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瓜蔓聽衆,突發新聞!
“就在剛剛,好戲人神秘現身東州影視城,千真萬确,有人拍到照片!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他終于也休學了嗎?他回來是要搞什麽?撲朔迷離啊。
“但這個瓜還沒完,路人照片實錘表明好戲人去了趟他曾經寄住過的那家麥記,而且……
“當附近狗仔趕到麥記的時候,發現夜霧女就在那裏面!
“我的奶奶啊,好戲人,夜霧女?還是經典的麥辣雞腿堡好吃?
“什麽,我可沒那麽說,請無損版戲粉們不要爆破我們,瓜蔓電台隻是小本生意,求放過。
“聰明的聽衆們,事情是怎麽個事情,相信你們自有判斷。
“現在好戲人的蹤影又不見了,如果你正身處哪家酒店前台準備開個房間,多加留意吧。
“好,讓我們看看還有什麽其它的深夜瓜……”
……
盡管接近淩晨一點了,深夜的福榕村還是頗爲熱鬧。
在那棟老舊的公寓樓天台,雷越剛一落地就拿出手機看看,一路上手機已經因接收到的信息連連震動了很多次。
他隻設置了幾個人發的咕咕新信息會震動,白月光公主是今晚出事了才設置的。
但現在一看,就幾乎都是她發過來的,轟炸一樣:
【白月:???回東州了?】
【白月:我有個關鍵信息想當面跟你說,緊急!】
【白月:在嗎,在嗎,在嗎,在嗎】
【白月:你不會是死了吧?這就被第一名幹掉了?不會吧不會吧】
【白月:你不應該共振好戲人的,你應該共振《雨人》,對,那個傻逼】
【白月:鬼牌,傻逼系,雨人】
【白月:整天打牌,同步;占着一大筆遺産,同步;傻逼,同步】
【白月:笑死,我是在發瘋,隻準你發瘋?】
【白月:不回我是吧,可以,祝你好死】
“好家夥……”雷越看着這些信息,真不由得抓了抓頭,又鬧哪出,自己怎麽就惹上她了……
啊好像是自己開的頭,好吧……
發瘋沒問題,不發瘋的人過的是什麽可怕生活?
雷越倒不在意被她一頓莫名其妙的髒嘴,關鍵信息?真的嗎?
他心有嘀咕,感覺白月光公主就是在找個理由,但不是百分百沒有這種可能,他當下按動手機回複道:
【好戲人:是,我回來東州找人問問,現在回村了,怎麽了?】
他走了沒幾步,咕咕就來了新消息:
【白月:立即過來鳥人娛樂大樓!趕緊趕緊趕緊】
“怎麽咋了?”雷越望向鳥人大樓所在的福榕廣場方向,就拿着手機懸身飛起,霍然加速飛去,且去看看對方搞什麽。
夜色下,十幾層高的鳥人娛樂大樓還是燈火通明,鳥人宇宙第一個三部曲的籌拍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
蔓延城的節奏太快,各種科技與人力又更強,還有異體能力相助,所以一個電影項目從立項到上映都得盡快完成,一個月能搞定就不拖兩個月,不會像東州世界原本那樣一部超英電影制作個幾年都是常态,那樣黃花菜都涼了。
尤其鳥人宇宙都是CULT片定位,而CULT片本來就可以很快完成。
花姐計劃要在兩個月後上映《鳥人:嬰寶之謎》,三個月後上映《鳥人:嬰寶特攻隊》和《鳥人:嬰寶特攻隊崛起》。
如果不是三部曲的導演星寶聲明不熬夜通宵拍片,喊打喊殺都決不,這個進度還會更快的。
這時候,雷越落下大樓正門口,引起長期蹲守門口的記者們、過往路人們一番轟動。
他朝人們擺擺手,就走進大樓裏去,給白月發去一條咕咕說自己到了。
【白月:到十樓來!】
雷越進了大堂,乘坐電梯來到大樓第十層,一路有很多員工忙碌走動,他幾乎都不認識。
第十層是簽約鳥人的巢穴,包括休息室、休閑娛樂中心、食堂等,相比賽藤大樓那種規模當然什麽都是小了很多号。
雷越剛剛走出電梯,就已經見到白月沖沖地大步走來。
白月一套白襯衫搭淺棕色百褶短裙,穿有黑長襪的長腿邁動,黑色長發飄動,那張漂亮臉蛋上殺氣騰騰,眼眸明厲。
“什麽關鍵信息?”雷越問道。
白月沒搭話,瞅瞅他左邊,瞅瞅他右邊,仔細地打量觀察,似乎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她稍松了一口氣,但眼神仍然不善,“跟我來!”
