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譚金鍾沒有解釋,隻是随口應了一句,繼續忙碌着,尹登輝見譚金鍾還需要一會兒,便示意大家燒火,巨蟒是現成的食物,旁邊還有河水,趁機弄頓吃的也不錯。
大家當即會意的忙碌起來,把巨蟒肉切割下來,分成一小段一小段,把防彈鋼盔當大鍋,架在火上炖起巨蟒肉來,這時,譚金鍾也已經将巨蟒的筋分離出來,清洗幹淨後丢到一邊風幹,大家滿腹好奇,不過譚金鍾沒說,大家也懶得多問。
中午時分,樹林裏悶熱難擋,空氣中充斥着一股燥熱,隐隐帶着不知名東西的腐爛味,大家吃飽喝足,原地休息了一會兒,譚金鍾擡頭透過樹林看天,太陽高挂在半空中,樹頂枝葉被風吹的搖晃着,譚金鍾灌了幾口清水後,看着巨蟒的屍體,眼神又瞟向河流,開始沉思起來。
“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了,前面和兩側都是山,繼續翻山的話會耽誤不少時間,要不咱們走水路吧?我查看過地圖,這條河連接另一條河,那條河距離我們要去的基地隻有小半天的路程,走水路能省很多時間,而且還能保持體力。”厲鬼過來小聲提醒道。
“可以,不過得先弄個木筏,這片原始森林太古怪,水底下說不定也有危險,不得不提防啊。”譚金鍾答應着說道,沉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憂色,看了看周圍樹林,繼續說道:“我去砍點樹來做木筏。”
“也好。”尹登輝沒有反對,而是轉身對正在休息的衆人喊道:“虎子,山鷹你們兩個協助小四砍樹造木筏,厲鬼,咱們兩個負責警戒,你左邊我右邊。”
“是!”大家齊聲答應一聲過後,就開始行動起來。
譚金鍾來到一個雙手合抱粗細的大樹跟前,抽出長刀用力砍了起來,長刀鋒利異常,一刀下去就入木七分,虎子和山鷹在旁邊等着,大家輪番上陣,不一會兒,大樹就被砍倒在地,去掉枝桠和尾部,再把樹幹一分爲二,擡到河邊用來做船體,又砍了拳頭大小的樹杆橫放,用堅韌的樹藤捆綁紮緊。
兩個小時左右,一艘簡易的船就做出來了,有兩段合抱粗的樹杆打底,船很結實,大家将船推到河水中後,大家紛紛跳上船,譚金鍾拿起一根早就準備好的樹杆當篙,山鷹也拿了根篙子在船尾,兩人負責撐船,順流而下,尹登輝和厲鬼警戒兩側,虎子則負責警戒河底。
作爲一名合格的王者特種兵,自然明白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的道理,越是安全的時候往往越潛伏着危險,大家順流而下,譚金鍾冷靜的注視着前方,河兩岸綠樹成蔭,高大茂密。
幾隻葉猴在樹上嬉鬧着,一隻水鳥噗的一下鑽入水中,很快又飛起,嘴裏叼着一條大魚,煽動着翅膀飛走了,河面一派祥和景象,往前走了一會兒,譚金鍾看到一條水蛇正在橫穿河面。
水蛇較之以前見過的有着許多不同,身體竟然有拳頭大小,水蛇發現過來的木筏後,一下子便鑽入河底不見了,譚金鍾沒有在意,繼續前行着,可是才走了沒多遠,忽然感覺木筏被震動了一下,好像是什麽東西在撞擊一般,不由大驚起來,趕緊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木筏似乎被未知東西撞擊,可譚金鍾眼睛繼續盯着前方,并沒有回頭,将事情交給負責河底的虎子,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謹慎。
負責河底警戒的虎子低聲說道:“不清楚,剛才好像是有什麽東西遊過去了。”
“能把這艘船撞動,絕不是小魚小蝦,不會是遇到鳄魚了吧?”山鷹在後面低聲說道,眼睛看着後方,小隊五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盯防的方位,大家分工合作,這是基本戰術素養,沒有任何慌亂,相信同伴能處理好。
“小四,把長刀給我。”虎子冷靜的說道,眼睛在河底不斷的掃來掃去,尋找着可疑目标,手上的鋼槍握的很緊,不敢有絲毫大意。
大家正往目的地接近,自然是能不開槍最好,譚金鍾理解的将長刀丢了過去,虎子剛接過長刀,忽然感覺木筏又一次震動,這次虎子看得分明,當即一刀紮了下去,感覺到長刀似乎紮中了什麽東西,不由大喜起來,緊握着刀把猛的一旋轉,快速将刀身抽了出來。
很快,江面就被鮮血染紅,有什麽東西在河底翻滾着,可惜河水被鮮血染紅,看不太清楚,虎子緊握着鋼槍,食指扣上了扳機嚴正以待,沒多久,河底突然竄出一條鳄魚來,張口血盆大口沖出了水面,朝木筏上的人撕咬過來。
木筏下面是合抱粗的硬木,倒是不擔心被咬爛,虎子見是鳄魚在作亂,頓時怒了,怒吼道:“小小畜生也敢猖狂,找死。”說着就收起槍,操起長刀劈砍過去,直取鳄魚的大嘴。
