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錦聽到秋語飛的話語,失笑地搖搖頭,說道:“怎麽安慰?”
“幫我教訓這三個女人,特别是袁筱筱!”秋語飛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蘇韻錦聽到秋語飛的話語,頓時猶豫了起來,她還沒有教訓過人,怎麽教訓?
秋語飛看到蘇韻錦這個模樣,小臉可憐兮兮地說道:“小錦,你能忍心看我受欺負嗎?”
蘇韻錦受不了秋語飛這個表情,随即說道:“明天下午我和你一起去你那裏上課看看!”
秋語飛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眼睛頓時一亮,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說道:“怎麽可能,你不用上課嗎?一會你老師說你怎麽辦?”
蘇韻錦輕輕咳嗽了幾聲,掩飾住嘴角的笑意說道:“你放心,我的老師一定不會反對的。”
秋語飛聽到蘇韻錦這句話,頓時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疑惑地看着蘇韻錦,“不會吧?你老師怎麽不會反對?”她才說完這句話,看到蘇韻錦臉上難掩的笑意,随即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什麽,随即驚訝地說道:“不會,不會你的老師就是學長吧?”
蘇韻錦聽到秋語飛的猜測,含笑地點點頭,說道:“是啊!”
“天啊!你們這叫不叫暗度陳倉呢?”秋語飛打趣地說道。
蘇韻錦聽到秋語飛的話語,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威脅地看着秋語飛,說道:“亂說,我明天就不過去和你一起上課了。”
“不要,小錦,你是一個好人,不要這樣嘛!”秋語飛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立刻撒嬌地說道。
聽到秋語飛嘴裏說出的嗲嗲的聲音,蘇韻錦頓時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晚上繼續新的課程,當蘇韻錦和秋語飛兩個人踏進會議室之後,從裏面朝着她們投來不悅的目光,正是袁筱筱和坐在她身邊的兩個女生。秋語飛撇撇嘴,對着蘇韻錦說道:“瞧吧,好像想要吃了我們一樣。”
蘇韻錦輕輕一笑,說道:“沒事,醜人多作怪!”
蘇韻錦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秋語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晚上傳授的是禮儀課,當男女分開訓練,當曾老師帶着在場的學生分别兩到兩間訓練室的時候,蘇韻錦終于知道早上爲他們量身體、胸圍什麽的到底是爲了什麽,隻見訓練室裏面擺放這數箱訓練服和鞋子,鞋子一律是高跟鞋,當看到這些的時候,在場的女生驚呼出聲。
曾老師含笑地說道:“女生的禮儀課不同于男生,如今你們穿着厚重的衣服,不适合禮儀訓練,所以專門根據你們的身材爲你們訂制了衣服和鞋子,好了,你、你,你們兩個點名,上面有名字,點到名字的人上來領取你們的衣服和鞋子。”
蘇韻錦和秋語飛被點到名字上前爲在場的女生發衣服和鞋子,收到衣服和鞋子的女生紛紛到一旁的更衣室裏面換上衣服。
衣服很薄,可以顯露出女子玲珑有緻的身軀,當然,如果不是房間裏面的暖氣開得很足的話,說不定人都會感覺到寒冷。身材好的女生出來的時候一臉自信,可是一些身材不好的女生出來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用着換下來的衣服來掩飾住她的缺陷。特别是一個比較肥胖的女生,當她穿上衣服的時候,顯得身材更加臃腫,當她出來的那一刻,有些女生看着她便嘲笑了起來,弄得女生臉上火辣辣,低着腦袋,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秋語飛看到女生羞愧得要哭的樣子,再看着周圍發出嘲笑的女生,特别是袁筱筱,嘲笑的聲音尤其得大,頓時讓秋語飛生氣地吼道:“你們想什麽?難道你們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是完美的嗎?早晚有一天你們也有發福的時候!”
秋語飛的話一落下,在場的女生笑聲嘎然而止,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發出掌聲,頓時讓在場的人目光朝門口看了過來,隻見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優雅美麗的女子站在門口,一臉含笑地看着憤憤不平的秋語飛。
女子走了過來,走到肥胖女生和秋語飛身邊,說道:“她說得沒錯,每一個人都有不完美的時候,人就要學會自信,相信自己會變得漂亮的。”
蘇韻錦看着進門的女子,頓時驚愣住了,是她!曾建業的姑姑,曾宏全的女兒,她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應該在米國嗎?蘇韻錦頓時覺得奇怪,曾建業姑姑的曾靜宜的丈夫黃翰鋒現任米國外交官,而傅鴻烨将過去接任的就是黃翰鋒的工作,可是如今傅鴻烨沒有去米國,也沒有和黃翰鋒交接工作,身爲黃翰鋒妻子的曾靜宜不是還在米國嗎?
