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正在努力想辦法拖延時間,同時想辦法和他們談判。但是,在談判的同時,也就是在我擡起左手,伸出中指讓他們查看我手指上的星戒印痕,吸引住了他們所有的視線的同時,在我腳下的草層中,卻有幾根纖細的竹箭箭矢正貼着地皮,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一點點地向前蠕動着。這些竹箭都在我發出了細微精神力牽引下移動着,由于分出的精神力細如發絲,幾乎不會消耗我的多少的精神力,所以,我可以同時發出很多這樣的精神細絲,隻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朝向其他囚魂教教徒前進過去的精神力細絲前端,都帶着一根竹箭,而朝向玉冕的那道精神細絲前端卻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縷精神力,這使得這道精神細絲十分隐蔽,精神力探測能力不是太強的人,幾乎完全察覺不出來。
“你說得沒錯,将戒指傳給我的人,的确就是鬼魔前輩,”我可不管這個涅羅鬼魔到底是個什麽人物,我現在隻求能夠讓玉冕相信我,所以就順着他的話頭繼續往下绉,“不過可惜的是,當時我遇到鬼魔前輩的時候,他的殘魂力量已經十分微弱,所以他來得及将這戒指,以及融合戒指的秘法傳給我,而關于他自己的身世,以及這戒指的來曆,卻并沒能告訴我。所以,我實際上不知道這戒指的來曆,直到我遇到你們這些人,方才知道這戒指是你們的鎮教之寶。”
“你真的知道融合星戒的秘法?”聽到我的話,玉冕兩眼放光地望着我問道,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我吸引了過來。
“當然,如果我不知道秘法,又如何能夠将星戒融合在我的體内?不然的話,我又怎麽能夠有這麽強大的精神力和你們對抗?”我看着玉冕,心中不自覺松了一口氣,暗歎這一把算是讓我賭中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果然不出我的意料,現在我融合在體内的這枚魂力星戒,雖然在很久之前就是囚魂教的鎮教之寶,他們應該也能夠感應到戒指裏面所蘊藏的強大精神之力,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沒能将星戒成功與自己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真正利用過魂力星戒裏面的強大精神力。這麽看來,想要融合這星戒,的确是需要秘法的,亦或者需要機緣,而我之所以能夠融合這星戒,想來可能是因爲我體質特殊的原因。要知道,在此之前,我的身體可是與那個陰肉結果在一起過的,而且還曾經擁有六頭蛇的強大精神力,所以,我現在的這副軀體,甚至包括靈魂,對精神力的接收能力都非常強,而且我懂得精神空間的應用之法,不然的話,想象一下,當時剛剛融合魂力星戒的時候,那強大如同太陽一般的魂力團,若是普通的靈魂被它沖擊到,想必不要一秒鍾就灰飛煙滅,融爲魂力團的一部分了,而我卻在吸收了足夠的魂力之後,将那魂力團保存在了我的精神空間之中,這才沒有被那魂力團沖擊緻死,爾後還能源源不斷地從中汲取力量。這就是我的機緣。玉冕他們顯然沒有我這樣的經曆,也沒有我這樣的軀體,更沒有我這樣的精神空間,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法成功融合星戒。不得不說,這沒魂力星戒,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大機緣,是改變命運的一個轉折。
隻是,上天總是公平的,人生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我無意中融合了星戒,白撿了一個大便宜,但是随後就遭到了囚魂教的追殺,這就是報應輪回。通過這件事情,我更加明白了一個道理,也讓我此後的一些行程指明了方向。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聽到我的話,玉冕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不愧是個聰明人,當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捏了捏手裏的鐵扇,接着卻是沉聲道:“我可以放了你,包括你那個小女朋友,還有那個老道,但是做爲交換,你必須要将魂力星戒留下,而且要告訴我融合星戒的秘法。”
聽到玉冕的話,我微笑了一下點點頭,他的話再明白不過了,他想要融合這枚星戒,很顯然,他渴望力量,渴望登上力量巅峰,而星戒可以滿足他的願望。但是,我可不會讓他這麽輕松就達到目的,所以,當下我看似随意地,實際上卻是别有用心地掃視一下周圍的那些囚魂教的教徒,含笑問道:“諸位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
“程小河,你不要白費心機了,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聽到我的話,玉冕打斷了我的話道:“你想要利用他們對力量的渴望,挑起我們的内讧,讓他們來和我搶星戒是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失算了,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他們是絕對不敢背叛我的。而且,如果我能夠得到星戒,成爲教主,對于他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你覺得他們會反對我融合星戒嗎?”
