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的距離并不遠,五條身影幾乎在數個呼吸間就輕松跨越,呈圓形将譚金鍾和黃典圍了起來,至于搶先一步走遠的岑祥麗,他們倒并不怎麽擔心,隻要能解決身前這二人,他們也就失去了考核資格,餘下的三人再慢慢想辦法解決就是。
“速度動手,三分鍾之内,務必将他們打趴下。”現在也不是說什麽公平比試的時候,既然自己在人數上面占處極大的優勢,就應該好好利用。忽然,女兵又挑了挑眉頭,鬼神神差的補充了一句:“等等,卸下腿骨就行,盡量别讓他們留下後遺症。”
“是。”衆人答應一聲,嗷的一嗓子便向着譚金鍾二人撲了上去,看着略帶擔憂的女兵,另外四人覺得她未免太過謹慎了,五打二還用的着三分鍾嗎?一分鍾足以。
“來得好。”看到對方終于撲了上來,譚金鍾立時咧嘴一笑,眼裏瞬時爆發出濃濃的戰意,先前僞裝出來的恐懼眼神也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戰鬥烈芒。
譚金鍾一偏頭,躲過一人暴起的一個直沖拳,對方拳頭虎虎生風,顯然很有力量,可譚金鍾卻絲毫不懼,一個正腿直踹對方一人膝蓋,又猛然擡手蕩開另一人呼嘯而來的鞭腿,右腿順勢向着對方猛掃過去。
“砰!”
忽然,一隻大腳猛的踹到譚金鍾的後心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暴響,譚金鍾咬緊牙關,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借着對方的一腳之力,突然撲向身前的另一人,剛靠近對方,早已蓄勢待發的鐵拳也狠狠擊出,暴砸在對方胸膛上。
一拳轟退一人,顧不得看這一拳到底取得了多大的成效,譚金鍾隻感覺背後生風,立時轉身,鐵拳再次兇悍的擊出,以硬碰硬的迎上了對方的拳頭。“砰”拳拳相撞,聲勢驚人,二人皆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緩解拳頭上傳來的巨大動能。
譚金鍾擡頭看了一眼同樣後退了幾步的女兵,眼裏閃過一絲凝重,很難想象一介女流竟然擁有如此雄渾的力量,若不是自己的力量也足夠強,恐怕就這一拳都能把自己擊倒。
“殺。”正在譚金鍾暗暗心驚的時候,岑祥麗去而複返的一馬當先殺了回來,朱娜與邢強二人緊随其後,仿若飓風一般呼嘯而來,加入了戰局。
小隊另外三人一回來,譚金鍾感到壓力立時一松,通過剛才的短暫交手,譚金鍾也差不多摸清了對方的實力情況,要比自己等人弱上一籌,現在人數已經旗鼓相當,隻要不出意外,完勝也僅僅隻是時間問題了。一想起對方女兵剛才的最後一句話,譚金鍾又不禁大吼了一聲:“大家悠着點,卸下腿骨就行,别弄出傷殘。”
“收到。”戰場上對敵人仁慈,無疑就是對自己殘忍,不過雖然不知道譚金鍾爲什麽會那樣說,邢強他們還是當即大吼應是,現在他們也多多少少有點服氣了,譚金鍾确實是一名合格的隊長,不僅能神奇的讓大家吃上熟食,還能一早就斷定會有人自動送上門來,現在對于他的命令,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選擇執行。
一對一的單挑,對方根本就不是譚金鍾等人的對手,幾乎是一路的節節敗退,甚至連想要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再一次和女兵一觸即分後,譚金鍾不免有些傻眼,對方很強,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的多,怪不得能以女兒身做上對方的隊長,确實有幾把刷子。譚金鍾也記不清自己已經與她拆了多少招了,但每次她都能險而又險的化險爲夷,甚至還能時不時的抽空反擊,實力雖然稍有遜色于自己,但格鬥經驗卻豐富的令人咂舌。
譚金鍾再次緊了緊雙拳,雙腿猛的一蹬地面,仿若出膛炮彈一般,對着女兵暴射而去,在距對方還有兩米左右時,又是猛的一個急停,身子忽然騰空而起,雙腿更像是鼓手手裏的棒槌一般,狂風驟雨般狠狠向女兵暴踢而去。
避無可避之下,女兵銀牙一咬,當即揮動雙臂格擋,女兵臂力雖然不弱,可譚金鍾腿上的力道也是很強,尤其還是身在空中居高臨下,爆發出來的戰鬥力更是直線飙升。連續蕩開對方接連幾腳夠,女兵一時力弱,不禁踉跄後退。
看到女兵腳步有些混亂,譚金鍾知道機會來了,當即雙眼微眯,又是一腳兇悍踢出,這一腳較之先前的力道不知大了多少倍,就算說是譚金鍾的全力一腳也毫不爲過。
