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也注意到石夫人的變化,朝着她冷冷一笑,說道:“石夫人,我還以爲你告訴傅夫人我們聚會的事情呢!幸好我在商場看到逛街的傅夫人,不然她都不知道我們聚會的事情。”
石夫人的指責頓時讓在場的女人将目光投在石夫人的身上,作爲領導的女人,自然有眼力的,看向石夫人目光都帶着異常。
石夫人當然是故意不叫蘇韻錦的,在她随着丈夫來到這裏就任滬州市長的時候,傅鴻烨沒有結婚,于是她就以爲自己是滬州的第一夫人,在平時聚會的時候,石夫人也頗得人尊敬,沒有想到才半個月的時間,傅鴻烨便結婚了,而他的新婚妻子來到這裏,這不是給她打臉嗎?而石夫人的丈夫石市長更是讓石夫人讨好蘇韻錦,更是讓石夫人心裏不舒服起來。
可是如今,石夫人看着衆人投向她的詭異目光,讓石夫人心裏忐忑不安起來,好不容易才和傅書記一家打好關系,如果被她今天的舉動毀了,還不知道回去的時候會不會被老石給罵呢!
石夫人掩飾住臉上的心虛,對着蘇韻錦幹笑了幾聲說道:“弟妹,我沒有你的電話,去到你家找你,卻得知你不在家的消息,沒有辦法通知到你,真抱歉!”
蘇韻錦聽到石夫人的解釋,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說道:“那就是我的錯了,昨晚去石市長家吃飯,因爲我的手機号碼還是京城那邊的手機号碼,今天才去辦了滬州本地的号碼,所以并沒有告訴石夫人!”
蘇韻錦對石夫人的稱呼頓時讓石夫人臉上的表情一僵,讓石夫人心裏更加懊悔起來,昨天蘇韻錦還叫自己“石嫂子”的,今天就叫她“石夫人”,這不是生疏是什麽?
石夫人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抓着蘇韻錦的手,對着蘇韻錦自責地說道:“弟妹還在挂嫂子嗎?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想到給老石電話,讓他找上書記,讓書記找你的。”
蘇韻錦任由石夫人抓着她的解釋,還當她是好欺負的人了!
在國外,爲了顧全國家的利益,她和那些有野心的外國佬打交道的時候,就沒有退步放棄利益過!如今眼前這位石夫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了,她還能解得下這口氣!雖然傅鴻烨想和那位石市長合作,可是賢内助都拖後腿,相信這位石市長也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加上這件事本就是石夫人做錯,就算石敏州心裏不舒服,也沒有底氣!
蘇韻錦任由石夫人抓着她的手,一臉無辜地說道:“石夫人,我說過不關你的事,你怎麽把錯攬到自己的身上了?”
石夫人聽到蘇韻錦這句話,心裏更加不安起來,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起來,說道:“你不怪嫂子?那你還生疏地叫我‘石夫人’,這不是生疏嗎?”
蘇韻錦聽到石夫人責備,掩嘴笑了起來,說道:“石夫人,您還真是誤會了!我是獨生子女,沒有兄長,夫家是有兩個兄長,如果我那些兄長知道我叫您嫂嫂的話,估計會不依,還是叫你石夫人吧,你看,我如果叫你嫂子的話,身邊的夫人們我該怎麽叫呢?”
石夫人被蘇韻錦的這番話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起來,再感受到周圍這些夫人朝她投過來的鄙視目光,讓石夫人都想走人了!
此時周圍的人确實因爲蘇韻錦的這句話看不起眼前的這位石夫人,傅鴻烨的背景他們都知道,而這位石夫人竟然想要和傅市長攀親帶故,胃口還真大!其實石夫人剛來的時候,因爲石敏州是外調過來擔任市長的,不少人都讨好這位石夫人,隻是這位石夫人鼻孔時不時露出朝天樣,讓不少人對石夫人有些不滿起來。
羅夫人自然是不滿石夫人的人之一,看着石夫人臉色難堪的樣子,她心裏那是一個痛快,瞧着蘇韻錦帶着佩服的目光起來。自家的老公就說過自己,心機不重,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幸好他精明,收了自己,自己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舒服,如今自己真是不得不信老公的話了。瞧瞧人家傅夫人,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來諷刺人家,這件事就是笑面狐狸嘛!瞧這位被嘲諷的石夫人,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能表現怒火,啧啧,今天的聚會果然精彩!
