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仁在布萊克出聲的那一刻早就決定幫他看病,隻是自家的外孫女如此嫉惡如仇的樣子,讓他有些好笑,連着一旁沉默的傅鴻烨看着蘇韻錦伸出利爪的樣子也是覺得極其的可愛,對于安娜拒絕許德仁的救治,他并沒有出聲勸說,反正好醫生已經找來了,救不救也是你的事。
蘇韻錦手指的戒指将此時傅鴻烨不負責的心裏話告訴了蘇韻錦,頓時讓她好笑地看着傅鴻烨,記得眼前這一對祖孫可是傅鴻烨要負責招待的客人,這個态度可不行哦,不過看來這對祖孫沒有受到高層的重視,否則傅鴻烨一定想辦法醫治這個叫布萊克的老人。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是什麽身份。
許德仁上前爲布萊克診脈,看到許德仁的動作,一旁的安娜驚愕了一番道:“不用聽診器嗎?”
傅鴻烨爲安娜解惑道:“中醫不用聽診器,這叫診脈,和聽診器作用差不多。”
在觀衆席上的人也好奇地看着許德仁他們,似乎感覺這裏的熱鬧比起現在的閱兵式還好看。
隻看到許德仁爲布萊克診脈之後,碰了碰布萊克的胃病,随即問道:“是這裏痛嗎?”
還沒等布萊克回答,隻聽到因爲許德仁的觸碰而痛叫出聲,真也算回答了許德仁的問題。
許德仁在布萊克的胃摸了摸,随即說道:“因爲是你的這裏出現了問題,剛才診脈的時候我發現這裏有什麽東西再跳動,我先爲你止痛,一會醫生過來了,你最好随他們去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傅鴻烨聽到許德仁的話,驚愕了一番,随即問道:“許老,您說他胃裏有東西再跳動?什麽東西?”
許德仁輕輕歎了一口氣,“拿西醫的話來說,可能就是胃癌!”
蘇韻錦聽到自家姥爺的話語,頓時同情的目光看着布萊克,這個老人竟然得了胃癌了?
“不過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他們祖孫,免得他們接受不了,最好等到醫院确診之後他們自然知道!”許德仁提醒着傅鴻烨說道。
傅鴻烨點點頭,而在一旁的安娜着急不已地看着傅鴻烨,“傅,這位醫生說什麽?”安娜不會華夏語,而布萊克隻會簡單的幾句,所以祖孫二人并不知道許德仁說的是什麽。
傅鴻烨将許德仁說的話翻譯了出來,當然,他的想法和許德仁一樣,隐瞞了此時布萊克可能得胃癌的事。安娜聽到傅鴻烨的翻譯,随即猛地點點頭,說道:“我祖父的胃病好久就有了,今天正巧沒有帶胃藥過來,什麽辦法可以爲祖父止痛呢?”
蘇韻錦将安娜說的話告訴許德仁。許德仁伸出手,使勁捏布萊克嘴唇下巴的一個地方,一捏一放,一放一捏,速度很快,而随着許德仁的動嘴,布萊克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舒服地舒了一口氣,用着米國語說道:“好神奇!”
聽到布萊克的話語,安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随後臉上有些尴尬,剛才她還質疑華夏的中醫,現在中醫卻能很好地讓她的祖父止痛,堪比止痛藥。
許德仁看着布萊克臉上的表情放松,對着傅鴻烨說道:“你來!”
傅鴻烨聽到許德仁的話,手立刻接過許德仁的動作。
“這個穴道叫承漿穴,捏着它,用力,一捏一放速度要快,可以暫時止住胃痛,一會醫生過來,你就讓他們送他去醫院檢查!”說完,這裏再也沒有他們祖孫二人的事,許德仁拉着蘇韻錦的手回到了他們的位置。
“哎!他們走了!”安雅看着許德仁和蘇韻錦離開,着急地叫道。
“事情解決了,他們當然走,一會有醫生接手。”傅鴻烨繼續剛才的動作淡淡的回答。
蘇韻錦回到位置上,從包裏面拿出紙巾遞給自家的姥爺,許德仁擦了擦手,而洛芸關切地問道:“怎麽回事?”
“胃痛而已!”許德仁輕描淡寫地說道。
洛芸聽到許德仁的話,也不再追問。
閱兵式順利結束,晚上還有表演觀看,蘇韻錦在晚上觀看演出的時候坐在賈老身邊,這個時候不像白天看閱兵式那樣嚴格。賈老拉着蘇韻錦朝衆人打招呼,坐在退休幹部的位置,随後好奇地問道:“妞妞,早上在閱兵的時候,你坐的那裏發生什麽事了?”
蘇韻錦聽到到賈老的問話,随即說道:“爺爺,你也注意到觀衆席上發生事情了?”
