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鳳瑾則走了過來。
“有心事？”她問道。
顧初妍往外走，感覺到陽光明媚曬在身上，暖和得很。
“我又夢到妙婷了，她讓我别惦記着她，我看到她身邊站着個孩子，想必是在一起了，這些年我一直都放不下她。”
想到每次壓抑或難過時，她都會到顧妙婷的墳墓前去坐着說話，沒料顧妙婷似乎是真的聽到了。
有時覺得很微妙，都說那些東西都是缥缈不存在的，但她夢到的難道是想象出事的嗎？她相信那是真的。
“可惜我沒能看到孩子的臉，不過看似過得很不錯。”顧初妍說道。
“你和她一起長大，固然她被别人誘惑洗腦誤了自己，但你不恨她，想必她也欣慰了。”鳳瑾說道。
她應聲，小步往外走着。
“胎還好嗎？”她問道。
鳳瑾笑了，說：“沒事，打了安胎針，已經穩住了。”
“孩子這東西，都是随緣，如果有緣份，自然能留得住，若是無緣！想留都留不住。”鳳瑾說道。
吃過晚飯，蕭楠喝了點酒。
他一直在說話，顧初妍則找了個借口回房，看着躺在床上的奶奶，她上前扶着學坐起，問着：“奶奶，感覺怎樣了？有沒好點？”
“我都是個快死之人了，雖被藥吊着命，但我知道我快沒了。”蕭老奶奶說道，一邊握着她的手。
用力把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摘了下來，手抖着往顧初妍手上套去，低聲說：“孩子，你嫁給蕭家，卻沒享福，卻飽受着苦難。”
“奶奶答應你，以後會保佑你健康平安。”奶奶說道。
顧初妍眼眶便紅了，她握着奶奶的手，說：“奶奶别亂說，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我能活到現在，都是你們這些晚輩的盡心盡力，我知足了。”她說道，把蕭一爵，蕭亦初，蕭亦妍三個孩叫來。
叮囑了一番後，顧初妍就覺得不對勁。
“爺爺，你快去看看！奶奶不對勁，一直像在吩咐着後事似的。”顧初妍說道。
蕭楠聽着，端着酒杯的手松開，玻璃杯掉落在地上。
“什麽？”蕭楠不敢相信說道。
他轉身往回走，其他人也面面相觑，全部湧了進去，剛進房間，看到奶奶氣色比之前更好。
“都來了？”奶奶問道。
看着他們笑着，對着顧初妍招手，說道：“囡囡過來。”
“奶奶。”顧初妍聽着，她不知怎麽回事，但還是靠近。
被奶奶抓着手，用力握緊，說；“别怕。”
顧初妍看着她說“别怕”時，眼神是缥缈的，似乎看着很遙遠的地方似的，她低聲說：“我不怕。”
“好，要乖。”她說道。
看着顧初妍笑着，靠在那側過頭，手滑落在床上。
“囡囡是你們沒見過的小姑。”蕭楠說道，除了他們這老一輩的人外，幾乎都沒人知道原來當初老太太懷孕後生了個女兒。
都說蕭家人丁單薄，隻有一胎！
其實那會，他有兩個孩子，隻是有一個夭折了。
“奶奶。”顧初妍低聲喚着，伸手想碰她，被蕭楠拉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