曾靜宜看到一道疑惑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順着目光看了過來,當看到是蘇韻錦的時候,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朝着蘇韻錦點點頭。
蘇韻錦看到曾靜宜和她打招呼,嘴角也是勾了起來,她和曾靜宜曾經見過兩次面,一次是一年春節的時候去曾家拜年,遇到回國的曾靜宜,還有一次,就是曾建業出國的時候,她去曾家看望曾宏全,也正好遇到回國的曾靜宜,她和曾靜宜相識也簡單交談過。如今曾靜宜出現在這裏,再看到她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不用說,就猜到她的身份是什麽。
曾靜宜和蘇韻錦打完招呼之後,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學生,說道:“你們好,我将是你們的禮儀老師,我姓曾!”
“曾?”秋語飛聽到曾靜宜的話語,打趣地說道:“又一個曾老師,老師,以後我叫您小曾老師好嗎?免得和另一個曾老師混在一起了。”
曾靜宜聽到秋語飛的話語,輕笑出聲道:“我的年紀比她還大,如果你當着那位曾老師面前叫我小曾老師,說不定她會生氣哦。”
“不是吧!”秋語飛聽到曾靜宜的話語,驚訝出聲,随即說道:“曾老師,您看起來好年輕啊!”
曾靜宜掩嘴笑了起來,說道:“女人要注意保養,你們以後也是,好了,廢話不多說,在場的同學注意,排成三列,按身高從高到低排好!”
曾靜宜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人紛紛開始行動起來。
排好隊伍之後,曾靜宜點點頭,說道:“二十天之後,通過考核的人将會進入外交部,外交部是對外處理公務的部門,裏面的成員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國家的形象,因此每一個外交部的成員都會進行禮儀方面的訓練,除了日常的禮儀訓練,還有外交禮儀訓練,首先,我們先進行的是日常禮儀的訓練。”
曾靜宜說到這裏,低頭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女生穿高跟鞋的樣子,有些女生或許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不是很熟悉,站的時候看起來戰戰兢兢的,似乎讓人一看就像要摔倒的一樣,讓曾靜宜無奈地一笑,随即說道:“所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們禮儀的第一課先要從站姿和坐姿開始訓練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生小心翼翼地出聲說道:“老師……”
曾靜宜聽到聲音,側頭順着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隻見剛才被取笑的胖女生一臉尴尬地看着她。曾靜宜出聲說道:“怎麽了?”
“老師,這可不可以不要穿高跟鞋,我……我有些不習慣……”胖女生弱弱地說道。
曾靜宜含笑地搖搖頭,說道:“不行哦,這次訓練高跟鞋不能脫下,女孩子隻有穿了高跟鞋,才是漂亮的。”
胖女生一臉,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那……那如果我摔倒了怎麽辦?”
“孩子!”曾靜宜走到胖女生的身邊,摸着她的腦袋說道:“對自己自信點,相信自己也能穿上漂亮的高跟鞋!”
胖女生聽到曾靜宜的話語,點點頭。
訓練站姿,頭上放在一本書,嘴角咬着一根扁平的木條,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雙腳夾着一張紙的女生們看着面前的曾靜宜,有些頂不住的女生額頭上冒出絲絲汗水。
蘇韻錦曾經被自家的姥姥訓練過,加上在國外讀高中的時候,學校也曾經開過禮儀課,所以這裏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麽難的,可是站着她身邊的秋語飛可沒有蘇韻錦那麽輕松,咬牙切齒,的确是咬牙切齒,不過咬的确實一根扁平的木條,而身子微微地顫抖。
“可千萬不許将頭上的書,夾着的紙張掉下來,否則誰掉,再加站一分鍾啊!”曾靜宜含笑地說道。
聽到曾靜宜的話語,在場的人頓時臉色一變,甚至有一個女生因爲被曾靜宜吓到,雙腳間的紙張跌落在了地上,看到如此,在場的人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曾靜宜臉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可是這一副笑容在所有的人眼裏看起來有些像狐狸的微笑,走到這個女生的面前,含笑地說道:“沒有想到你那麽賞臉,竟然我話才落下,你就将紙張落下了,既然如此,所有的人都加一分鍾!”
曾靜宜的話一落下,闖了大禍的女生欲哭不淚,而她身邊的女生如果可以,都想将怨念的目光投向她。
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這次的站姿訓練結束,所有的人都齊齊癱坐在地上,毫無一絲形象可言,甚至有些女生踢走高跟鞋,猛地揉自己的腳。
秋語飛看着身邊的蘇韻錦,哭着一張小臉說道:“沒有想到這位曾老師看起來和藹可親,沒有想到上課的時候竟然變成了一個樣,竟然如同女魔頭一樣,太折磨人了!”
蘇韻錦聽到秋語飛的抱怨,輕輕一笑說道:“嚴師出高徒嘛!”
秋語飛頓時翻了一個白眼,“我感覺就等于穿着高跟鞋站軍姿,比起大一的軍訓還要辛苦,不僅僅是腳累、手酸,連着臉頰子的肉都疼了起來,小錦,你看看,我是不是臉上的肉都再抽筋了?”
蘇韻錦聽到秋語飛得話語,順着她的揉着臉頰子的手看了過去,頓時失笑出聲道:“一點也沒有!”
