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使看到蘇韻錦這個模樣,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不解地說道:“小蘇,去哪裏了?”
蘇韻錦低聲在李大使的耳邊說起這件事,李大使聽到蘇韻錦的話語,臉色頓時一變,随即對着蘇韻錦說道:“喬伊斯律師怎麽處理?”
“我已經叫國内将黃文志的資料傳過來,法務部的同事接到資料之後就趕過來,喬伊斯律師會有辦法處理這件事的。”蘇韻錦看着李大使緊張的模樣立刻說道。
李大使聽到蘇韻錦的話語,舒了一口氣,随即說道:“小錦,你怎麽會知道黃文志會背叛李教授的?黃文志是李教授得意門生的事我都不曉得。”
蘇韻錦聽到李大使的話語,将早就找好的理由說了出來,“我研究過李教授的資料,看到過他在這裏有一個得意門生,從國内追随他過來的,我二表舅舅曾經跟我分析過以前他和美斯爾聯合衆國打交道的時候,美斯爾聯合衆國慣用的計量,叫我小心一點,剛才看到特瑞西朝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讓我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情報局料定會輸的話,特瑞西一定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的,畢竟我和他同學三年,以前還在學生會裏面共事三年,雖然過去了那麽多年,但是這個家夥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才有後招。”
李大使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所以剛才小蘇你出去處理這件事?”
“嗯,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就出去找了一下喬伊斯律師商量,随後重新在腦海中回想李教授的資料,剛才我打電話回國内,讓他們查一下李教授身邊的人,才發現這個黃文志不對勁的地方。”
李大使慶幸地歎了一口氣,欣慰地看着蘇韻錦說道:“小蘇,幸好你留了一個心,否則今天真的敗訴了。”
蘇韻錦搖搖頭,說道:“大使,現在結果如何還不知道,雖然我們是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一旦法官否決這個證據的話,那就不妙了,而且我們還不确定黃文志是不是他們留的最後一手,如果是别的話,我們可是防範不了。”
李大使聽到蘇韻錦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也是凝重了起來,點點頭,說道:“我們不能高興得太早。”
十點,全場肅靜,法官宣布開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李教授和科諾依大學兩方辯護律師舌劍唇槍,喬伊斯律師能力确實不錯,從目前來看,暫居優勢。
就在這個時候,科諾依大學的辯護律師站了起來,對着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方這邊有新的證人,請求出庭。”
坐在最上面的法官聽到這位辯護律師的話語,點點頭,“同意!”
蘇韻錦聽到這個,正襟危坐起來,如果她猜想不錯的話,這個證人或許就是他們的秘密武器。當黃文志出現的那一刻,蘇韻錦暗暗地松了一口氣,至少他們人是猜對了。
“這就是李教授的學生?”李大使看着出現的人,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應該就是他!”蘇韻錦回道,黃皮膚、黑頭發,看着李教授一臉歉意和心虛的模樣,不是黃文志是誰呢?
隻見李教授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臉色猛地一變,緊張地想要站起來,一旁的喬伊斯律師看到李教授的動作,立刻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舉動。
“喬伊斯!”李教授臉色不好地看着喬伊斯律師。
喬伊斯律師同情的目光看着李教授,有什麽比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傷害更痛苦呢?
“李教授,我知道現在你心裏很震驚,但是你得鎮定,現在是在法庭上,一旦你做出沖動的舉動,對你将不利,知道嗎?”喬伊斯律師認真地看着李教授說道。
李教授聽到喬伊斯律師的話語,沉重的腦袋點點頭,有些赤紅的目光看着黃文志,帶着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知道了?”
“剛才蘇過來的時候和我說了這件事。”喬伊斯律師肯定地答複說道。
“剛才?”李教授聽到喬伊斯律師的話語,想到開庭之前在休息室喬伊斯律師和蘇韻錦用羅曼語交談,他不懂羅曼語,并不知道兩個人交談什麽,但是他們交談的時候,蘇韻錦問了他學生黃文志的事情,原來當時的他們就是說這件事。
李教授無奈地說道:“爲什麽當時沒有告訴我呢?”