“不僅僅是我注意到了,我們樓上的人都看到了,發生什麽事了?”賈老好奇不已。
“一個叫布萊克的外國老人胃痛,正好是傅哥哥招待,醫生來不及時,傅哥哥就叫姥爺爲他止痛。”蘇韻錦簡單地将事情說了出來。
“布萊克?竟然是這個老小子?胃痛,哼!怎麽不痛死他!”賈老聽到蘇韻錦的話,先是挑了挑眉頭,随後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蘇韻錦聽到賈老的口氣,好奇萬分地問道:“賈爺爺,你知道這個叫布萊克的老人!”
“當然知道!我們還是仇敵呢!”賈老沒好氣地說道。
蘇韻錦聽到賈老的話,立刻拉着賈老的手,讓他說起他和布萊克的恩恩怨怨。原來這位布萊克曾經是一名米國上将,在華夏建國戰争中,米國支持反對黨而來華戰争,帶兵的就是這位上将,在那個年代,布萊克對華夏人來說可是仇敵,可是,華夏與米國成爲外交友國之後,這位布萊克上将與華夏的恩恩怨怨隻能放下。
賈老這一生雖然從事着外交事業多,他對外不能表現出對過去那些陷害、傷害華夏的國家的敵意,但是内心還是嫉惡如仇的。今年的華夏國慶大典,他也聽說了布萊克到來,這不是華夏主動的,而是布萊克本人想看看這個曾經讓他失敗的國家軍事上變成了怎樣。華夏政府當然歡迎,華夏就是讓世界人民看看,曾經沉睡的雄獅已經崛起。卻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布萊克在觀看國慶閱兵式的時候,竟然發生了意外。這件事已經引起了高層的注意。
蘇韻錦看着賈老恨不得那位布萊克痛死的樣子,輕輕一笑,怪不得那時候傅鴻烨冷冷淡淡,對于布萊克疼痛表現得如此冷漠,原本以爲這個家夥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美男子,原來也是這嫉惡如仇的一面。
蘇韻錦看着賈老對自家的姥爺救治似乎有些不舒服,随即湊到他的耳邊,将姥爺診斷出布萊克可能患有胃癌的事悄悄地告訴他,當賈老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拍腿大笑起來,“好!真是好!哈哈哈!”
“爺爺!”賈老激動的表現頓時讓蘇韻錦無奈萬分,至于那麽興奮嗎?
而賈老的舉動也吸引了周圍老幹部們的注意,傅老就坐在賈老的身邊,看到賈老如此高興,他挑了挑眉頭,不解地問道:“老賈,什麽事那麽高興,你們祖孫倆說悄悄話,也說出來讓我們樂呵樂呵!”
賈老聽到傅老的話,随即說道:“那個布萊克的小子不是來看我們的閱兵式嗎?聽說他在看的時候胃病犯了,痛死他活該!”賈老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當然不會告訴傅老,布萊克患有胃癌的事,這件事還是由醫院确診才行,免得給許德仁招惹了麻煩。
傅老聽到賈老的話語,眼裏也含着笑意,點點頭,确實是好消息,而坐在一起的老幹部都曉得布萊克這個人物,一個個嘴裏說着希望布萊克痛死的話語,聽得蘇韻錦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大好的日子,這些老前輩們竟然打打殺殺的,要讓人聽到,肯定齊齊下巴掉下來。
翌日,傅鴻烨竟然來到賈老住所到訪,讓蘇韻錦驚訝不已,這個家夥昨個才說,今天就過來了?他不是負責招待布萊克祖孫二人嗎?怎麽那麽有閑情來到賈老這裏?
傅鴻烨看着蘇韻錦驚訝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妞妞似乎看到我很是驚訝?”
蘇韻錦老實地點點頭,說道:“按道理,你應該是在醫院裏面陪布萊克的,怎麽今天就突然過來這裏了?讓我懷疑你今天過來真的是過來拜訪爺爺的嗎?”
傅鴻烨對于蘇韻錦的敏銳表示滿意,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而賈老看着傅鴻烨這個模樣,挑了挑眉頭問道:“是不是布萊克這個老小子發生什麽事了?”
傅鴻烨點點頭,“醫院确診,布萊克患了胃癌,他的孫女安娜不相信華夏醫院診斷出來的病,執意讓布萊克返回米國,可是,布萊克不願意。”
“不願意!”賈老和蘇韻錦兩個人驚訝出聲,賈老眉頭蹙了起來,“難道這個老小子打算死在華夏,用他的死彌補當年他的錯?”
傅鴻烨聽到賈老這個猜測輕笑出聲,随即解惑道:“賈老,布萊克可是一個怕死的人,他不願意死在華夏,他甯願健康地回米國,他提出想要許老爲他治療。”
傅鴻烨的話一落下,蘇韻錦和賈老臉色齊齊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