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錦壓下心中的不安,随即對着石滿成和曾建業說道:“我得趕緊回去。”
“那走吧!”石滿成和曾建業同時說道。
蘇韻錦看了看台上還在進行的辯論賽,對着兩個人搖搖頭,說道:“不了,比賽才進行了一半,你們這樣就離開有些可惜,我不能看完比賽,你們幫我看着,誰勝誰負過後告訴我!”說完,再也不用兩個人說話,動作迅速地越過石滿成離去。
台上正聽着自己對手論辯的傅鴻烨眼睛的餘光看到台下有人起身離開,無意中發現竟然是蘇韻錦,而她臉色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他眉頭不易讓人察覺的蹙了一下,但很快将心思收回腦海,認真地對付現在的比賽。
當蘇韻錦出了禮堂,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原來是曾建業也跟着她出來,蘇韻錦看到他,眉頭蹙了起來,曾建業卻在她說話之前說道:“我也擔心賈爺爺,我同你一起回去,留在這裏,我心思也不在比賽上。”
蘇韻錦聽到曾建業的話語,隻能點頭答應。
在司機的相送下回到南海湖,當蘇韻錦和曾建業走進賈老的房子,看到賈老在大廳看着報紙的時候,兩個人驚愣住了,随後蘇韻錦來到賈老的身邊,抱怨地說道:“爺爺,我還以爲您出了什麽事呢,吓了我一跳,催着司機趕緊回來,沒有想到您老悠哉地看報紙。”
賈老發現蘇韻錦和曾建業回來,再看到她抱怨的小臉,輕輕一笑,“比賽結束了?”
蘇韻錦搖搖頭,“沒有,才進行到一半,爺爺,那麽急叫我回來是什麽事?”
賈老看了看曾建業,随即目光重新投在蘇韻錦的身上,說道:“你爸爸打電話給我,讓你趕快回海州。”
“爸爸?海州?”蘇韻錦聽到賈老的話語,有些不解,怎麽是海州,而不是鳳凰縣呢?
賈老看到蘇韻錦疑惑不解的樣子,随即解釋道:“你爺爺病危,你爸爸和媽媽現在都在海州,雖然打電話讓我送你回去,至少能見到你爺爺一面。”
“他病重了?”蘇韻錦聽到賈老的解釋,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她的印象中,除了上次爸爸和他鬧矛盾使他血壓高住院之後,上次那位便宜奶奶打電話給爸爸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挺好的。說實話,蘇韻錦對于那位爺爺并沒有好感,除了他是這個身子的爺爺之後,蘇韻錦對他并沒有祖孫之情,現在聽到他病危,她竟然沒有一點傷心的感覺,難道她是冷血動物?
賈老歎了一口氣,“妞妞,知道你不喜歡你那位爺爺,但他畢竟是你親生的爺爺,我也知道之前他對你爸媽和你的不公,但人之将死,什麽仇恨都應該煙消雲散了。”
蘇韻錦聽到賈老的話語點點頭,“我知道了爺爺,我馬上上去收拾東西,那您還回鳳凰縣嗎?”
賈老輕輕一笑,“我當然回去,不過先送你去海州,我再回鳳凰縣。”
“賈爺爺,我随你們一去回鳳凰縣。”一直沉默的曾建業突然出聲說道。
賈老和蘇韻錦聽到曾建業的話語,齊齊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賈老看着曾建業一副堅定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小業,你要同我們一起回去,我們可做不了決定,你要同你爺爺說,不過既然你們也要回鳳凰縣,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何關系呢?”
“賈爺爺,這不是開學了嗎?我得回去上課呢!”曾建業立刻找出了一個理由回道。
賈老聽到曾建業這個理由,挑了挑眉頭,随即反駁地說道:“小業,如果你是好學生的話,爲什麽不随老許他們一起回鳳凰縣,非得跟着我們一起回?你這個學生說起來還真不務正業啊!”
曾建業聽到賈老這樣一說,本來理直氣壯的他頓時心虛了起來。
曾建業回家去詢問家裏意見,而蘇韻錦也上樓收拾行李,賈老早就在接到蘇爸爸電話的時候派人去收拾了他行禮,當賈老、蘇韻錦他們要上直升飛機的時候,隻見曾宏全、曾建業祖孫二人,還有曾宏全的警衛員急匆匆地趕過來。
曾宏全一看到賈老和蘇韻錦,頓時抱怨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怎麽突然回去,也不通知一下讓我們做好準備的。”
賈老聽到曾宏全抱怨的話語,無奈地看着他說道:“聽說當兵的哨聲一響,就算睡覺也得起床行動,讓你措手不及,虧你還是老兵,這回去是一個小時前決定的,怎麽能說準備就準備呢?”
曾宏全聽到賈老的話語,頓時噎住了,看着蘇韻錦道:“聽說你那爺爺死了,哼,那老不死的準備死了。”
蘇韻錦聽到曾宏全這一句難聽的話語,嘴角頓時抽了抽,這話她可不敢接,說什麽這老人還是這個身體的親生爺爺呢!蘇韻錦突然想到怎麽,看着賈老說道:“爺爺,還沒有和小舅舅、小舅媽說呢!”
