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聽到蘇韻錦的話也是附和地點點頭,一副不滿地說道:“就是,怕死的話就早點回他的米國,免得髒了華夏的土地!”
傅鴻烨聽到祖孫二人的話語,臉上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蘇韻錦不滿布萊克提出的這個要求他可以理解,畢竟這種麻煩事誰都不願意沾,加上那天爲了治療布萊克的時候可是鬧出了一番矛盾。可是賈老如此睿智的人,竟然也使起了性子,要布萊克早些滾回自己的國家,讓他感覺賈老不再像以前那樣用腦子思考,而是用随性而爲。
蘇韻錦手中的小黑戒指将傅浩軒的話告訴蘇韻錦,蘇韻錦頓時瞪圓了眼睛,對着賈老說道:“爺爺,傅哥哥在心裏說着您的壞話呢!”
“咳咳咳!”傅鴻烨被蘇韻錦點破他的心思,頓時被自己的唾液給嗆住了,難得他溫文爾雅的形象給破裂,讓蘇韻錦看到傅鴻烨這個模樣,頓時露出調皮的笑意。
而賈老看到傅鴻烨這個模樣,明顯就看出傅鴻烨一副心虛的模樣,頓時闆着臉,一個巴掌重重地拍打在他的後背上,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竟然敢說老爺子的壞話,膽子肥了!”
傅鴻烨緩過來,連忙解釋地說道:“賈老,您先聽我解釋好嗎?”
“哼!”賈老坐了下來,看也不看傅鴻烨一樣,一副賭氣的樣子,讓傅鴻烨好氣又好笑,求救的目光看向蘇韻錦。
蘇韻錦笑了笑,坐在賈老身邊,将放在茶幾上的茶水拿了起來,遞給賈老說道:“爺爺,别生氣,别和他一般見識,免得傷了身體。”
傅鴻烨聽到蘇韻錦這番勸解的話語,噎了一下,他之前怎麽就沒有看出這個丫頭那麽鬼精靈呢?搖搖頭,随即也不管此時賈老生不生氣,随即說道:“這件事我和姐夫說了,姐夫也将布萊克要求告訴了首長們,首長們覺得可以一試,賈老,您知道的,雖然中醫在華夏很出名,但是在很多國家還是沒有接受華夏的中醫,拿我們的話來說,他們覺得華夏的中醫就等于古代我們所說的江湖郎中,上不了台面,不僅僅是我們的中醫,就連同我們的中藥出口在他們的海關甚至檢疫機構都要進行多種盤查才能通行。首長們的意思,如果許老真的能治好的布萊克的胃癌,可以宣傳華夏中醫博大精深,要知道,胃癌在西醫上也是一個頑固的疾病,不少人因爲得了這種病而去世,一旦中醫能夠救治,在世界上能引起多大的轟動啊!這些年華夏的中醫在西醫面前受到的不公,也能因爲這件事給了中醫一個揚名的機會,也能讓中醫這些年受的窩囊氣給還給西醫,這是首長們的意思。”
“同時,賈老,很多人都知道,布萊克曾經是華夏的敵人,是侵略者,可是華夏卻不計前嫌,爲他治療的話,傳了出去,也能宣傳華夏人不公無私,寬容待人的品德,所以爲布萊克治療,可謂一箭雙雕!”
傅鴻烨話語中所說的姐夫正是現任的華夏外交部部長甄溥陽,而傅鴻烨這一番分析的話語讓本來有些生氣的賈老頓時冷靜了下來,他做了一輩子外交的工作,當然明白傅鴻烨說的對,理智上确實應該讓許德仁爲布萊克做一番治療,可是情感上卻有些不接受,爲自己的敵人做治療,還真是“仁慈”!或者正因爲如今賈老已經退了下來,人老了,就不會費那麽多腦子,就想随性而爲。
賈老當然不可能爲許德仁答應這件事,不僅僅是因爲許德仁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因爲許德仁是自己幹孫女的姥爺,這些年生活在一起,他已經将許家和蘇爸爸、蘇媽媽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怎麽能爲家人找麻煩呢?
賈老将目光投在蘇韻錦的身上,認真地問道:“妞妞,你覺得呢?”
