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管到時候他同不同意,都得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呆着了,因爲我會告訴他,囚魂教的人已經把他當成和我們勾結在一起的叛徒,他如果回去的話,隻會被他們殺掉,甚至還有可能連累他的女兒。
現在比較讓我煩惱的就是不知道怎麽安頓這對父女才好。我現在手裏隻有十萬塊錢,我自己可能需要拿出一萬塊使用,餘下的可以都給他們,可以先幫他們租一套房子住下來,然後給白山找一份工作應付日常開支,實在不行就幫他搞個燒烤攤子什麽的,總之是想辦法讓他自己賺錢度日,而水兒則是最好能夠繼續回到學校讀書。
關于水兒讀書的事情,我倒是不太擔心,實在不行我找何飛雲,或者是張二山幫忙,應該可以辦到,說到他們兩個人,我都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樣了。當時在日本的時候,我和方大同直接被那個屍魔吸入了暗黑空間,後來方大同這混蛋不知道怎麽弄的,把我從暗黑空間踢了出來,而且還踢到了滇南深山之中,差點沒把我害死,而那個時候,何飛雲早已回國,小狼、婁新和爺爺他們卻是還在日本的,不知道他們後來怎樣了。想來他們肯定以爲我已經死了,而他們想必也早已回國,婁新和何飛雲此時應該已經回到校園中,繼續讀書了,而小狼很有可能被爺爺帶回鄉下去了。
不管怎樣,我很想念他們,想着馬上可以和他們見面了,我的心情難免激動,而想到方大同這個混蛋,我的拳頭又禁不住握了起來,想着要找到他,好好教訓他一頓。
車子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到達南京城,出了車站之後,我先沒有聯系婁新他們,而是帶着水兒和白山進了商場,幫他們買了一些衣服,他們來的時候,身上穿着的都是苗寨的衣服,與現在的城市風景格格不入,我可不希望他們被别人當怪物看,而我自己也買了一套新衣服穿了起來。
之後,我帶他們找了一家招待所,給他們開了兩個房間,白山和水兒一人一間,讓他們先住下,接着則是把白山弄清醒過來,然後開始給他仔細解釋囚魂教的事情。白山一開始并不相信,但是得到水兒的确認之後,他也隻好相信了。知道了囚魂教的秘密之後,他自然就不想着再回去苗寨了,而是準備在這邊安頓下來,隻是一時間想不出好的出路。我告訴他們先不要着急,現在這邊住着,慢慢找找工作,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活計做,我給他們留足夠的錢,并且答應幫忙安排水兒上學的問題,這才放心地離開。
離開招待所之後,我首先給婁新打了電話。這家夥在電話裏聽到我的聲音,怪叫了一聲,仿佛見到了鬼一樣。
“我靠,你到底是人是鬼?”婁新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我能想象到他此時臉色肯定都發白了。
“嗎的,是鬼的話,會大白天給你打電話。好了,你現在在哪裏了?我現在在車站附近,你方便的話,來接我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我在電話裏對他說道。
“婁新,你做什麽?!”這個時候,電話裏傳來一陣呵斥聲,這貨似乎正在上課,結果他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老師的強烈不滿。
“好的,你過三十分鍾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雖然被老師罵了,婁新依舊低聲和我說完話,這才挂了電話。挂電話的當口,我聽到婁新貌似在說:“報告老師,我一個好朋友生病住院了,現在病情很危急,我要趕緊去看一下,不好意思,我要請假——”
“你有不是醫生,你去了好像也沒啥用處吧——”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
半個小時之後,玄武湖畔,我和婁新一人拿着一杯奶茶,坐在湖邊,一邊喝着奶茶,一邊抽着煙,盡顯小資情調,結果走過的人都對我們指指點點的,隐約聽到幾個女孩偷笑着說道:“看吧,這連個應該就屬于基佬了……”
頭上一陣黑線,我瞪了那幾個女孩一眼,結果她們居然對我豎起了中指,我氣得差點跳到玄武湖裏自盡。
