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錦久久沒有聽到傅浩軒的聲音,擡起頭,當看到傅浩軒手中拿着請帖的時候,她的手抖了一下,一滴墨水滴到了紙上,在紙上暈出了一個墨迹,一瞬間的時間,兩個字被毀了。
“誰給你的請帖?”傅浩軒淡淡的聲音問道。
蘇韻錦輕輕咳嗽了幾聲,将手中的筆放下,别過臉說道:“常蘭蘭給的!”
“哼!這個女人,竟然得到了小業還不夠,還要在你面前炫耀!”傅浩軒聽到蘇韻錦的話語,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面說出這句話,傅浩軒對于常蘭蘭可是極其厭惡的。
辦公室裏面的人聽到傅浩軒的話語,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看向他們。
蘇韻錦注意到他們兩個已經引起了辦公室裏面人的關注,頓時有些尴尬,拉着傅浩軒的手臂,說道:“我們去外面說。”
到了外面,蘇韻錦看着還難消怒氣的傅浩軒說道:“常蘭蘭給我請帖,希望得到我對他們的祝福,可是她心裏也不想那天我去的時候尴尬,所以讓我那天不用去他們的訂婚宴。”
“哼!”傅浩軒聽到蘇韻錦的話,頓時嗤鼻,“我看這個女人就是有心計,如果不希望你尴尬,這個請帖她就不應該給你!”
蘇韻錦輕輕歎了一口氣,“算了,浩軒,别生氣,不管怎麽樣,小業如果以後幸福,那我祝福他們。”
傅浩軒聽到蘇韻錦這句話,想要說什麽,卻張開了嘴,話語怎麽也說不出來,嘴裏低聲地嘀咕着,“小業放棄了你,他怎麽會幸福?”
蘇韻錦看到傅浩軒嘴裏嘀咕了幾句,卻聽不清他再說什麽,疑惑地問道:“浩軒,你說什麽呢!”
“啊,沒!”傅浩軒聽到蘇韻錦的問話,頓時應聲而道,他明白這些話是不能說給蘇韻錦聽的,如今曾建業已經放棄蘇韻錦,加上常蘭蘭又懷着身孕,曾建業和蘇韻錦兩個人再無可能,因此不滿的話隻能在心裏說,免得因爲他的話再添什麽煩惱就不好了。
“對了,小錦,那天你會去嗎?”傅浩軒看着蘇韻錦一副懷疑他說的話樣子,立刻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
蘇韻錦聽到傅浩軒的話語,搖搖頭,“不去了,常蘭蘭說的對,我如果那天去肯定很尴尬,我和她說了,等他們出國那天,我再去機場送他們。”
“他們出國的事你知道?”傅浩軒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驚愕住了。
“嗯,她說的。”蘇韻錦淡淡一笑,隻是笑不入眼。
“這女人!”傅浩軒磨着牙齒,如果常蘭蘭在他面前,他肯定控制不住想要上前痛打這個女人的沖動!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蘇韻錦看着傅浩軒炸毛的樣子,輕輕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别氣了,身爲當事人的我不氣,你氣什麽,進去吧,字還沒有寫完呢!”
傅浩軒看着一臉淡定的蘇韻錦,眉頭蹙了起來,“小錦,你真的不喜歡小業?”
蘇韻錦被傅浩軒這認真地一問,臉上的笑容頓時褪去,幽幽地說道:“我喜歡小業,但是卻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如果他能找到幸福,我祝福他,隻是他爲了逃避我,而選擇了常蘭蘭,我覺得我是一個罪人,所以,實在的,我不開心。”
傅浩軒聽到蘇韻錦發自内心話語,突然有些心疼起蘇韻錦起來,其實這些年來,曾建業纏着蘇韻錦的事,他們都看在眼裏,他也明白,蘇韻錦對曾建業的喜歡并不比曾建業的強烈,如果說蘇韻錦對曾建業是喜歡的話,那麽曾建業對于蘇韻錦就是愛了。如今蘇韻錦覺得她是罪人,可是錯卻不在她,愛是不能勉強的。
傅浩軒更是知道,曾建業之所以放棄蘇韻錦,起初的理由是,曾建業他失去了一隻腿,感覺自己不再完美,配不上蘇韻錦,說不愛她,怎麽可能,因爲發自骨子的愛讓他覺得應該讓蘇韻錦找到一個更完美、更愛她的男人充當她的避風港。而如今,逼得曾建業不能不放棄蘇韻錦的理由就是,因爲他的錯誤,酒後亂性,讓他和常蘭蘭發生了關系,更是讓常蘭蘭懷孕,作爲一個有責任的男人,他必須要爲他的錯誤買單,對常蘭蘭負責。
當然,後面這個理由傅浩軒不敢告訴蘇韻錦,這也是他對兄弟的保證,這件事,就留到曾建業和常蘭蘭回國後,蘇韻錦再知道也不遲。
傅浩軒和蘇韻錦回到辦公室,繼續書寫歡迎詞,邊寫着,蘇韻錦便是驚訝地說道:“這次來訪的領導是米國總統?”
“嗯!”傅浩軒點點頭,“三天過後,米國總統将要來華訪問,屆時将在京大禮堂進行演講,怎麽樣,激動吧?”
蘇韻錦聽到傅浩軒的話語,頓時想起上一世她也曾聽過米國總統在京都大學進行即興演講的事,當時雖然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但也是激動不已,想盡辦法來京大聽聽一國總統的演講,可是又怎麽容易呢?
因爲總統來京都大學演講,京都大學加強了戒備,而演講的大禮堂唯有規定的人數才能進去,而這些大多都是京都大學的學生,興高采烈地來,卻沒有想到敗興而歸。沒有想到,上輩子遺憾的事情,這輩子竟然有機會去聽。
“這次演講會有學生會負責嗎?”蘇韻錦出聲詢問道。
“當然!”傅浩軒一臉驕傲地說道:“主要負責的可是我們學生會!”
蘇韻錦聽到傅浩軒的話語,眼睛一亮,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到時候,幫我留給位置。”
“這你就大可放心吧!”傅浩軒聽到蘇韻錦的要求,含笑地點點頭。
蘇韻錦聽到傅浩軒的答應,高興地笑了,工作也更加帶勁,摩拳擦掌,要将字寫得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