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錦挽着蘇德仁的手,笑着說道:“姥爺,您說國外還有表舅他們?”
許德仁帶着蘇韻錦來到沙發上坐下,輕輕地摸着蘇韻錦的腦袋,說道:“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你是知道國外還有親戚的,你脖子上的那個玉佩,就是你姨婆送給你的,當年你周歲的時候,他們還特地回國,看了你,或許你那時候年齡太小,現在都想不起來了。”
蘇韻錦聽到許德仁這番話,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沒有想到這玉佩還有這番來曆,她不解地看着許德仁,“姥爺,那爲什麽表姨婆他們都在國外呢?”
許德仁輕輕歎了一口氣,“當時國内局勢不好,爲了安全,隻能出國避難。”
蘇韻錦聽到許德仁輕描淡寫地這一句,也不多加深究,她明白華夏建國才僅僅五十年,過去人民生活在水深苦難當中,爲了安全,不少有能力的家族紛紛出國避難,或許就在那個時候,姥爺他的兄弟帶家人離開的。
“那姥爺,您當時爲什麽不出去?”蘇韻錦迷惑不解,竟然能舉家遷往國外,可見當時的局勢有多不穩定。
許德仁輕輕一笑,手指輕輕刮了一下蘇韻錦的鼻尖,含笑地說道:“妞妞,剛才你不是說了嗎?如果姥爺帶着你媽媽出去了,怎麽會有你的存在?”
蘇韻錦聽到許德仁打趣的話語,皺了皺小鼻子,“姥爺,别打趣我,快說實話!”
“哎!别晃了,姥爺老實交代!”許德仁含笑地搖搖頭,看着蘇韻錦的動作,他有些吃不消。蘇韻錦聽到許德仁的話,立刻停下動作,坐在他的身邊,洗耳恭聽。
“如果當年我随着他們出去,那家族在國内的産業怎麽辦?我留了下來,家族裏面不能所有的人都出國,還有一個,這裏是我的根,我舍不得離開這裏,于是拒絕了他們的提議,一個人守在這裏。”許德仁想起當年家人紛紛離去,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蘇韻錦看到許德仁這個摸樣,立刻轉移話題道:“咳咳,姥爺您和姥姥還是平安無事地度過了那段日子,媽媽和舅舅也長大成人,舅舅學業有成,媽媽遇到了爸爸,并生下了那麽聰明可愛的我,嗯,姥爺您當初做的決定太明智了!”
許德仁聽着蘇韻錦前面的話語還在勸慰他,後面的話卻越來越不着調,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搖着手指指着她,真不知道該說這鬼精靈什麽好了。
洛芸聽到許德仁爽朗的笑聲,立刻跑了,一看到祖孫倆在客廳的屋子聊天的時候,無奈地搖搖頭,走了過來,摸摸蘇韻錦的腦袋道:“妞妞,還不趕快去洗澡,早點睡覺,明個考試,你不是說一定考過建業嗎?可不要晚上睡不好就發揮不佳了!”
蘇韻錦看到自家姥姥,笑得一臉自信地說道:“姥姥,您就看着吧,我肯定不會落後的。”
洛芸聽到蘇韻錦的話語,輕笑地拍着她的後背,“去洗澡!”
蘇韻錦點點頭,像兩個老人道别之後,快步地去洗澡房。
蘇韻錦離去之後,許德仁看着妻子,“剛才志澤打電話回來。”
洛芸聽到老伴的話語,立刻坐在他的身邊,一臉責備地嬌嗔道:“剛才怎麽都不叫我出來的。真是的!”
許德仁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不是你說忙不許任何人打擾你嗎?”
這句話頓時讓洛芸送來一個眼刀子給他,氣惱地說道:“兒子怎麽一樣?”
許德仁看到妻子生氣,立刻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好好好,我錯了,剛才應該叫你出來的,芸兒不要生氣,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志澤交女朋友了!”
果然許德仁的這句話讓洛芸臉上的怒氣一消而散,她眼睛一亮,“志澤交女朋友了?這個小子終于聽話了!”洛芸曾經私下多次和許志澤說不要整天在實驗室研究,多多接觸人,帶一個女朋友回來,可是許志澤總是笑笑,說他還年輕,推辭的話語讓洛芸極其不滿,如今兒子交了女朋友,當然讓她激動萬分。
許德仁看着洛芸高興的樣子,點點頭,将電話裏兒子說的話說了出來,“兒子說那個女孩子很優秀,是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不過現在才讀大三,其實兒子早就和那個女孩子交往的,之所以隐瞞着我們,是因爲那個女孩子是京城人士,家世不簡單,有一個高官的父親,所以兒子擔心門第差别。”
洛芸聽到許德仁的話語,因爲兒子交女朋友的喜悅心情消了不少,眉頭一蹙,有些擔憂地說道:“她是高幹子弟?這合适嗎?”
許德仁聽到妻子的這句話,知道她擔憂什麽,拿起她的保養極好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不用擔心,說起來我們許家的門第也不低,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不錯,我們可以接納她,我擔心的是女孩子那邊,她的父母會不會反對她和志澤交往,所以我讓志澤去确定,如果他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她家人也不反對他們在一起的話,就由着孩子,小卉的不幸我不想在發生在志澤的身上。”
洛芸聽到許德仁的話語,輕輕歎了一口氣,“好吧,反正我兒子那麽優秀,我擔心他還找不到媳婦嗎?”
許德仁聽到洛芸這句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含笑地說道:“你還跟妞妞一樣自戀啊!”
“嗯?”洛芸不解地看着許德仁,不明白她怎麽和外孫女一樣自戀了?
許德仁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得洛芸笑得合不攏嘴,滿意地點點頭,對着老伴說道:“我們這可不是自戀,這是自信!”
洛芸洋洋得意的樣子,頓時讓許德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猛地咳得不停,心裏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