沒有。”
蘇韻錦臉上難掩的鄙視,傅鴻烨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洗碗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蘇韻錦擦幹了一個碗,伸手想要接下一個碗,卻沒看到傅鴻烨的動作,側頭一看,看到傅鴻烨蹙眉思索的樣子,“老公,你想什麽?”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用水清洗掉碗上的泡沫,将碗交給蘇韻錦後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石敏州我也不用拉攏了。”
蘇韻錦知道傅鴻烨缺人,他這段時間一直拉攏石敏州就是因爲這個緣故,她聽到傅鴻烨說放棄這個計劃,心裏立刻自責起來,“老公,你不要因爲我的這句話而放棄你的計劃,石敏州曾經是桂州的書記,他在那裏也有人脈,而且石敏州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如果成爲你的手下,也不是一名大将。”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的話語,搖搖頭,說道:“從你剛才你說的話,我已經看得出這個石敏州不是我想要的人,我需要的,雖然也不用像神一樣的隊員,卻不能是豬一樣的人。”
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這句話,便不再勸阻。
“對了,老婆,後天晚上陪我去參加方老的壽宴。”傅鴻烨突然想到前天才接到的請帖。
“方老?”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話語,疑惑地看着他,誰?
“方元基,曾經任過國務院總理,在十五年前,他是滬州人,在這裏的官場很有影響力。”傅鴻烨看到蘇韻錦疑惑,立刻解釋道。
蘇韻錦聽到名字,立刻反應過來是誰,“原來是他,算起來,今天今年他應該七十大壽了。”
“沒錯,正是七十大壽,到時将會有不少人過來道賀,爺爺也打電話給我,曾經他們曾經共事過,也算朋友。”
“需要我準備什麽嗎?”蘇韻錦含笑地問道。
“不需要,賀禮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你随我一起去就好。”傅鴻烨含笑道。
“嗯?禮服什麽的,需要穿什麽?”蘇韻錦想到她過來這裏的時候,沒有将什麽禮服帶過來,難道明天要逛街?
“禮服?”傅鴻烨看着蘇韻錦一臉糾結的樣子,輕笑出聲道:“櫃子裏面不是有幾件旗袍嗎?我覺得你穿得就不錯,外面再罩件大衣便好。”
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提議,點點頭,含笑地說道:“那就聽你的。”
而此時,方家也再準備着後天的壽宴。
方元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方和洽如今任發改委價格監督檢查司司長,有一子,而小兒子方和銳從商,有一子一女,方元基的壽宴大多是小兒子一家準備的。
“爸,那天傅鴻烨會到來嗎?”方和銳出聲問道。
而他的話一落下,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