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上前準備用繩子綁住她的時候,卻不想那個女人突然坐起身,擡手用槍頂着我的腦門道:“不許動!”
我靠,我明明見到她中箭了的,現在那箭矢還插在她的大腿上,她怎麽沒有昏迷過去?難道說那箭矢上的麻醉要失效了?
這個時候我猛然想起來,這個女人似乎有極強的抗藥能力,也有可能她身上帶着可以解除藥性的解藥,所以,剛才中過一次麻藥之後,現在再對她使用麻藥,已經不管用了。那箭矢雖然射中了她的大腿,但是由于箭矢比較尖細,最多給她造成了一點皮肉之傷而已,完全不足以緻命,也不會太過影響她的行動。而她似乎察覺到我要活捉她,所以她故意趴在地上裝死,這樣一來,我正好送上前讓她制住。
這個女人的心思居然如此精明陰險,我一時間有點目瞪口呆的感覺,大腦瞬間短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米國的特種部隊,會說中文,不是什麽稀罕事,其實就算她說英文的freeze我也能夠聽得懂。
關鍵是我現在要怎麽辦才好,她的槍已經頂在了我的腦門上,這麽近的距離,我覺得就算那神秘女屍想要救我,可能都來不及,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緩住她才行。
好在她似乎也想活捉我,把活人當成戰利品,總比死人來得之前,因爲活人可以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所以她沒有急着要開槍殺我,反而是略顯得意地看着我,伸手先把我的夜市眼睛給搶了,之後卻是讓我趴在地上,兩手抱在腦後。這是警察制服壞人的慣用姿勢,當時我感覺非常屈辱。
最讓我感到崩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一下子騎到了我的身上,那情狀簡直讓我欲哭無淚。不過我也沒法反抗,畢竟她的手槍一直頂在我的後背心上。
她騎到我身上之後,從腰裏掏出繩子,開始在我的手腕上纏繞起來,顯然是想要将我綁起來。
這個女人的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十分勻稱勁道,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的類型,但是畢竟她是個女人,所以她騎到我身上之後,我依舊感覺到一片柔軟,女人的下面可不像男人那樣,有一嘟噜的東西墊着。
她自以爲這樣可以壓住我,将我手腕纏住之後,她爲了收進繩子,并且打結,居然把手槍插到了腰裏,然後兩手來抓繩子,想要纏住我。
她以爲她的這個舉動我看不到,卻不知道我的精神力是我長了腦後眼一般,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當她兩手來抓繩子的時候,我連忙大叫着對水鬼道:“哎呀,救命啊,水鬼先生,我被你的同伴抓住啦!你們這些壞人,太卑鄙了!”
“哈哈哈,真的嗎?”聽到我的聲音,水鬼一陣大笑,顯然不太相信,但是随即他卻還是向我這邊跑了過來,而與此同時,那個瑪雅發出了一聲呼哨聲,如同鳥叫一般,似乎在給他傳暗号。而聽到這個聲音,水鬼不覺是相信了我的話,知道我的确是被瑪雅抓住了,連忙興高采烈地向我們這邊奔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嘭!”一聲震耳的槍聲響起,一團火花,幾乎就在水鬼的身側炸開,宋美齡終于在我的配合之下,近距離擊中了水鬼。
而那水鬼則是身形陡然一停,有些不敢置信地向宋美齡望了過去,伸手捂住胸口汩汩往外流的血,咬牙斷續道:“法克,法克尤!”
一句話罵完,水鬼撲倒在地上,看樣子是死了過去。
這個狀況自然是驚到了那個瑪雅,她的心理素質雖然極好,可是精神卻依舊是出現了瞬間的停滞,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猛地一弓腰,把她頂到了一邊去,随即則是拼命向前爬去,瞬間躲到了一塊岩石後面,爾後則是用精神力鎖定她的方位,讓她無法在短時間内抓住我。
我一邊躲,一邊拼命掙開手上的繩索,同時還對宋美齡喊道:“我已經逃開了,你不要暴露自己,注意從背後或者側面靠近她。現在她隻有一個人,我們有兩個人,她打不過我們的!”