蘇韻錦聽到賈老的問話,目光落在身前傅鴻烨身上,說道:“作爲華夏人,我當然願意讓華夏的中醫弘揚世界,但是!”蘇韻錦一臉嚴肅地看着傅鴻烨,接着說道:“華夏中醫不僅僅是我姥爺一個人,還有不少老前輩,比如說南海湖這裏不少‘禦醫’,相信也有中醫,他們也是能手,他們可以爲布萊克去治療,不一定是我的姥爺,我姥爺隻是鄉下的一個赤腳中醫,怎麽能比得上首長們的禦醫?一無文憑,二沒學識,哎,如果讓我姥爺越過這些高高在上的禦醫去給布萊克做治療,還不被他們唾棄死,哼!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賈老聽到蘇韻錦這個拒絕的理由,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聽着她一番暗含嘲諷話語的傅鴻烨也對蘇韻錦的牙尖嘴利有了一番見識,無奈的目光看着她,他們都知道許德仁可是華夏中醫世家的正宗傳人,怎麽能說是無文憑、五學識的赤腳中醫呢?虧這個丫頭能說出來,但憑他能讓被南海湖所謂的“禦醫”判了幾次病危的賈老“死而複生”,如今還能健康地坐在這裏,這一番本事已經能讓這些所謂的“禦醫”佩服,要知道,有一個老中醫“禦醫”可是得知許德仁來了京城的時候多次去向他賜教,還有一些老首長,得知他來京城的時候,上門給他看看身體,這樣醫術高深的中醫被這個丫頭說成這樣,真是讓人無奈。
蘇韻錦不給傅鴻烨反駁的機會,接着鼓着臉頰子,一副不滿的樣子接着說道:“就我私人想法而已,昨天在閱兵式現場的時候,那個叫安娜的女孩的将她對我的恨意加諸在我姥爺的身上,還質疑的姥爺的醫術,說出那一番帶着情緒難聽的話語,哼!她算老幾,竟然眼睛長在頭上,好像在她的眼裏我們就是一個低賤的人一樣,有這樣孫女的祖父,看起來本性也不怎樣,憑什麽就要姥爺爲他救命,我就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人怎麽樣?反正我年紀小,被别的人說成小人不在乎!”
“哈哈哈!”賈老聽到蘇韻錦這一番帶有情緒的話說出來,頓時暢快地笑了起來,看着自家的孫女鼓着臉頰子一副可愛的模樣,這可是難得可見的,賈老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蘇韻錦鼓起的臉頰,招來蘇韻錦瞪眼不滿的模樣,賈老的笑意更加濃了。轉頭看着無奈想笑卻忍着笑的傅鴻烨說道:“鴻烨,布萊克那個孫女得罪了我們的小公主,你就如實地告訴他們和你的領導,該怎麽做,他們自然知道,你也不用将麻煩事攬在自己的身上,該怎麽做,由他們自己想。”
傅鴻烨點點頭,“好,一會我将小錦的話一字不剩地告訴姐夫。”
蘇韻錦聽到傅鴻烨的話語,嘴裏嘀咕着說道:“肯定有不少人對我怨念,果然小人不是好當的。”
耳尖的傅鴻烨聽到蘇韻錦的話語,嘴角揚了起來,一掃剛才的煩惱,而賈老輕輕地拍了拍蘇韻錦的小腦袋,含笑的聲音說道:“你才知道小人不好當啊!”
蘇韻錦聽到賈老的話,撇撇嘴。
當傅鴻烨離開之後,賈老看着蘇韻錦,随即說道:“妞妞,這件事真不告訴你姥爺?”
“怎麽可能不告訴?”蘇韻錦無奈地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像一個小大人一樣說道:“這次事的主角除了那位患有胃癌的布萊克之外,還有姥爺,所以這件事不能不告訴他,也讓姥爺有一個心理準備。”
賈老點點頭,“确實要告訴,我有一種預感,你姥爺可能得去看看那個布萊克小子,至于能不能救治,得看布萊克的機緣。”
蘇韻錦無奈地揉了揉眉頭,皺着一張俏臉說道:“癌症作爲如今世界上攻克的死亡之病,西醫都沒有什麽辦法,唯有有化療這種慢性自殺的行爲去殺死癌細胞,我真擔心中醫也沒有辦法去治療它,到時候治不了布萊克,姥爺這不是等于招惹了麻煩事?
賈老搖搖頭,“妞妞,你也太杞人憂天了,華夏的中醫源遠流長,或許真的有辦法去治療癌症也不一定,你先将這件事告訴你姥爺再說吧!”
蘇韻錦點點頭,走到電話前,撥打許德仁家庭電話,電話那頭,當許德仁聽到蘇韻錦說的事,沉默了一番,随即說道:“等上面的決定吧,其實姥爺這些年對着癌症也有一番研究,如果上面的人真的讓我去看看,我就當這個布萊克是我的試驗小老鼠!”
蘇韻錦聽到自家姥爺的話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随即說道:“姥爺,您也不用太勉強自己,你不願意去治,爺爺說會想辦法阻止他們的決定的。”
“不!我想看看西醫他們所說的頑固的死亡癌症到底有多了不得!”許德仁肯定地說道。
聽到自家姥爺堅定的話語,蘇韻錦頓時好笑起來,挂上電話之後,蘇韻錦将自家姥爺的話告訴賈老,賈老聽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但是蘇韻錦,撇撇嘴,說道:“我還是不願意姥爺去救人,反正如果布萊克祖孫倆不放心面子,哼!就等着回他們的國家吧!”
蘇韻錦沒有想到,晚上的時候接到了傅鴻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