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布萊克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覺得同意去那個縣治療,但是他要求許德仁和他去那個縣生活,許德仁冷冷一笑,一口拒絕過來告訴他這件事的傅鴻烨說道:“告訴他,我不去!在病房的時候我已經說過,我可以提供給他中藥止痛,但是我不會和他去的,治療他并不是我的責任,在免責協議裏面明确寫過!”
傅鴻烨聽到許德仁的話,輕輕一笑說道:“許老,您也不用擔心,上面的人也不會勉強您,我隻是過來将布萊克的意思轉達給您,您如果不答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話,舒了一口氣,聽他的話語,上面的大佬并沒有強求一定要救布萊克,也幸好她提前弄了一份免責協議,上面隻是寫明了那次幫布萊克看,能不能治療不管他們的事,隻是建議,不是義務,等布萊克鬧起來,她也能拿這份協議說,如果關系鬧僵,大不了她就叫姥爺連止痛的中藥都不給他,哼!
傅鴻烨将事情轉告之後,也告辭離去,起身的時候,看着蘇韻錦說道:“小錦,明天早上我七點過來接你。”
“那麽早?”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話,驚訝地叫道,昨個不是聽說是下午飛機才到機場的嗎?”
傅鴻烨無奈地揉揉眉頭,“明天早上估計要開一個早會,所以叫你一起。”
“早會……”蘇韻錦嘴角抽了抽,也是萬分無奈,看着傅鴻烨呢喃地說道:“我又不是你們部裏的人,這早會我也得參加啊!”
傅鴻烨含笑地摸了摸蘇韻錦的小腦袋,“沒辦法,我們部長特地叫你參加的。”
聽到傅鴻烨這句話,蘇韻錦的肩膀頓時聳了下來。
一旁看着他們交談的人并沒有插嘴,隻是好奇地看着他們,賈老臉上凝重,也沒有追問蘇韻錦,對着傅鴻烨說道:“鴻烨,你先别回去了,先跟我來書房。”
傅鴻烨聽到賈老的吩咐,将目光投在賈老的身上,随後點點頭,跟随賈老進了書房。
“明天你要讓妞妞接待的是怎麽人?”賈老一進門立刻問道。
“是羅曼國的小公主曼妮公主。”傅鴻烨老實地說道。
“是她!”賈老聽到傅鴻烨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這個小公主的性子如何?”
“賈老您放心,曼妮公主雖然小,但是在羅曼國的風評不錯,而且年齡和小錦相仿,一旦小錦能和她交上朋友,對小錦來說有利無弊。”傅鴻烨看着賈老一副擔心的樣子,立刻爲他解釋道。
賈老聽到傅鴻烨的話語,點點頭,“好吧,明天叫他們照顧一些妞妞,畢竟這是妞妞第一次接待外賓,如果做錯了什麽,不僅僅她面子過不去,對我國來說也不好。”
傅鴻烨聽到賈老的提醒,點點頭,“知道了,賈老,我已經交代下去了,不會出事的。”
“還有,老許沒有給布萊克治療,他們不會說什麽吧?”賈老雖然也覺得他能保住許德仁,但是他畢竟退了下來,雖然還有威望,但是一旦他去世,不排斥有些人因爲這件事對許家進行打壓,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因此至今爲止他并沒有出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會和那些大佬們交涉,免得已經退下的他再引起其他人的顧忌。
傅鴻烨聽到賈老眉頭緊蹙一副擔憂的樣子,輕笑出聲安撫道:“賈老,您是關心則亂,您也知道他們對布萊克并沒有太多好感,這個曾經是華夏頭等敵人的他當然不少人心裏是盼望他死的,但是國際外交原則,使我們不能對他出手,而如今許老的做法正和他們的心意,如果布萊克不接受治療,這也不關我們的事,他就回他們的國家,好好等死,而一旦他答應去了那個縣城,那麽他将困在那裏,那裏的環境誰都知道,華夏比較貧困的地方,對于享受了優裕生活的布萊克來說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生活,雖然現在布萊克答應去了那裏,但是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他能呆着這裏多久吧!”