“别啰嗦。”她轉身大步走去,回頭看看雷越有在跟上,她更加騰騰地走,雙手大幅度地擺動。
媽耶,氣死了!
這鳥氣真是受夠了……
“你不會也堕入異質的黑暗面了吧?”雷越一邊跟着白月,一邊問道,“你面色挺不對勁的,古古怪怪。”
“什麽‘異質的黑暗面’?”白月疑問,繼而就想到什麽,“原力的黑暗面?”
她知道雷越是個電影迷,反正她也喜歡電影,爲了找共同話題,這段時間是有惡補東州世界的經典電影的。
包括《雨人》,包括那個“我是你爸爸”。
“差不多吧,準确來說那叫‘暗質’。”雷越說道,“紅斑女、第一名現在都用着暗質力量,跟我們的不太一樣。”
“之前視頻裏不說?”白月心念電轉,立時把事情串起來了,“夜霧女告訴你的?你去找她問這個?”
“你怎麽知道?”雷越頓時有點奇,麥記的櫃台服務生上網爆料了?
“瓜蔓電台說的,嗡嗡都在說你們又搞在一起了!”白月說得幾乎咬牙瞪目,問得認真,“是不是?”
“不是。”雷越搖頭,希望這不會對绫莎造成困擾,不過绫莎嘛,她哪會在意這些嗡嗡,說不定還在取樂着。
“我甚至能和老媽媽傳绯聞,哪天跟肌肉合成油傳一下都不出奇。”他有點自嘲地說。
白月面色更緩,轉過身繼續走,帶着好戲人來到她的專屬休息室,啪地把門關上。
休息室這外面是待客廳,裏面有卧室、化妝間等,布置得簡雅而時尚,講究一個品味。
“你先換無損版那張臉。”白月輕咬嘴唇說。
“爲什麽???”雷越真心有點懵,這家夥既反常又古怪,以至于讓他感受到的不是暧昧而是困惑、警惕……
“先别問,你馬上就知道了。”白月聲音堅決,态度強硬。
“好吧。”雷越轉過頭去,懵完之後漸生興趣,就看你有什麽好戲。
白月隻見他再轉頭回來,已經是那張讓她情不自禁想拍翅膀大叫好帥的臉龐了,她頓時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決心:
好戲人我吃完了,夜霧女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那麽?”雷越感覺白月的眼神有點可怕,真堕入異質的黑暗面了?
“唔。”白月轉動着明媚的眼眸,“自從第一名突然出現威脅我,我就覺得不太舒服,内心很焦急煎熬……我懷疑,他是不是給我施了什麽毒咒,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幫我檢查一下……啊西巴,不編了!”
她今晚已經在茶壺套過星寶的口風了。
再三确定好戲人還單着,雖然暧昧對象有幾個,包括她……
當時,星寶看出她的意圖了,這麽說的:“我這哥是悶騷型,這邊建議你直接A上去,手快有手慢無。”
白月猛地上前一步,仰起了頭,掂起了腳,一下吻到了雷越那張無損帥臉的嘴唇上。
吻上了!她心頭繃緊,心念亂飛:啊啊啊真吻上了!就在吻着!
此刻,仿佛有星寶的聲音飛過:
好消息,好戲人沒有避開也沒有推開,以他的異體實力,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做到以上兩種反應,她怎麽也吻不到的;
壞消息,他的身體似乎也在緊張,而且嘴上沒有回應!
那現在怎麽辦呢,星際妖童?
A,A,繼續A上去,A成S,SSS!
