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上,想活的話,倒是很容易,隻要你配合就足夠了,但如果說想死的話,我有無數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你是聰明人,應該懂我的意思,如果我的人哪怕是少一根汗毛,我絕對會殺你整個家族來洩憤,不信的話,你完全可以試試。”譚金鍾冷冷說道,冰寒的語氣不帶一點感情,尤其是一想到岑祥麗,身上的殺氣就更濃了。
老闆感覺到譚金鍾身上忽然爆發出來的強烈殺氣,呼吸不由得一滞,立時大驚起來,不由問道:“你是他們家裏人請來的殺手吧?要不就是華夏國的特工,你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你忘了回答我的問題,我這個人耐心有限,我既然能混進夜場把你抓出來,就不要懷疑我同樣可以摸進你的家,然後再殺個雞犬不留。”譚金鍾繼續冷冷的說道。
“禍不及家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答應你給我父親去個電話,成與不成我不敢保證,但是就算你最後将我殺了,但請你放過我的家人。”老闆被譚金鍾的冰冷殺氣震懾住了,一想到對方的行事作風根本沒有絲毫顧忌,完全隻爲達成目的,老闆又有點慌了,一邊趕緊答應道,一邊掏出手機撥打起電話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老闆叽裏咕噜的說了一大通,譚金鍾卻渾然不在意的等着,過了一會兒,電話結束,老闆又急忙對譚金鍾說道:“還是北青鎮夜場,我爸要求見你。”
“很好,現在去你們關押人質的基地。”聽到對方要求見自己,譚金鍾當即冷笑一聲說道。
“不去見我爸商量交換人質了嗎?”老闆驚訝的看着譚金鍾,忽然一拍腦袋醒悟了過來,這根本就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不由苦笑道:“你真的很聰明,我帶你去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我不能進去,因爲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我把你帶過去的,否則我和我的家人一樣會家破人亡。”
“可以。”譚金鍾冷冷的說道,當即又攤開地圖,讓老闆指明基地的位置和名字,然後忽然出手,一個手刀将老闆打暈,因爲語言不通,譚金鍾根本就不知道他剛才到底是和誰在通電話?說的又是什麽?身處異國他鄉的險境,任何陌生人的話都不能輕易相信,更何況是想要自己命的敵人。
譚金鍾用老闆手機上的gps确定了一下他剛才所說的位置,将老闆拖下車扔到後備箱後,自己又換到駕駛位置上,啓動賓利咆哮而去,直奔鐵牛組織基地,雖然那裏很可能也是一個大陷阱,但心系岑祥麗等人的安危,譚金鍾隻能冒死拼了。
一個小時後,譚金鍾開車來到了目的地附近的位置,爲了避免被發覺,又将車開到一個隐蔽位置停了下來,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不管被扔在後備箱的老闆,并用樹枝将車藏好。
順着地圖指引,譚金鍾快速朝前方奔去,地圖顯示,隻要翻過前面這座山坡,後面就有一個山谷,也就是目的地所在了。山坡不高,大概在一百米左右的樣子,山上樹木不高,但非常茂密,很容易隐藏人,上山後,譚金鍾借着月光向前摸去。
半個小時後,譚金鍾來到了山頂,手扶着一棵大樹,警惕的看着山下的山谷,山谷很大,也很開闊,除了雜草看不到一棵樹,幾排房間裏亮着燈,将周圍照的通亮,有幾支巡邏隊伍散開在周圍,警惕的巡視着周邊的情況,手上甚至還牽有幾隻狼狗。
看着山谷裏嚴陣以待的巡邏武裝分子,譚金鍾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鐵牛組織确實很狡猾,将基地竟然是設在一個荒廢的舊基地,已經荒廢的基地更具隐蔽性,任誰也難以想到他們逗了一個圈子,竟然又将新基地建在了廢棄的老基地裏面。
基地屋頂上方有兩挺重機槍,門口附近也有機槍陣地,如此森嚴的守衛,使得譚金鍾又不禁開始爲難起來,不過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來到這裏,而且已經發現這裏守衛森嚴,處處透着古怪,不進去看看譚金鍾真的很不甘心。
忽然,譚金鍾又想到了那輛賓利,車上還有老闆的電話,難道是綁匪通過電子監控掌握了自己過來的情況,從而加大了守衛力量?想到這裏,譚金不由得開始後悔起來,還是自己實戰經驗不足啊,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将那破手機扔了,或者幹脆再搶一輛車過來也行,賓利是高檔豪車,車上面也肯定有gps定位系統,簡直太容易被對方跟蹤了。