羅夫人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臉上重新挂上笑容,添加一把火說道:“是啊!石夫人,你也别勉強傅夫人叫你嫂子了,你瞧傅夫人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小的,你讓她叫你嫂子,那我們怎麽辦?讓傅夫人叫我嫂子,回去我可被我家老羅呢!”
“沒錯沒錯!”周圍和羅夫人叫好的人紛紛附和道。
石夫人聽到羅夫人以及周圍人和她作對,氣得心肝都疼了,可是她不能發火,不能發火!生生将怒火給壓下,石夫人臉上挂着一抹勉強的笑容,說道:“那我聽傅夫人的話。”
在場的女人們看着石夫人妥協,一個個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明白得很,眼前這位新的滬州第一夫人可不是一個軟柿子,别看她年紀小小的,可是卻不容小視。
接下來的聚會,在場的夫人都圍繞着蘇韻錦,刻意中忽視了坐在一旁臉色難看的石夫人。
“傅夫人,剛才您說辦了本地手機卡,可否給我們号碼,方便聯系?”羅夫人出聲說道。
蘇韻錦聽到羅夫人的話,含笑地說道:“當然可以!”說完,立刻将新辦理的号碼給讀了出來,在場的人紛紛拿出手機,當然,除了石夫人,此時的她心裏憤憤不平,壓根就不想夾住蘇韻錦的号碼。
話題又轉了,笑聲在花廳裏面蕩漾。石夫人看着周圍的人刻意冷落自己,這是在桂州從來沒有的事情,在桂州,都是别人讨好自己的,心裏雖然不甘、嫉妒和憤慨,但是石夫人知道,如果真被這裏的夫人給忽略了,以後她在大院裏面的人緣也徹底地不好了!
石夫人沒有辦法,隻能硬着頭皮加入衆人的聊天當中。石夫人畢竟是市長夫人,别人就算再讨好蘇韻錦,石夫人她們也不敢得罪的,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紫筠,我聽說一個有名的中醫,我向人弄來了他的聯系方式,你要不要去看看?”紫筠是羅夫人的名,羅夫人姓李,此時和羅夫人說話的是滬州宣傳部的部長曹夫人。
羅夫人聽到曹夫人的話語,臉上的笑容立刻落下,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沉,說道:“我看過那麽多醫生,可是還沒有什麽用,算了,不想折騰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些年來,我家老羅被我弄得人都蒼老了不少,前段時間說了,如果這輩子,我注定不能懷上孩子的話,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孩子算了。”
一旁夫人們聽到羅夫人的話語,也漸漸變得沉默了起來。
蘇韻錦看着氣氛一下子變了,再看着羅夫人一副傷心,而周圍的女人看着她露出同情憐惜的樣子,不解萬分。這位羅夫人看起來三十多了,再集合剛才她們交談的話語,難道這位羅夫人沒有孩子?
“我可以問問是怎麽一個回事嗎?”蘇韻錦出聲詢問道。
羅夫人聽到蘇韻錦的話語,将自己的傷心也收入心底,臉上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
“不是大事?”蘇韻錦顯然不相信羅夫人,“羅夫人,難道你真不相信我嗎?”
“哎!”曹夫人拍了拍羅夫人的手背,歎了一口氣。
“算了,也不是什麽保密的事。”羅夫人朝着曹夫人露出“我沒事”的表情,随後将事情同蘇韻錦說了出來。
原來,羅夫人有着特殊的體質讓她無法受孕,就算受孕了,也習慣性流産,從和羅副市長結婚以後,羅夫人幸運懷了三次胎,可是不幸的是,每次都流産,堅持最久的便是五個月的胎兒,當時羅夫人傷心欲絕,這胎兒已經看得出輪廓,而且醫生還叮囑着羅夫人,不能再懷孕了,一旦再懷孕,就會傷及母體甚至胎兒。
這些年來,羅夫人一直都調離着身子,因爲三次懷胎流産,讓她的身子不佳,好不容易調理回來,可是當問及身體能不能懷孕的時候,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千叮萬囑不能再懷孕,使得羅夫人和羅副市長對這輩子他們的孩子已經不再抱有希望。
蘇韻錦聽到羅夫人平淡地說出如此傷心的事情,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羅夫人搖搖頭,說道:“不關你的事。”
曹夫人看着羅夫人,認真地說道:“這次這個中醫聽說是國内最出名的中醫,說起禦醫也不錯,他以前就是給大佬們治病的,如今年紀很大了,我是聽說他回了他的家鄉,無意中從别人那裏得到了他的聯系方式,要知道,如果能得到他治療,那可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