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奶奶此時處于悲痛中,對于蘇媽媽和蘇韻錦倒是沒有排斥的心理,這次蘇爺爺的葬禮上,作爲大媳婦的蘇媽媽和作爲兒媳婦的李慧麗暫時冰釋前嫌,認真地招待過來祭拜的親朋好友。
本來以爲經過蘇爺爺葬禮之後自家的婆婆爲接受她的蘇媽媽卻沒有想到再結束葬禮的那一天回到蘇家,蘇奶奶将一家人召集在一起。
“魏東,還記得你父親和你說的如果你不會她離婚之後,你就不是他的兒子嗎?”
蘇奶奶的這句話頓時讓蘇爸爸心一驚,随即說道:“媽,您說這句話,什麽意思?”
蘇奶奶銳利的嗎目光看着蘇爸爸,随即說道:“我問你,你到底和不和這個女人離婚!”
蘇媽媽臉色一陣蒼白,臉上有些難過地看着蘇奶奶,而一旁的蘇韻錦看着這個還不着調的老人咬牙切齒,本來以爲經過葬禮上自家媽媽的表現讓她接受了,沒想到卻在結束之後她卻還是慫恿着爸爸和媽媽離婚。都是勸和不勸離,可是這個作爲母親,作爲婆婆的老人卻拆散鴛鴦,真讓她越來越讨厭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奶奶。
蘇韻錦看着自家的媽媽臉色蒼白,眼裏難掩傷心的目光,握着她的手給她安慰,蘇韻錦相信以自己爸爸對媽媽的情誼肯定不會答應。果然,隻看到蘇爸爸聽到蘇奶奶的話語,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沒好氣對着自家的母親說道:“媽,我是不會和小卉離婚的!”
蘇奶奶似乎早就料到蘇爸爸會這樣回答,她沉着臉點點頭,說道:“那好,以後你也不用進這個家門了!當時你父親就說過,如果你執意和她們一起,那麽就斷絕父子關系,你是我十月懷胎的兒子,這血緣關系是不能斷的,可是因爲你父親是氣死的,讓我看到你,心裏就不滿,恨不得當初生下你的時候就掐死了!”說到這裏,蘇奶奶淚水流了下來。
蘇爸爸聽到蘇奶奶的話語,臉上一僵,随即跪在蘇奶奶的面前,“媽,小卉和妞妞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我不離開她們,對不起,讓您老傷心了!”
蘇奶奶擦了擦淚水,随即說道:“反正你如今也是在鳳凰縣生活了,等于你和魏南也分家了,你如此傷你父親的心,這個家你無權分走任何東西,你走吧,以後我和魏南生活在一起。”
一旁的李慧麗聽到蘇奶奶的話語,眼裏劃過喜色。
蘇爸爸聽到蘇奶奶的話語,眼裏露出痛苦的神情,這不是以前自家的父親在世的時候早就從父親的嘴裏說過了嗎?如今再次從母親嘴裏說出來,蘇爸爸心還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了起來。
蘇爸爸看着蘇奶奶,想說什麽,卻看到她别過臉,不願看他,蘇爸爸話語來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蘇奶奶說到:“媽,不管怎麽樣,您都是我的媽媽,以後我在鳳凰過日子,您要好好保重身子,如果想來鳳凰縣,記得給我電話,我會過來接你,有什麽困難,也告訴我!”
蘇爸爸的話才落下,隻聽到一旁李慧麗沒好氣地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夫妻倆照顧不了媽媽,這個你不用擔心,這些年來爸爸媽媽和我們生活不是好好的嗎?還不是你們,爸爸會死嗎?大哥,你不用操心了!”
站在李慧麗身邊的蘇魏南聽到自家妻子的話語,手肘捅了捅她的腰部,不滿地低聲說道:“閉嘴!”
李慧麗聽到丈夫呵斥的聲音,撇撇嘴,不再說話。
蘇奶奶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放心,我老婆子會過得很好的,你帶着她們走吧!”
蘇爸爸對着蘇奶奶磕了一個頭,随即拉着蘇媽媽和蘇韻錦,一家三口離開了蘇家。
“爸爸,您不要難過!您還有我們!”蘇韻錦擔憂地看着眼裏難掩痛苦的蘇爸爸,這是他們第二次被掃地出門了。
蘇爸爸聽到女兒安慰的話語,點點頭,随後對着蘇媽媽說道:“走吧,我們會招待所拿行李,我們回家!”