鋒利的刀刃劃過鳄魚大嘴,将鳄魚的腮幫子拉出一道長長的豁口,鳄魚吃疼,身體撞在木筏上,很快就翻滾着下了河底,不見了蹤迹,大家不敢掉以輕心,小心警備着,木筏繼續前進,河水漸漸平靜了下來。
虎子不敢大意,繼續盯着河底,看着漸漸恢複平靜的河面,暗自松了口氣,說道:“小四,不得不說這把長刀還是很不錯,夠強悍,也不知道魏隊是從哪裏找來的,有機會我也要弄一把玩玩,這東西可是居家旅行的大殺器啊。”
“好啊,咱們人手一把豈不是更好。”譚金鍾笑道,臉色冷靜的注視着前方,不敢大意。
嬉笑間,譚金鍾等人誰也沒有留意到河岸邊一處高大茂密的樹冠裏,一道黑影不屑的咧嘴笑了,黑影全身黑色勁服打扮,就連頭都被包裹着,隻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木筏上的人,散發着陰冷的兇光,等木筏離開後,黑影仿佛靈猴一般跳下大樹,瞬間消失在周圍的樹林中,不見了蹤迹。
能避開譚金鍾等人的感應,這個人的隐匿本事無疑很高,譚金鍾冷靜的注視着前方,木筏前行了一段距離後,進入另一條河岔道,這條河流寬了許多,水流也快了些,河岸滿是茂盛的灌木叢,大家謹慎的繼續前進。
半個小時後,前方河道變窄了些,一些野鹿在河邊喝水,看到突然出現的木筏,都歪着頭好奇的看着,一隻小鹿歡快的跑到河邊低頭喝水,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從河底沖了出來,一口咬住了小鹿的脖子,将小鹿拖入了水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将其他野鹿吓的掉頭就跑,河水頓時翻湧起來,很快就被鮮血染紅,譚金鍾看着這一幕,知道是鳄魚捕食,心裏不爲所動,弱肉強食是大自然曆來的生存規則,食物鏈生生不息的殺戮每天都會上演,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可惜了那頭小鹿,還很小啊。”虎子有些感歎的說道,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在大自然面前,任何同情心都會導緻自己的毀滅,繼續監視着自己的方位。
木筏繼續行進着,譚金鍾卻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驚疑的看着前方兩岸灌木叢,再擡頭看了看天色,快要到黃昏了,按照gps定位顯示,再往前一個小時左右就要登岸了,隻是,譚金鍾感覺越往前走就越不自在起來。
直覺是種很玄妙的東西,但有時往往很準,特别是在戰場上,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生命就隻有一次,譚金鍾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也不止一次救了自己的命,譚金鍾看了一眼大家,都警惕的注視着各自方位,并沒有感覺到異常,想了想後,果斷将木筏往河岸撐去。
大家感覺到了譚金鍾的異常,尹登輝率先低聲詢問道:“怎麽了?”
“不知道,感覺有點不對勁,先上岸再說。”都是老兄弟了,譚金鍾并沒有刻意解釋。
大家知道譚金鍾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也清楚戰場上直覺的重要性,沒有反對,但臉色卻頓時一肅,更加謹慎起來,沒多久,木筏漸漸靠了岸,大家将木筏拖上岸些後,用兩根篙子固定在河岸邊,以後能不能用得上不好說,不過有備無患總沒錯。
大家迅速鑽進樹林裏,在一片開闊點的地方停了下來,尹登輝驚疑的看着譚金鍾,譚金鍾想了想說道:“我感覺前面似乎有危險,咱們順着河流繞過去查看一下,怎樣?”
“也好。”尹登輝答應道,并沒有因爲譚金鍾的捕風捉影而有任何不快,在戰場上,謹慎一點沒有錯,畢竟保命才是第一,多走點路多辛苦點都無所謂,因爲隻有活着,才能完成任務。
譚金鍾接過虎子遞上來的長刀,斜插在後背上,端着槍走在前面,大家擺開攻擊隊形搜索前進,走的異常小心,誰都沒有說話,耳邊滿是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鳥獸的吼叫,幾隻色彩斑斓的青蛙趴在前方樹上,呱呱怪叫。
“箭蛙?”領頭的譚金鍾看到這一幕,腦海中浮現出來之前倉促普及過的有關資料,其中就特别提到了這種全球最美麗,同時也是毒性最強物種之一的生物,趕緊從旁邊繞行,不想招惹不必要的事端,免得節外生枝,大家跟了上來,看着前方挂在樹上的各色箭蛙,都感覺有點頭皮發麻,當即繞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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