傅鴻烨說到這裏,緩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何況許老要和中科院一起用中醫手段治療癌症的事已經傳到首長們那裏,我們也不需要布萊克幫中醫做宣傳,一旦我們研究出癌症治療方法,傳了出去,自然能爲中醫揚名,何況布萊克确實不是一個好的試驗老鼠。”
賈老聽到傅鴻烨的話語,點點頭。
傅鴻烨離去之後,就去醫院找了布萊克,将許德仁的話轉告給布萊克,氣得布萊克臉色鐵青,而他身邊的安娜也一改其形象,在傅鴻烨面前像一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起來。
“閉嘴!”布萊克雖然怒氣沖沖,但還是有理智的,聽到身邊孫女怒罵的聲音,他不悅地呵斥道,說完之後,他陰翳的目光看着傅鴻烨道:“傅,我記得你們華夏人是樂于助人的,難道就不能爲了治療我的病魔而一起去那個地方嗎?”
傅鴻烨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變化,聽到布萊克的話語,他無奈地聳聳肩說道:“這沒有辦法的事,許老也有其他病人要治療,不能爲了您放棄其他病人。”
“哼!難道有我祖父的性命還重要嗎?”安娜不滿地說道。
傅鴻烨聽到安娜的話語,銳利的目光看着她說道:“安娜小姐,人人平等不是嗎?”
“你!”安娜聽到傅鴻烨話語指責她,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甘地說道:“何況他們也和我祖父簽過協議的,如今他有辦法治療我祖父的癌症,卻沒有盡力去治療,這是違法了協議!”
傅鴻烨嘴角勾起來,眼裏含着嘲諷的目光,“看來布萊克先生和安娜小姐并沒有認真地看這份協議。”
“傅,你怎麽意思?”布萊克聽到傅鴻烨這句話,心裏突然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當初蘇韻錦給他的協議是以華夏文字寫的,他并不懂,當時爲了能讓許德仁治療他的病,僅僅以爲這隻是一個免責協議而已,所以就毫不猶豫地簽字,如今聽到傅鴻烨的話,難道這份協議還規定了什麽?想到這個,布萊克後悔當初的草率,怎麽就沒有叫翻譯官看一下呢?
傅鴻烨聽到布萊克的問話,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淡淡地說道:“協議上是規定布萊克先生您一旦出了什麽事,許老先生不會負擔任何責任,同時也規定了,一旦許老先生不願意治療您這個病患,他有權随時終止治療,也不會負擔任何責任。”
“什麽!”安娜聽到傅鴻烨的話尖叫了起來,而布萊克眼裏也渲染着怒火,恨恨地看着傅鴻烨,仿佛眼前的他就是當初逼自己簽那份免責協議的蘇韻錦一般。
安娜來到傅鴻烨的身邊,扯着他的袖子,跺了跺腳,不悅地說道:“你們華夏人真是狡詐,欺騙我們不懂華夏語,就騙了我們簽這份協議,可惡!”
傅鴻烨将他的袖子從安娜手中解救出來,語氣依舊不變地反駁道:“安娜小姐,當初我也在場,協議給了你們,我們并沒有強迫你們一定要簽,是你們并沒有叫翻譯官看而已,任何人都知道,簽字之前都應該認真看合同的,這是基本常識!”
傅鴻烨的意思是你們沒看清楚是你們的錯,是你們笨而已,不管他們的事,說得一旁的安娜和布萊克臉色難看,憤憤不平地看着傅鴻烨。
傅鴻烨不管兩個人恨不得将他剝皮抽筋的樣子,對着布萊克說道:“布萊克先生,許老先生說了,請您别把他惹急了,否則他連止痛的中藥都不給您,哎!”傅鴻烨臉上含着無奈的笑容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許老先生并不是我們政府人員,所以我們無法強制要求他爲您治療,所以,布萊克先生您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幾天,我的同事将接替我的工作,如果許老先生您有什麽疑惑,您可以和我同事聯系。”說完,傅鴻烨遞上一張隻寫有電話号碼的名片給了布萊克,看着布萊克不接手,傅鴻烨隻要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随後告辭離去。
當他出了病房的時候,隻聽到裏面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門口守候的保镖立刻快步地進了病房,看着這番情景,傅鴻烨輕笑出聲,腳步不停地往醫院外走去。
第二天,蘇韻錦早早便起床,吃完早餐之後已經快到七點,當來到大門等候的時候,隻看到傅鴻烨開着車駛來。
“吃了早餐了嗎?”傅鴻烨下車問道。
“吃了?那傅哥哥你呢?”
“嗯,吃過了,走吧,我們出發。”傅鴻烨親自爲蘇韻錦打開門,讓她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