我這麽喊,其實是爲了讓瑪雅的心神慌亂,果不其然,見到我已經逃掉了,她知道短時間内無法抓住我,而宋美齡将水鬼殺死之後,身影又已經消失了,所以,她擔心背後受襲,躊躇之下,連忙轉身向石林深處跑去,那情狀顯然是想要逃跑。
然後,就在她剛剛跑出沒幾步的時候,隻聽“嘭!”又是一聲槍響,一道火蛇飛射而出,直奔她的後背心。她雖然用盡全力躲避,但是最終還是被擊中了手臂。
一聲悶哼,這個女人翻身倒進石林中,失去了聲息。
宋美齡一槍得手,連忙向我這邊跑過來,和我會合到了一起,看着我低聲問道:“你怎樣了?”
“我沒事,快去追她,她肯定還要逃走,”我對宋美齡說道,“不能讓她跑了,不然我們永無甯日!”
聽到我的話,宋美齡點點頭,繼續往前追,但是卻因爲光線太黑,她又沒有夜視鏡,壓根沒法追蹤,而那個瑪雅則是搶了我的夜視鏡,所以她正好處于優勢。
就在我們正郁悶的時候,突然“唧唧——”一陣尖叫聲傳來,回頭看去,卻發現小孫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正在那邊滿心郁悶地四下看着,似乎在尋找我的身影。我連忙打了個呼哨,把他喚了過來,然後則是掏出備用的手電筒照亮,然後則是帶着小孫來到那個瑪雅留下的血迹處,對小孫道:“沿着血迹,給我追上那個逃跑的女人。”
聽到我的話,小孫轉身就沿着血迹追了上去,而我和宋美齡則是在後面遠遠地吊着。
那個瑪雅雖然隻是被打傷了手臂,可是畢竟她之前連中了兩支箭矢,身上多少也受了一點上,現在再加上手臂上的傷,她就是再怎麽堅強,也有些堅持不住了,所以她逃跑的速度非常慢,小孫跟着血迹,一陣追蹤,很快就追上了她,此時她已經有點失血過多的迹象,正單手拿着槍,縮身躲在一處角落裏,看樣子是放棄逃跑的計劃了。她知道我們有一隻嗅覺靈敏的猴子,所以就算她跑得再遠,最後還是要被我們追上。
“不要殺我,我投降,”瑪雅操着生硬的中文說道。
聽到這話,我不覺是一陣暗笑,心說這果然是個米國人,打不過就投降,沒有什麽好丢臉的。
“把槍丢過來!”我用手電筒照着她的眼睛,對她喝聲道。
她照做了,并且自覺地把還能動的那隻手臂舉過了頭頂。
“站起來,慢慢走過來!”我繼續對她下達命令。
她艱難地起身,向我這邊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過來。走到近處之後,我拿起繩子在她身上纏綁起來,這個過程中,宋美齡一直用槍指着她的腦袋。她不敢反抗,隻能任由我把她綁了個結實,并且把她身上都搜了一遍,把她帶着的所有物品都收繳了過來。
之後,我們帶着她回到了臨時營地,此時小石依舊一臉驚恐和迷茫地坐在那裏,全身縮成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連忙安撫她一下,那那盞已經暗到幾乎就要熄滅的手電筒收了起來,換上新的手電筒,之後則是轉身看着那個瑪雅,冷笑一下,上前看着她問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從那河水裏爬上去的時候,是我饒了你一命?沒想到我饒了你一命,你不但不知道一點感恩,居然還回頭要殺我,我真是想一槍把你打成個死蛤蟆,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不要殺我!”瑪雅可憐兮兮地向我求饒。
“小河,她是專業的特工,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執行命令,并沒有什麽錯誤,”這個時候,宋美齡一邊說着話,一邊小心地剪開我肩頭的衣服,開始幫我包紮傷口。這傷不可謂不重,但是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多大的問題,主要是因爲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恢複能力很強。而宋美齡挨了一槍之後,卻也沒有多大問題,可能也是因爲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吧。可别告訴我,她之所以能夠活一百多歲還這麽年輕,完全是因爲陽魂珠的原因。
由于我們的傷都是在肩膀上,自己沒法包紮,隻好互相幫忙。她先幫我包紮,上消炎藥、止痛藥,然後我再幫她包紮。
我的傷口包好之後,由于上了止痛藥,我感覺好多了,就是有點累,然後我就着手電筒的燈光,用剪刀剪開宋美齡受傷的那個肩膀上的衣服,準備給她包紮。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衣服剪開之後,我卻發現她身上的皮膚比她臉上的皮膚更加細嫩,簡直如同牛奶一般雪白,登時我就有些愣住了,看了她半天,依舊是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