“兄弟,你這一去,時間還真是有點長啊,說說吧,都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就差沒給你辦葬禮了。”婁新看着我,滿心感慨地說道。
我簡單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下,當然,關于囚魂教的事情隐去了,直說自己從暗黑空間出來之後,發現居然是在滇南大山之中,而且受了重傷,後來水兒父女把我救了,我這才活了下來,然後養好了傷,就趕了回來。
接着我又問他,這段時間大家都怎樣了,爺爺和小狼怎樣了。結果婁新的回答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在日本的時候,我和方大同一起被屍魔吸進了暗黑空間之中,後來方大同沒出來,我也沒出來,他們在那邊等待了很久的時間,最後絕望了,隻好都回來了。本來大家以爲我和方大同都已經死了的,結果爺爺、玄陰子、玄陽子三個老家夥一口咬定我們不一定就死了,所以暫時都沒有幫我們舉行葬禮,隻是說我們失蹤了,暫時不知去向、
方大同沒有回來,這個事情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爲他把我丢在滇南大山之中,就是想要把我困在哪裏,讓我沒法回來找他算賬的,這麽看來,他自己應該也沒有按照原路返回日本,而是和我一樣,也從一個随機的地點出來了,隻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樣了。明白了這些,我心裏對他的恨意消除了一點,但是依舊不能釋懷,畢竟他将陰陽雙尺和陰魂珠都搶走了。所以,今後有機會的話,我還是要找到他,把事情問個清楚的。
方大同和我一樣,失蹤了,婁新和爺爺他們一起回到了中國,小狼被爺爺帶回了鄉下,聽說已經開始讀書了,不過好像是直接從初中開始讀的,不知道情況怎樣了,而何飛雲現在還像以前,在學校裏面上課,對于我失蹤的事情,她似乎一直耿耿于懷,有些自責,認爲她當時不該離開我獨自回國,所以現在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内向,平時基本不怎麽說話。
而張二山以及玄陽子等人,回來之後就和他們分開了。
“哦,對了,張二山他們後來找到我,給了我一樣東西,讓我有機會交給你,或者是交給爺爺,我一直還沒打開看。當時我問他爲什麽不直接交給爺爺,他說爺爺不願意收,隻能讓我代爲轉交,可是我最近課業有點緊,一直沒機會去看爺爺,現在正好你來了,就交給你吧,正好我帶在身上呢。”婁新說着話,從書包裏掏出一隻小木盒子遞到了我手上,我皺了皺眉頭,打開看了一下,發現裏面居然是一張銀行卡,底下還有一張紙,說是密碼是末尾六位。
見到這個銀行卡,我大約知道這可能是張二山給我的安家費,他肯定也以爲我已經死了。但是他把錢直接給爺爺,爺爺肯定沒要,所以他才會讓婁新轉交,結果就轉交到了我的手上,正好,我現在需要錢用,這錢我不會拒絕。當下我和婁新一邊說話,一邊就去銀行查了一下卡裏的餘額,發現有二十萬,不覺笑了一下,覺得張二山這人還算大方,不是摳門的貨。
有了這二十萬,再加上我手裏的九萬,總共二十九萬,應該可以幫白山做點小生意了,别的不說,在學校附近搞個燒烤攤子什麽是肯定可以的。
當下,我讓婁新先回去,而我自己則是去找水兒他們,和他們說了一下我的意思,準備讓白山在學校附近做點小生意,那樣的話,就算出了什麽事情,我也可以照應一下。父女兩人自然是很愉快地答應了,爾後我問了一下白山,知道他的确比較會燒烤,但是最拿手的還是清蒸竹筒飯,聽說做出來很好吃,不過我卻一直沒吃過,因爲在苗寨的時候,一直都是水兒做飯。
“放心吧,她做得再好,都是我教的,我肯定做的不比她差。”白山很有自信地說道。
“那好,那我就在學校附近租個店面,你就負責經營,卻什麽東西,都和我說,錢都是我出,你隻管做好燒烤和竹筒飯,賺錢養活你們父女就可以了。”我微笑着說道。
“放心吧,我肯定用心把店經營好,”白山拍着胸脯說道。
“我也可以在店裏幫忙的,”水兒說道。
“不用,你安心上學讀書就行了,幫忙的話,周末倒是可以。”我說着話,覺得應該聯系一下張二山,畢竟,他是玄武區的區委書記,如果找到他,店面的手續問題可以很快就得到解決,而水兒的上學讀書問題也可以一起解決掉。想到這裏,我和父女倆告辭出來,叫了一輛車子,直奔玄武區區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