那天認幹親的宴會上,許志澤被夏蓉拉着認識人,蘇韻錦一直沒有機會和他們說話,後來宴會結束之後,許志澤有一個實驗一直被關在實驗室裏面研究,蘇韻錦一直都沒有聯系到他,想到如今突然回東海省不告訴他們似乎不太好。
賈老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随即道:“等我回了鳳凰縣,我再給他們電話吧,好了,我們上飛機。”
經過三個小時的路程,直升機停在了海州機場,早就準備好的車子将蘇韻錦送到了海州第一人民醫院。在醫院大門口,蘇韻錦看到了一直等待她的蘇媽媽。蘇韻錦叫司機停車,謝過司機之後立刻快步地來到蘇媽媽身邊。
“媽媽!”蘇韻錦撲到蘇媽媽懷裏。
蘇媽媽看着快半個月不見的女兒,激動地将她緊緊地抱着。
蘇韻錦感受到蘇媽媽對她的想念,嘴角勾了起來,随即說道:“媽媽,走吧,我們進去!”
蘇媽媽悶悶地“嗯”了一聲,牽着女兒的手準備走進醫院,蘇韻錦感覺到自家媽媽心情不快,随即問道:“媽媽,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蘇媽媽看着女兒,欲言又止,臉上有些爲難。
蘇韻錦看到蘇媽媽這個模樣,立刻想到什麽,臉立刻沉了下來,将她猜出的事情說了出來,“難道是他們又爲難您了?”
蘇媽媽摸着女兒的腦袋,無奈的表情浮現在臉上,“你奶奶不讓我進你爺爺的病房。”
蘇韻錦聽到這裏,小臉浮現出不悅,在來的時候,賈爺爺讓她忘記她對這個将要去世的蘇爺爺的不滿,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家除了蘇爺爺之外,還有她的老伴也對他們極其不滿,瞧吧,叫她回來這裏,卻不讓她的母親進去看望,她母親也是許家的媳婦,這個奶奶到底是什麽意思。
“媽媽走吧,我們過去,反正作爲晚輩,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如果奶奶不認我們爲蘇家人,那我們有什麽辦法?”蘇韻錦安慰着自家的媽媽說道。
蘇媽媽聽到女兒的話語點點頭,緊緊地握着女兒的手,快步地進了醫院。
此時蘇爺爺因爲病危住在加護病房,當蘇媽媽帶着蘇韻錦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蘇魏南一家人正在門口等候,絲毫不見蘇爸爸和蘇奶奶的身影,當蘇寫意和李慧麗看到蘇韻錦的時候,母女倆給人對着蘇韻錦露出仇恨的目光,因爲當初在京城大酒店蘇韻錦當着不少人說出蘇寫意謀殺蘇韻錦的事,立刻讓蘇寫意的名氣大跌,令她在公衆面前被人指指點點,使得如今蘇寫意都不敢去學校呆在家裏。
蘇爺爺覺得小孫女的行爲有些奇怪,那份報道蘇寫意的報紙被蘇奶奶最先發現并将其藏了起來,讓蘇爺爺并沒有看到,全家上下也隐瞞着蘇爺爺,可是卻隐瞞不過多久,當蘇爺爺出門會好友的時候,無意中從旁人的嘴裏聽到這件事,蘇爺爺頓時被氣得倒下了,送往醫院的時候,醫生診斷他爲腦充血,雖然及時救助,但卻活不了多久,讓蘇家做好準備。
李慧麗也不顧她的形象,怒指着蘇韻錦說道:“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滾!蘇家沒有你這個不孝女,要不是你,你爺爺怎麽會住進醫院。”
蘇韻錦聽到李慧麗的怒罵,沒好氣地說道:“嬸嬸,你怎麽意思,爺爺住院關我什麽事?”
“要不是你羞辱小意,并讓人報道出來,你爺爺會這樣嗎?”李慧麗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韻錦聽到李慧麗的話語,一愣,原來這蘇爺爺之所以倒下是因爲這個緣故,蘇韻錦心裏有些内疚,可是看着李慧麗嘴裏不停地說出難看的話語,蘇韻錦臉色難看起來,還沒有等到蘇韻錦說話,蘇媽媽呵斥地說道:“給我閉嘴!到底是誰沒有教養?如果你們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女兒,會發生這樣的事嗎?說到底,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爲蘇寫意,我作爲母親,我倒要問問,到底我的女兒得罪了她這個作妹妹的?讓她接二連三地陷害我的女兒,甚至想要殺害我女兒的性命!對了,蘇寫意想要害死我女兒的事,我還沒有報警了,正好,今天你這做母親再次将事情說出來,也不顧我們是親人的關系,那我也不顧及那麽多了!”
對于蘇媽媽來說,女兒就是她不容忤逆的底線,猶如龍之逆鱗,觸之即死。蘇媽媽的話頓時讓李慧麗話嘎然而止,而李慧麗和蘇寫意的臉色變得難看,這裏的吵鬧也驚動了醫院的護士和加護病房裏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