喬伊斯律師看着宣誓表示一會他所說的話語并無虛假,聽到李教授的話語,喬伊斯律師淡淡的聲音說道:“當時我們根本不确定,如果告訴你,你是不是心情一直不好呢?如此,還不如不告訴,現在知道也不遲。”
李教授聽到喬伊斯律師的話語頓時噎住了,将目光投在觀衆席上的蘇韻錦。
蘇韻錦注意到李教授看着她,微微勾起一個微笑,示意他安心。
隻聽到科諾依大學律師對着黃文志說道:“這位先生,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嗎?”
黃文志聽到律師的話語,帶着忐忑的聲音說道:“我叫黃文志,是李教授的學生。”
律師聽到黃文志的話語,含笑地點點頭,說道:“您和李教授關系匪淺?”
“是!”黃文志點點頭,說道:“我是華夏人,華夏人有一句叫做‘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和李教授的關系情同父子。”
蘇韻錦聽到黃文志的話語,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對着一旁的李大使說道:“情同父子卻如此背叛自己的老師,這叫不叫‘欺師滅祖’呢?”
李大使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無奈不已地看着蘇韻錦,歎了一口氣。
而此時,黃文志在律師的詢問下說道:“老師确實研究出了這個技術,他是背着學校私下到實驗室研究出來的,因此這件事外人不知道。”
李教授聽到黃文志的話語,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此時應該慶幸,當時他擔心私下研究被發現的話會追究責任,因此他便不叫黃文志這個學生一起研究,而且試驗也是具有危險性的,如果要擔責任的話,就要他擔好了,不要影響了他的這個得意弟子。誰都沒有想到當時的顧慮會變成現在的慶幸,他的心還是難受不已。
此時的科諾依大學辯護律師已經沒有問題坐下,喬伊斯律師站了起來,看着臉上還是忐忑的黃文志說道:“請問證人,當時李教授實驗失敗,你和李教授是不是一起住進了醫院?”
“是!”黃文志點點頭。
“後來你還和李教授繼續這個實驗了沒有?”喬伊斯律師接着問道。
“沒有……”黃文志回道。
黃文志的話一落下,喬伊斯律師對着上面的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證人說他并沒有繼續和我的當事人繼續這個實驗。”
“不是,我沒有,可是……”黃文志正想辯解,卻再次被喬伊斯律師打斷了話語。
隻聽見喬伊斯律師說道:“黃先生不用解釋那麽多,我隻是問是和不是而已,您隻要回答我便好,您解釋,反而會覺得您強加解釋,畢竟您并沒有和我當年事繼續這個實驗。”
“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對方律師不讓證人解釋清楚。”科諾依大學律師說道。
“反對有效,證人,你可以解釋!”法官對着黃文志說道。
“因爲我私下聽到老師曾經說過這個實驗,有一次我發現老師獨自一人在實驗室裏面。”黃文志說道。
喬伊斯律師聽到黃文志的話語,輕輕一笑說道:“你可有人證物證?說明我當事人私下做這個實驗?”
“我……我沒有……”黃文志搖搖頭。
“法官大人,我手頭上有一份資料,最近這位黃先生的母親在華夏生了重病,而黃先生家庭情況并不是很好,可是最近他卻得到了一大筆資金,國際刑警開具一份證明,證明最近黃先生向華夏他父親的戶頭上轉入一大筆美金,而黃先生能在這裏讀博,除了學校的獎學金,還有他老師的幫助下,他手頭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金錢,這錢是從哪裏來的?”喬伊斯律師将手頭上的證明資料讓人分發給上面的法官衆人。
黃文志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下來,就連他的律師臉色也極其難看,坐在觀衆席上的特瑞西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怎麽可能,華夏怎麽會知道他們收買了黃文志的?這是他們最大的一張牌,怎麽會暴露的?怎麽會?
此時法官們看到資料,看着臉色蒼白的黃文志衆人心裏都明白了。
持續兩個小時法庭辯護結束,而結果将會在三天之後公布,衆人起身離開,在法院門口,李教授看到黃文志。
“老師,我……”
“啪!”李教授重重地打了黃文志一個巴掌,打斷了黃文志的解釋,而李教授的舉動立刻讓在場的記者紛紛暗下快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