回到鳳凰縣,蘇爸爸、蘇媽媽帶着女兒先返回了許家,當許家兩老和賈老得知蘇爸爸的父親去世的消息,三個老人歎了一口氣,洛芸看着女兒、女婿和外孫女疲憊的模樣,立刻讓他們趕緊洗漱休息,今晚就暫時在這裏休息。
第二天,蘇韻錦恢複了精神,發現自家的爸媽早就回去上班。蘇韻錦深深滴呼吸一口氣,随後将心裏的濁氣給吐出。這些天在海州過得日子讓她心情如同陰天一般。
“妞妞,開學手續已經給你辦好了,什麽時候去上學?”許德仁看到蘇韻錦立刻問道。
“明天吧,對了,小業上學去了嗎?”蘇韻錦想到和她一起回來的曾建業,立刻問道。
“他?”許德仁輕輕一笑,随即搖搖頭,說道:“這個家夥沒去上學,說等你。”
“哦!”蘇韻錦點點頭,嘀咕地說道:“這家夥等我做什麽!”
蘇韻錦的話才落下,隻聽到曾宏全帶着曾建業過來的聲音,還沒有進門,隻聽到曾宏全大聲地說道:“妞妞回來了?”
蘇韻錦看到進門的在曾宏全、曾建業祖孫二人,随即打招呼說道:“曾爺爺,小業,早上好!”
曾宏全點點頭,“妞妞,回來就好,金窩銀窩還不如自己的狗窩舒服!”
蘇韻錦聽到曾宏全的比喻,嘴角抽了抽,而她身邊的許宏全聽到曾宏全的話語,也是無奈的表情看着他,爲了防止曾宏全再說出什麽出格的話語,許德仁立刻說道:“走,昨晚下了那盤棋還沒結束,我們出去院子。”
曾宏全聽到許德仁的話語,立刻摩拳擦掌起來。
蘇韻錦看着還留在這裏的曾建業,随即說道:“對了,那天的辯論賽最後誰赢了?”
曾建業聽到蘇韻錦第一句話就是爲傅鴻烨的辯論賽,臉上立刻不高興起來,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麽知道!”
“……”蘇韻錦聽到曾建業沖沖的一句話,頓時噎住了,無奈萬分地看着他,這家夥到底怎麽了?摸摸手指上隐藏的戒指,可是它卻不給她一個答複。
此時的戒指暗暗發笑着,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就是不告訴蘇韻錦曾建業心裏想的是怎麽,哼!讓她這個做主子的欺壓它,它就是告訴她,就看着笑話!
“好吧,我去找爺爺!”得不到戒指答複的蘇韻錦無法無奈。隻能越過曾建業往隔壁房子走去,竟然惹不起,她不會躲嗎?
曾建業看着蘇韻錦離開,立刻抓住她的手,沉着臉說道:“小錦,看到我不高興嗎?我們還些天沒有見面了?我聽說你回來,就拉着爺爺過來,怎麽你見到我你就走呢?”
蘇韻錦聽到曾建業責備她的話語,沒好氣地說道:“是你看到我不高興吧?才問你一句話你就給我擺臉色,吃了火藥也不用沖着我發火嘛,哼!真不知道你的脾氣怎麽那麽大的!”
曾建業聽到蘇韻錦指責他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的,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氣,認錯地說道:“我錯了,不該沖你發脾氣,你問我比賽的事,我确實不知道。”
“哼!”蘇韻錦聽到曾建業主動認錯,冷冷地哼了一聲,“好了,放手,我得去爺爺那裏了,早上起來都沒去爺爺那裏,看看他有沒有功課布置我!“
曾建業松開手,“我陪你!”
蘇韻錦聽到曾建業的話語,并沒有反駁,兩個人越過打通的門,來到隔壁的房子。
“爺爺,早上好!”蘇韻錦看着在看報紙的賈老笑眯眯地說道,而她身邊的曾建業也跟着打招呼。
賈老擡起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淡淡的聲音調侃地說道:“這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早?”
蘇韻錦幹笑了幾聲,來到賈老的身邊撒嬌地說道:“這不是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爺爺,您看,我都瘦了!”說完,蘇韻錦拉了拉臉頰子。
賈老看着蘇韻錦的小臉,随即認真地說道:“是瘦了,叫你姥姥對給你補補!”
“呵呵!”蘇韻錦笑得更加燦爛,“對了,爺爺,你知道那天傅哥哥的辯論賽誰赢誰輸了嗎?”
一旁的曾建業聽到蘇韻錦的問話,眼眸一沉,但卻沒有想剛才一樣說出讓蘇韻錦不滿的話語,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控制他的情緒。
賈老并沒有注意曾建業的異常,聽到蘇韻錦的問話,随即說道:“我們赢了,我叫小陳找了那天的錄像帶過來,一會你可以看看,錄像帶在我書房裏面。”
蘇韻錦聽到賈老的話語,眼睛亮了起來,随後快步地往賈老的書房跑去,當津津有味地看完這一個比賽,她心情澎湃,這場比賽實在太精彩了,特别是後面自有辯論傅鴻烨的表現,讓她忍不住鼓起掌,看完之後,她還意味未盡,忍不住再從頭看起來,可是坐在她身邊的曾建業再也忍不住了,沒好氣地說道:“這有什麽好看的!”
這句話,頓時讓蘇韻錦和賈老的目光齊齊投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