蘇韻錦的話語,頓時讓秋語飛哼哼了幾聲,看着輕松不已,不想她們一個個都累坐在地上的蘇韻錦,不解地出聲問道:“小錦,怎麽感覺你都不累的?”
蘇韻錦輕輕一笑說道:“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也開過禮儀課。”
“原來如此!”秋語飛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怪不得我覺得平時你行爲舉止有着說不出的意味,原來你受過訓練啊!”
秋語飛得話語頓時讓在場的人紛紛朝蘇韻錦投來好奇的目光,蘇韻錦也不想多說,随即說道:“我出去上個衛生間!”說完,蘇韻錦離開了訓練室。
從衛生間出來,竟然發現曾靜宜站在不遠處的窗前看着夜空,蘇韻錦疑惑地走了過來,出聲打招呼說道:“曾姨!”
曾靜宜聽到聲音,轉過頭,看着蘇韻錦,含笑地說道:“小錦!”
“曾姨沒有想到您竟然回國了,還以爲您會過段時間過來呢!”蘇韻錦驚訝地說道。
曾靜宜聽到蘇韻錦的話語,搖搖頭,“我的丈夫過一個月之後才回來,我前幾天回來的,回來辦些交接手續,以後就留在國内,一家人都會留在國内,不會派遣在國外工作了,還是覺得國内的月亮比較漂亮。”
蘇韻錦聽到曾靜宜的話語,頓時輕笑出聲,這地球上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個,隻是覺得國内的月亮漂亮,隻是心境問題,想家了而已,當年她在外也是這樣覺得的。
“回國後,組織就說交給我一項輕松的工作,沒有想到是給準備選拔進入外交部的學生上禮儀課,想當年我也是一個禮儀老師,專門給外交部新人上課的,沒有想到那麽多年過來,他們還記得以前我的工作,今晚上過來上課的時候,看到你小錦,我倒是有些驚訝,你不是大三的學生嗎?專門也過來訓練了?”
蘇韻錦聽到曾靜宜不解的話語,立刻解釋道:“這次大三的學生也可以參加,得知之後,我就立刻報名了,通過筆試、面試之後,就進入了選拔訓練營。”
曾靜宜點點頭,“原來如此!”說完,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意,看着蘇韻錦說道:“你這個丫頭從小就立志當外交官,這些年來賈老教給你的東西也挺不少的,其實你完全不用參加這次訓練,都有資格進入外交部了,剛才看你的禮儀舉止,真的不錯,果然是書香門第大家族出來的。”
曾靜宜誇獎的話一落下,蘇韻錦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撓着小腦袋說道:“曾姨,您過獎了,雖然這些年爺爺教給我不少東西,但外交部也不是随便的地方,想進就進的,畢竟要有一個程序才行。”
“也是!”曾靜宜點點頭,看着長相清麗的蘇韻錦,想起第一次見這個丫頭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學沒有畢業的小丫頭,很可愛,從父親嘴裏念叨的事情,曾靜宜知道,自家的父親和母親都希望眼前這個丫頭能嫁給自己的小侄子,成爲曾家的媳婦,可是卻沒有想到,造化弄人,最後這個丫頭沒有成爲曾家的媳婦,而是常蘭蘭成了侄子的妻子,讓父親失望了好久。
蘇韻錦看着曾靜宜盯着她,眼裏有着複雜的光,随即不解地說道:“曾姨,您這麽了?”
“小錦,曾姨有些遺憾你不能成爲曾家的一份子。”曾靜宜感歎地說道。
蘇韻錦聽到曾靜宜的話語,頓時幹笑了幾聲道:“曾姨,現在小業和蘭蘭很幸福,他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現在我可是寶寶的幹媽,可惜這次訓練不能去看她,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想我沒有。”
蘇韻錦的話語頓時讓曾靜宜驚訝了一下,“小錦成了幹媽?”
“是的!”蘇韻錦點點頭。
“沒想到啊!真沒有想到!”曾靜宜嘴裏嘀咕着這句話,其實這兩年來,曾建業和常蘭蘭都在米國生活,曾靜宜也和曾建業談心,知道她這個侄子心裏還是沒有放下這個姑娘,想必常蘭蘭也是知道了,如果侄子沒有犯錯的話,說不定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這個姑娘很有可能跟侄子在一起。曾靜宜以爲常蘭蘭會心裏不舒服,沒有想到她竟然同意蘇韻錦成爲自己女兒的幹媽!
小黑将此時曾靜宜心裏糾結的一件事說了出來,而蘇韻錦聽到她的心裏話,臉上有些尴尬,想着她們已經出來時間不短了,提醒道:“曾姨,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蘇韻錦的提醒立刻讓曾靜宜回過神,她頓時輕輕一笑說道:“一會吧,剛才的訓練将她們累的夠嗆,你們也快要到下課的時間了,一會過去,說幾句話就讓你們回去休息,免得明天的都沒有學生了!”
蘇韻錦聽到曾靜宜的話語,頓時抿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