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的父親也在這一天請假趕來了鳳凰縣。
夏蓉的父親是教育部部長,并不像國家重要的領導人一樣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可是他給蘇韻錦的第一印象很不錯,是睿智儒雅、溫潤和煦的中年男人。他來到鳳凰縣這個小地方,并沒有端着高高在上的領導面孔,和許家人交談的時候以平等的态度,這讓許家衆人更加滿意夏蓉這個即将加入許家的媳婦。
在訂婚宴會上,洛芸将當年她婆婆傳給她嫡媳婦的傳家寶交給了夏蓉,這是一套極品祖母綠首飾,一隻雕刻荷花的發簪,兩顆黃豆大的荷花型耳墜,一隻大拇指大小盛開的荷花戒指。這套首飾一出,讓人眼前一亮,也讓見過世面的夏蓉再接過來的時候心戰戰兢兢的。
蘇韻錦看着這綠得晶瑩剔透的祖母綠首飾,心裏暗暗驚豔。祖母綠被稱爲綠寶石之王,是相當貴重的寶石,國際珠寶界公認的名貴寶石之一,因其特有的綠色和獨特的魅力,以及神奇的傳說,深受不少人的青睐,在古代,祖母綠寶石是最珍貴的,沒有想到許家竟然以這一套祖母綠的首飾爲傳媳之物。
許志澤看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不安的樣子,含笑地說道:“收下吧,一會可得交給兒媳婦呢!”
夏蓉聽到許志澤的話語,臉色頓時羞紅了起來,“謝謝媽!”
“乖!”洛芸拍了拍夏蓉的手背,笑得如同一朵花一樣。
這次訂婚宴雖然不是結婚喜宴,但是邀請到場的客人自然不放過這對未婚夫妻,一個想要灌許志澤和夏蓉這對未婚夫妻的酒,夏蓉酒量雖然不錯,但是今天招待客人的酒可是鳳凰縣最出名的米酒,度數之高讓夏蓉才喝了幾杯,面若桃花,讓許志澤有些心疼了起來,于是凡是敬夏蓉的酒,全都給許志澤檔了過來,一杯杯的灌酒,量許志澤再高的酒量,腳步都有些踉跄,看得洛芸心疼了起來,對着自己身邊坐着的老伴說道:“快去想辦法給澤兒脫身,這酒傷肝,不能再讓他喝了。”
許德仁自然知道兒子的酒量如何,看得他被灌得臉通紅的,眉頭蹙了起來,蘇韻錦看到如此,拍了拍小手,含笑地說道:“姥爺,我去拯救小舅舅和小舅媽!”
在座的人看到蘇韻錦臉上浮現出調皮的笑容,知道蘇韻錦性子的人都齊齊看起熱鬧起來。
蘇韻錦邁着小短腿來到許志澤和夏蓉的身邊,軟糯糯的聲音說道:“小舅舅,你醉酒了?會不會腦袋不清醒,将今天晚上當成你和小舅媽的洞房花燭夜呢?”
蘇韻錦驚悚的一句話落下,在場聽到蘇韻錦話的人頓時愣了一下,下一秒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出來,主桌上聽到蘇韻錦話語的許家人都忍住了笑,而蘇爸爸一臉尴尬萬分,自家的女兒還真是語出驚人,看着想笑也不敢笑的夏家人,蘇爸爸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家教不嚴,家教不嚴!”
夏明智擺擺手,含笑地說道:“沒事,這個小丫頭我倒是覺得可愛。”
蘇爸爸聽到夏明智的話語,幹笑了幾聲。
蘇韻錦這邊,當夏蓉聽到蘇韻錦這句話,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羞得想要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許志澤看着自家未婚妻不自在的樣子,暗暗瞪了自己小外甥女一眼。
被許志澤瞪着的蘇韻錦摸摸鼻子,小舅舅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外甥女,她是過來解圍的,竟然還得到了他兩隻白眼,太委屈了,實在太委屈了,想着,含怨的目光揪着許志澤,一旁的人看着蘇韻錦可憐兮兮的樣子,放下手中的杯子,也看起好戲起來,這半年來,老街的街坊鄰居重新認識了蘇韻錦,比起過去的蘇韻錦,眼前的這個蘇韻錦更加古靈精怪,更讓人心底喜歡。衆人看着蘇韻錦這幅模樣,聰明的人頓時明白這小丫頭開始使壞了。
瞧吧,許志澤看到蘇韻錦含怨的目光,本來有些不滿的心一消而散,剩下的隻有他的自責,連着一旁的夏蓉也看不過去了,暗暗在許志澤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下,随後帶着笑意說道:“妞妞,甭理你小舅舅,他喝酒喝多了,糊塗了!”
蘇韻錦看着許志澤自責的模樣,再聽到夏蓉解圍的話語,見好就收,小臉一掃剛才哀怨的表情,燦爛得如同一朵太陽花,這個表情頓時讓許志澤和夏蓉傻眼了,最後許志澤低聲在夏蓉的耳邊說道:“蓉蓉,我們被妞妞這個小家夥耍了!”
夏蓉聽到許志澤的話語,嘴角抽了抽,确實如此。
蘇韻錦嘴角蕩漾着一抹壞笑,看着在場的人,軟糯糯的聲音說道:“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給妞妞一個面子,今天是我小舅舅的訂婚宴,一會敬酒适可而止就好,妞妞可不希望小舅舅和小舅媽還沒有結婚,小舅舅在小舅媽的肚子裏播種了。”
“噗!”蘇韻錦的話語一落下,一些人忍不住噴笑出來,許志澤看着小家夥,無奈的聲音道:“口無遮攔!”
蘇韻錦聽到許志澤的話語,皺了皺鼻子,摸着下巴,“難道小舅舅你今晚真的想播種?”
“……”蘇韻錦的問話頓時讓許志澤噎住了。
在場的人看戲看夠了,很給蘇韻錦這個面子,接下了的時間,每個人也不會再給這對未婚夫婦灌酒,等到結束的時候,許志澤雖然腳步蹒跚,但還是有些清醒的。
結束了鳳凰縣這邊的訂婚宴,夏家人随即趕回京城準備京城兩個人的訂婚宴,許志澤和夏蓉跟随他們回去。許家其他人和蘇家人在後面。許家海外的親人很想乘坐火車一路上京城,但是此時天氣炎熱,不像後世有空調列車,所有的人全都坐車到海州,随後做飛機到京城,卻沒有想到在海州飛機場,蘇韻錦碰見了半年未見的人——蘇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