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玩意?”邢天皺眉看着那團被我用精神力拖出來的東西。
“碎屍爛肉,”我皺了皺眉頭,擡眼看着他道:“你剛才是怎麽回事?”
“我哪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裏面一直沒有聲音,我在外面站累了,就跳下去,靠着牆休息一下,結果睡着了,然後醒來就已經在房間裏了。”邢天無奈地撇嘴道。
“這麽看來,對方也有很強的精神力,居然可以趁你睡着的時候操控你的心神,這可就有些麻煩了。不過剛才幸好你及時醒了過來,不然的話,說不定你要受傷。”我看看他道。
“我有免疫力嘛,雖然睡着的時候,這種力量基本沒有效果,但是隻要我的自我意識覺醒,就會立刻起效果。”邢天說話間,看着我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目前已經打草驚蛇了,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因爲剛才那個人的模樣我已經使用精神力探查清楚了。我們先回去找邢妍吧,我想我可以給她提供一點有價值的信息。”
……
一個小時之後,再次在劉慧家周圍嚴密布防之後,我跟着邢妍來到了警局的刑偵大隊辦公地點。
“兇手的樣子我看清楚了,我畫給你們,”我先把搞來的那團碎肉交給他們的法醫,讓他們拿去研究,接着則是開始憑借超強的記憶力描畫兇手的模樣。
兇手是長發,并不是很高,穿一身銀色的白衣,略顯瘦削,現在看來,這家夥似乎是操控食屍鬼的高手。
兇手的面容比較清秀,眼睛帶着天然的邪氣,我将他的模樣畫出來之後,衆人看了一下,不覺都是現出了好奇的神情。因爲他們發現兇手長得非常陰柔,非常秀美,看樣子,很像是一個女人,可是又感覺不像是女人,總之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是,不管怎樣,邢妍很快将兇手的畫像發布了出去,對兇手進行通緝,與此同時,懸賞二十萬給任何可以提供兇手準确情報的人。
不過,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兇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但再也沒有作案,也沒有任何人發現過他的蹤迹。一連十天下來,我和邢天幾乎都和劉慧以及夏琳卧室裏的蟑螂混熟了,但是卻絲毫都沒有再發現那個兇手的痕迹。
這麽看來,前次我們的行動的确是打草驚蛇,兇手察覺到有高人來給警方助陣,估計已經轉移地點了。
但是,越是這樣,我們反而越有些擔心,因爲我們擔心兇手變換作案地點,那樣的話,全國兜圈子,憑借我們的力量,就更難抓住他了。
也就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邢妍的警隊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聲稱可以提供兇手的相關信息,甚至可以協助警方抓獲兇手。
聽到這個信息,邢妍十分激動,立刻約見信息的提供者,正好我和邢天也沒什麽事情做,正和她一起鬼混,結果當我見到前來提供信息的人時候,我有點愣住了。
“道長,怎麽是你?”我看着穿了一身西裝,略顯富态的王洪問道。
“哎呀,真是巧了,竟然在這兒遇到你小子了,不過也難怪,血雲那厮實在是太難對付了,他們找你來對付她,也在情理之中。”王洪微笑着上前和我打招呼。
“這麽說來,那個兇手你認識了?”我有些好奇地問王洪。
“老對手了,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付過她了,但是都讓她僥幸逃脫了,這次有你在,勝算可要大很多了。”王洪很開心地對我說道。
“那你快說說那個血月是怎麽回事,”我有些焦急地問道。
“看來你們是認識的了?”這個時候,邢妍打斷了我們的話,上前對王洪伸手道:“你好,我是本案的負責人,邢妍,現任玄武區警局刑偵大隊長,請問您是——”
“呵呵,你是小河的朋友吧,那就不要客氣了,叫我道長就行了,我叫王洪,你願意叫我王先生也可以。”王洪随和地說道。
“好的,聽說道長你知道那個兇手的資料,那我們可否進去坐下來,詳細談一談,你提供的資料對我們來說非常有用處。”邢妍對王洪說道。
“好說,好說,”王洪随和應道。
……
片刻之後,邢妍的辦公室裏,我們四個人一起坐了下來,王洪端着茶杯,微微皺眉,把關于血月的事情說了出來。
按照王洪的說法,這個血月是北地驅魔一門的傳人,本來是個極爲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天賦奇高,隻是,不知道因爲什麽緣故,她從十三歲那年開始,性情變得極爲陰邪怪戾,開始利用她所學的驅魔之法養屍練鬼,而這食屍鬼就是她的慣常手段。養屍練鬼的同時,血月開始四處作案,作案對象大多都是針對一些長相貌美,家境條件優越,生性高傲,各方面都極爲優秀的女孩子。而她的手法則是先用食屍鬼對這些女孩子進行奸污,爾後則是将她們殺死,取她們身上的血肉和器官,對食屍鬼進行喂養。
