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我沒力氣了，生不出來，啊，出不來。”姚容直搖頭，覺得身體被掏空，她無力再生了。
孩子像吸在她身體内，動都不動。
越是不動，越覺得是死胎，所以才滑不出來。
淚水在她眼眶裏滾動，她哭得凄慘，咬着牙根，将唇都咬破，搖頭說：“卓跞，我生不出來。”
“要是，要是…我死了，你要保住他。”
“我…。啊…。我要是死了…你，你再娶…娶個。”姚容痛苦說道，她瞪着美眸看着天花闆。
仿佛很多往事，都在眼前掠過。
年少時，她和顧初妍小跑在街道，鑽小巷躲藏，将顧妙婷引到狗窩裏，看着她逃慌的模樣。
“初初…。初初。”姚容恍惚回神，抓着顧初妍的手臂，用力抓着說：“好想，好想和你…。啊。”
姚容被一陣疼痛剌激得，連話都說不出，她手勁很大，顧初妍白嫩的手臂，被她抓得淤青紅腫，還有幾處被抓破，鮮血滲進姚容的指甲裏。
“姚容，容容。”卓跞見狀，将她手掰開，讓姚容抓着他的手臂，他伸手遞到她嘴邊，姚容吃痛，狠咬上他。
“姚容，你看着我，聽我說。”卓跞跪在床邊，沉聲對她說，将姚容注意力轉移。
顧初妍摸着發疼的手臂，轉身時，卻看到問水臉色越發難看，手術刀劃過他手指，鮮血流出來，他卻絲毫不覺。
“問水，問水，你怎麽了？”顧初妍走上前，推着問水一把。
問水被她搖晃着，才回神，手術刀掉落在地上，問水撿起，看着顧初妍，說：“嫂子，恐怕……。”
他欲言又止，情況比他想的還複雜，他深深看着顧初妍。
“你是說她和寶寶，都有可能…。保不住？”顧初妍低聲說道，她心咯噔一聲，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可怕的話。
抱着“幸運”想法，覺得凡事都有扭轉餘地的機會，但是姚容似乎……
“出不來，孩子吸在她體内，與她身體貼在一起，肯定是不能動刀。”問水低聲對她說道。
顧初妍被震驚得，步步後退，不敢相信看着問水。
“有辦法的，對不對？問水，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顧初妍再也控制不住情況，她抓着問水的手臂，淚水滾落，聲音哽咽的問道。
問水沒作聲，隻是深深看着她，伸手拍着她的手背。
“問水。”顧初妍哽咽叫着他，扭頭看着姚容，她低聲說：“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嫂子，先出去。”問水說道，将顧初妍摟着，将她帶出去。
蕭墨寒腳步急匆匆，從外趕回，黑色襯衫上，明顯有一處被沾到灰塵，他急步上前，說：“問水。”
問水看着蕭墨寒遞來的東西，伸手接住，對蕭墨寒搖了搖頭。
看着問水搖頭，蕭墨寒愣了愣，看着顧初妍跌坐在椅上，手碰到茶杯，摔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在廳内不斷回蕩。
“啊。”隐約還能聽到卧室内，傳來姚容的叫喊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