先前有所保守,是因爲害怕無法一腳将對方徹底擊垮,而自己此時又身在空中無從借力,女兵又有着異常豐富的格鬥經驗,萬一被她抓住空檔來個逆襲,就當真是得不償失了。可現在不同,經過一連串的暴踢,女兵會下意識的習慣自己的力道,此時再突起發難,絕對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譚金鍾的所料,女兵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的力道竟然會突然加大如此之多,再說自己的力量本就沒他大,事出突然之下,竟然直接被擊垮防禦,狠狠的摔倒在地。
譚金鍾當即快走幾步,擡腳狠狠的踩在女兵胸膛上,迅速蹲身彎腰,狠狠一拳擊在女兵膝關節上,隻聽“咔擦”一聲,女兵隻覺一陣鑽心疼痛傳來,咬緊銀牙,想起譚金鍾先前說過的不要弄出傷殘,又略微放松了心神,不出意外的話,他也僅僅隻是将自己的膝關節砸脫臼,并沒有弄斷骨頭,又開始慶幸自己先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一拳将女兵膝關節砸脫臼,譚金鍾并沒有停手,又快速将女兵的另一隻膝關節砸脫臼,反正隊長手裏都有請求支援的緊急按鈕,不用擔心會發生意外情況,最後又瞄了瞄女兵的雙手,不過最後還是作罷,沒有繼續出手。
當将女兵處置妥當後,譚金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腿仿似踩在棉花上一般,感覺軟軟的很舒服,正當想加點力道再好好踩一踩的時候,才愕然發現踩得位置似乎有點不對,尴尬的笑了笑後,又趕緊收回腳。
小隊其他人也依法炮制的将對方膝關節砸脫臼,膝關節脫臼雖然有點痛,但隻要接骨及時,并不會留下太大的後遺症,隻不過能不能繼續進行考核,就不怎麽好說了。這也是譚金鍾的目的,彼此并不是敵人,也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隻不過因爲考核所需,不得不出手而已,如今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譚金鍾自然不會再繼續刁難對方。
女兵等人此時雖有不甘,但多少有點服氣,首先對方的實力明顯比自己等人要強,其次,戰術安排雖然有點低劣,但至少還是把自己這支小隊騙進圈套了,最後,他們并沒有陰險的将自己等人打廢,僅僅隻是将膝關節砸脫臼而已,都是軍人,普通的接骨還是難不倒自己等人的。一想到這,女兵又伸手入懷,很痛快的将自己的牌号摸了出來,扔到地上。
其他人見隊長都交出牌号了,都是聰明人,雖然有點不舍和不甘,但還是将各自的牌号都扔到了地上。
譚金鍾沒有說話,彎腰将地上的牌号撿起,收入懷中,又看了看已經熟透了的兔子肉,轉身快步走了過去,抄起挂着兔子的樹幹,走到女兵面前放下,“得罪了,作爲補償,這隻野兔肉就送給你們吧。”說完,大手一揮,向着遠處大步走去,小隊其他人自然緊随而上。
“小四,想不到你的近身格鬥這麽厲害,要不是現在正在考核,還真想動手和你比劃比劃。”邢強快走幾步來到譚金鍾身邊,一臉的狂熱,戰鬥狂人的本質顯露無遺。
剛才大家的對手除去那強悍女兵,其他人都相對較弱,邢強他們幾乎是以絕對實力直接碾壓過去,不到三分鍾就成功将對手制服,後來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譚金鍾和女兵的決鬥,才突然意識到譚金鍾不僅僅隻是心思靈活,觀察入微這麽簡單,其身手更是恐怖的吓人。
“雖然我對自己的身手有些自信,但也請你們不要忘了我先前說過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還是謹慎點好。這一次首戰告捷,無疑是個好兆頭,不過大家得繼續努力,真正的考核才剛剛開始。”一想到剛才那強悍的女兵,譚金鍾不由得又皺了皺頭,一個對付起來就有點不容易了,那萬一多碰到幾個又該如何應對?搞不好自己辛辛苦苦搶來的牌号都得爲别人做嫁衣。
走了約摸半個小時,大家又停了下來,重新生火準備弄吃的,畢竟剛才那兔子已經給了女兵等人,自己想吃就必須得重新準備。不過一想到一隻兔子就換了五個牌号,衆人都不免有點小開心。
不多時,篝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邢強他們也又抓了一些野兔什麽的回來。填飽肚子後,譚金鍾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說道:“我覺得我們的戰術要改改了,這兩天我們先急行軍趕路,從第四天開始針對出手,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奪牌搶号太麻煩了,幹脆讓給他們先忙,讓他們去做捕蟬的螳螂,我們再做後面的黃雀。那樣一次的收入就會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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