就這麽冒失沖下去肯定不行,譚金鍾冷靜的注視着下面山谷的情況,眸子裏閃爍着耀眼的精光,也有着幾分濃濃的擔憂,對岑祥麗等人的生死擔憂。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譚金鍾猛的一咬牙,決定拼了,小心的朝着山谷走去。
十幾分鍾後,譚金鍾來到山下,潛伏在一處灌木叢裏繼續冷靜觀察着,前面距離建築三百米左右,地勢平坦開闊,根本不能強行通過,那樣隻會讓自己成爲活靶子,不管是屋頂的重機槍,還是建築前的機槍陣地,都不是吃素的。
建築又是在山谷空地正中間,四周的地勢都差不多,從其他方位也不可能繞的過去,而巡邏的隊伍有那麽多人,加之還有獵狗輔助,這短短三百米無形中竟然成了天塹。
譚金鍾思維極速運轉,腦袋不經意的一偏,臉頓時被周圍的野草刮得生疼,不由靈機一動,興奮的笑了起來,看來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譚金鍾當即抽出軍刀收集起野草來,枯萎的、新鮮的都要,不過大部分還是以長的爲主。
十分鍾後,譚金鍾收集了一大堆野草,再砍了幾根細藤,開始編織起僞裝服來。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一件精緻的僞裝服就被譚金鍾完工了,将僞裝套在身上後往地上一趴,整個人立時化身爲一堆雜草,僞裝上面的草都是豎起的,仿佛長在地上一般,黑夜中,跟一蓬野生的灌木别無二樣,就算有人走到眼前,都不容易發現異樣。
譚金鍾滿意的笑了,在夜色的掩護下,朝着前面快速爬了起來,等爬到距建築隻有兩百米的位置時,譚金鍾放慢了速度,如果再按照先前的速度,自己絕對會暴露,按捺下着急的情緒,開始慢慢的往前爬,宛如蝸牛般緩慢前進,不讓身上的野草有任何晃動,這種爬行技巧不僅需要超強的體力,更需要深不可測的耐心。
十分鍾後,譚金鍾爬行了三十米左右,這還是因爲身處烏雲暗影下,能見度比較低,加上距離還有點遠,譚金鍾的速度才稍微快了些,原本還想繼續用這個速度再前進一點距離,可哪想烏雲突然散開了,月亮又跑了出來,譚金鍾立時一驚,不得不又減緩了速度,蠕動着平滑向前,不到跟前絕對發現不了草堆下面的古怪。
周圍到處都是長勢較好的雜草,隐蔽性很高,加上譚金鍾的速度又慢的跟蝸牛一樣,周圍巡邏的人愣是沒有發現這邊有異常。半個小時後,譚金鍾滿頭大汗的停了下來休息,這種爬行需要精确的把握每一個動作,非常耗體力和精力。
正當譚金鍾想繼續爬行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一支巡邏小隊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不由大驚,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月夜清寒,烏雲又再次将月亮遮擋了起來,地面昏暗一片,按理說不可能被發現才對啊。疑雲重重,譚金鍾沒有再動,而是冷靜的注視着漸漸向這邊靠近的巡邏小隊。
遠處,一支巡邏武裝小隊緩緩走了過來,領頭的那人手裏甚至還牽着一隻大狼狗,狼狗舔着舌頭,呼呼作響,露出森寒的犬牙,在淡淡月光下散發着可怕的氣息。
譚金鍾驚訝的看着緩緩走來的巡邏小隊,很快反應過來,其實自己并沒有被發現,他們也恰巧是往這邊過來巡邏而已,如果真的是發現了自己,恐怕早就呼啦着上來進行圍剿了吧。想到這裏,譚金鍾又略微放松了點。
巡邏武裝小隊的人并不多,僅僅隻有五人,而且都是散亂開來,沒有完整的隊形。當小隊距離譚金鍾隻有五十米左右時,嗅覺靈敏的狼狗終于開始變得暴起起來了,狂吠着往前沖,綠油油的眼睛顯得陰森可怕,讓人膽怯。
發現狼狗的異樣,牽着狼狗的那人立時變得警覺起來,一邊死命拉住試圖掙脫繩索的狼狗,一邊警惕的四處觀望着,開始呼喚身邊其他人過來,注意警戒。
五十米的距離對于嗅覺靈敏的狼狗來說并不算什麽,譚金鍾也知道狼狗肯定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氣味,不由得有點驚慌起來,這個時候隻要狼狗一沖上來,自己肯定會被對方發現,那時就算想跑都不好跑了,畢竟不遠處的屋頂上還有兩挺重機槍,并不是拿來做擺設的,隻要槍聲一響,自己活命的機會幾乎就是零了。
再說周圍還有那麽多的巡邏小隊,而自己現在身上除了一把西格p2手槍,就隻剩一把m9軍刀,就算想拉個墊背的,恐怕都很難。一想到這,滴滴冷汗順着譚金鍾的鬓角急劇滑下。
本文來自看書惘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