白月擡起雙手摟住雷越,繼續,繼續,繼續……
突然,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的,回應來了!她大受激勵,繼續,繼續……
半晌,良久,長長的一吻。
突然之間,異象驟生,白月驚到了,雷越也是訝然了,一片刺目的強烈紅光從他們之間爆亮而起,有一股力量沖擊。
紅斑女!?白月的第一反應,不可能啊。
她轉頭瞪目,卻見到是他那把小夥伴手槍,握把護闆上那個三同心倒三角形标志紅光大盛,周圍空間都隐有激蕩。
“哎?”雷越同樣疑惑,從腰間拔出這把黑銀雙色的重型手槍,有哐哐咔咔的莫名聲響,似乎手槍正發生着微細的内部變化。
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狀況,他看看手槍,看看白月光公主,不由道:“集美,恐怕你和這把槍還真有某種連結。”
她的情緒、她的狀态能影響到這把手槍,上次是無限彈藥,這次不知怎麽的了。
“……”白月雖然驚奇,但更多的是氣惱着急,有沒有搞錯!
換在之前,她還不知道得多麽高興得意,現在……氣氛這麽好、進展這麽棒,全被這把手槍特麽攪亂了……
“它好像有點變了。”雷越拿着手槍翻轉端詳,一時之間甚至管不上剛才的吻算是什麽回事。
“喂?”白月輕喚了聲,他還在看着槍,“喂喂?”她叫喚得大聲了點,他還在看槍。
我都這麽主動了,是不是該換你來繼續搞呢?我是白月光啊喂,我不要面子的呀?
“喂!!!”白月大叫了聲,雷越終于望來:“什麽?”
“……剛才,怎麽樣?”白月這才忽然感到點忸怩,見雷越失笑了一下就要說什麽,她又立即用話堵住:“很棒吧!
“被一個大美女親嘴,同步……我是說雨人,你發現沒你超像那個瓜皮……”
雷越真是被她逗樂了,随意地演了個雨人的傻乎乎表情。
“剛才,”他想了想,笑說:“不知道,太突然了。”
白月兩邊嘴角頓時忍不住勾起來,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他沒有拒絕,沒有拒絕!!沒拒絕就是YES喽。
“生活就是這麽突然的,阿甘。”她說着,神氣。
既然他心動了,那今晚就到這裏吧,A上去也不能太過了是吧,先釣一釣,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會被珍惜!
“品,你先細品,下次再說,回頭見!”
白月說罷,轉身騰騰地走去了。
出了休息室,她抹了抹嘴唇,露出一個笑容,又繃住,又笑,腳步加快,不夠過瘾,連連蹦跳了幾下。
爽,這才是人生啊!
她對下一次見面已經迫不及待了,嘿嘿。
與此同時,“不會真的堕入原力黑暗面不對異質黑暗面了吧……”
雷越喃喃地看着白月光公主走了,其實這裏是她的私人休息室啊,她走什麽?要走也應該是他走才對。
剛才那個吻,他再次回想,也不是不好,挺好,就是,有點什麽東西,說不上來。
再品吧,先不管這些了,雷越先把注意力放回到小夥伴手槍那,它到底是發生什麽變化了?
他感覺這把槍現在再一次充滿了能量,不隻是那些子彈,是不是跟遺落之境有關?
他這麽一想,就擡起手槍凝視握把上的标志,紅光泛亮,四周空間變幻,他再次進入到那個小旅館。
但這次,雷越還沒看得清楚周圍景象,就意識到這次與過往都不同。
整個小旅館蒙着一層昏黃的光線,像是老舊膠片帶來的質感。
他聽到有笑談的人聲,這讓他大驚,因爲這個地方除了他走動引發的聲響,總是一片死寂。
“!?”雷越看得清楚了,在吧台邊上,有着兩道身影,并不是實質,猶如幻象,像城與城重疊時的海市蜃樓。
一道身影站在吧台後面像是酒保,那是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寸頭發型,大圓臉,水桶腰,粗脖子,穿着身運動服,系着一條白色廚師圍裙,倒着酒,與吧台前的那位酒客笑談着什麽。
而那位酒客,是更年青一些的壯年男人,一身老舊時代的灰黑色西裝,還頭戴一頂灰色禮帽,像個黑手黨或者警探。
“女兒長大了啊。”壯年男人手上輕輕地搖晃着半滿的酒杯,有點歎息:“有自己的世界了。”
“這個小夥子是有些不靠譜。”胖酒保說道,“實力還是有的。”
雷越望着眼前的景象,他們都像膠片上的畫面,但又像活生生的就在那裏。
他着重打量了下吧台邊的獵槍人,再看看那邊牆上的大照片,還是未有變化的黑白卡牌肖像。
“小子。”獵槍人看了看這邊,“過來,我請你喝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