雖然說,豢養食屍鬼,的确是需要一些鮮肉,但是,慣常時候,食屍鬼所需要的鮮肉可以通過一些和平的手段得到,比如從遭遇車禍死去的人身上得到,亦或者是從自己身上少割一部分,并不需要這樣明目張膽地行兇害人,所以,血月的這些做法,不但殘忍,而且十分變态,這也說明了她性格上的詭異之處,她自己身爲女孩子,卻是專門殘殺和她長相差不多的女孩子,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此前,血月也曾經在很多地方做過案,王洪身爲道教協會的人,自然也接觸到這些案子,并且負責追查此事,也和血月交過手,但是無一例外,都讓血月逃走了,但是,經過幾番交手之後,王洪也看清楚了血月的長相,故而,今天看到關于血月的通緝令之後,他立時就知道血月流竄到南京城作案了,于是就親自前來,意圖幫助警方對付血月,隻是沒想要竟然碰到了我,這讓他的信心大增。
聽完王洪的描述之後,我們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是大皺眉頭,沒想到這個案子居然還牽扯到這麽複雜的情況,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血月很可能真的已經逃走了,所以,想要抓住她的話,估計是有點困難了。
“不用擔心,凡是血月看中的獵物,她絕對不會放棄了,”得知我們的擔憂之後,王洪道出了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立時讓我們都是心中一動,這就是說,那個血月還沒有放棄劉慧,她一定會回來殺了她,而時間很有可能就是下個月的月中!
“情況是否屬實?”邢妍看着王洪問道。
“絕對屬實,血月爲人孤僻而高傲,完全不會把其他人放在眼裏,所以,隻要是她看中的獵物,她會想盡辦法得到,就算明知有危險,她也絕對不會屈服。”王洪說道。
“好,那我們趕緊行動起來,對劉慧嚴密布防,邢天,你和我也不要閑着了,就去給劉慧當貼身保镖,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這個血月到底有多大能耐,老子能挫敗她一次,就必然可以再挫敗她第二次,我要讓她主動認輸!”當下,我的豪情有點被點燃了起來,而聽到我的話,邢妍和邢天也都是心情激動,磨掌擦拳,準備和那個血月大幹一場。
“不要開心太早了,那個血月十分聰明,或者說是陰險,她是不會輕易被你們捉住的,再者她擁有很強的陰魂之力,迷魂之功極爲精深,我勸你們還是小心爲妙。”王洪說話間,淡淡一笑道:“不過這次我就是專程爲這個事情趕來的,所以,到時我也會配合你們行動。我們互相協作,不下天羅地網,就不用擔心她的陰謀詭計了。”
“道長,我有一個不解之處、。”此時邢妍看着王洪,提出了一個問題。
“什麽不解之處,說吧。”王洪說道。
“那你說那個血月不作案的時候,都是呆在哪裏呢?爲什麽到目前爲止,一直都沒人見過她的蹤迹?難道說,她平時不用吃喝,不需要何人交流的?她就整天躲在黑暗之中?”邢妍顯然很難想象那些陰功修習者對于黑暗環境的适應能力,所以她心裏不太明白爲什麽民間沒有任何關于血月的線索。
“這個事情說起來就有些門道了,據我所知,血月精通極強的易容之術,而且,如果你們真的了解她的話,就會明白,單單憑借一張畫像,是絕對無法抓住她的,因爲她不但會易容,而且她是一個同性戀,她平日裏的打扮,比較男性化,所以,有時候,就算她大搖大擺在路上走,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來,何況她極爲聰明,也絕對不會輕易露出馬腳。”王洪的解釋又引起了我們的興趣。
“血月是個同性戀,她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我饒有興緻地看着王洪問道。
“是的,”王洪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據說當年她性情大變,就是因爲她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結果那個女孩子很無情地拒絕了她,然後她一怒之下,把那個女孩殺了。然後,從此之後,她就到處尋覓一些漂亮的女孩子,向她們求愛,對方若是不答應,她就把她們殺掉。”
“原來是爲情所困啊,隻是她的心理是不是有點太過扭曲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卻在想着怎樣把這個血月抓住,以防止她再繼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