“呵呵,沒想到掌教大人這麽自信,看來我是多慮了,好吧,那接下來,我就把星戒還給你,然後再教你融合星戒的秘法……”我不緊不慢地說着話,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盯着綁在竹子上的那個火把,眼看着那火把剩下最後一縷火光,亮度還不及一隻蠟燭,爾後被風一吹,徹底熄滅掉了,瞬間林間一片漆黑,而就在這時,隻聽一聲破空之聲響起,一道竹箭從方才手持弩箭攻擊我的那個人的方向,向着玉冕飛射了過去。
玉冕的精神力非常靈敏,瞬間探測到了竹箭的偷襲,不覺冷喝一聲,身影一閃向那個手持弩箭的人飛奔了過去,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裏的鐵扇一張一合,已經将那個人的喉管割斷了。
“掌教,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當口,有人又點起了一支火把,竹林裏再次亮起了火光,但是此時衆人再看時,卻隻看到玉冕手裏握着鐵扇,面色鐵黑地瞪着那個手持弩箭的人,沉聲道:“我果然沒猜錯,古奇魯,你是個叛徒,哼,竟然想要偷襲我,告訴你吧,就算是天再黑,而你再修煉個十年,也絕對沒有這個機會!”
“咯——咯——”此時那個古齊魯丢掉了弩箭,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脖頸,指縫裏黑色淋漓流了出來,嘴巴幹張着,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卻是無奈地抽搐了一下,兩眼翻白,向後倒了過去,身體兀自地地上抽搐着。
“掌教,古齊魯一向忠厚,他怎麽可能背叛掌教大人,還請掌教大人明察!”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囚魂教教徒有些不解地看着玉冕問道。
“不要說了,如果不是他要暗算我,那這竹箭是怎麽回事?這箭矢是從他那邊飛過來的,就在剛才火把熄滅的一刹那,這賊子驟然發難,幸好我早已留心他的動向,才沒有中招,不然的話,哼!”玉冕說話間,将手指間夾着的一支竹箭擡起來給衆人看了一下,接着卻是甩手向古齊魯投了過去,竹箭直接紮在了古齊魯的腿上,而古齊魯被紮了以後,雖然已經快死了,但是卻依舊是全身一陣劇烈的抽搐,拼命地撓心掙紮了起來,身上的皮膚迅速變成了紫黑色。
見到這個狀況,囚魂教的人不覺一陣疑惑,連忙上前去查看古齊魯的情況,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的注意力被古齊魯吸引的時候,突然數道箭矢猛然從不同的方向向他們射了過去,衆人驚慌之下,慌忙躲閃,不覺互相推搡,甚至還有人伸手推了玉冕一下,而玉冕眉頭一皺,連忙閃身後退,躲過竹箭的襲擊,随即将胸前被剛才推搡之間扯得有點松散的衣襟緊了緊,爾後喝聲道:“都不要再分神了,趕緊站好位,不要大意了,萬一這小子跑了,事情就麻煩了!”
“是!”聽到玉冕的話,那些囚魂教的教徒連忙四散分開,各自再次站好位置,将我包圍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我卻是并沒有去看他們,反而是彎腰扶着老道王洪的肩頭,爾後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将一顆藥丸丢到了他嘴裏,讓他吃了下去。
見到我的舉動,特别是看到我手上的那顆藥丸,玉冕的眼睛不覺一陣猛張,随即下意識地伸手往胸前的衣兜裏一摸,立時摸了個空,不覺一聲怪叫了出來,指着我大罵道:“好個奸詐賊子,此番不殺了你,我就不叫玉冕!”
“哈哈哈,”見到玉冕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不覺是得意地大笑了起來,随即雙臂抱在胸前,不屑地看着他道:“你有能力先攻破我的精神空間再說吧。”
“該死!”玉冕咬牙切齒地望着我,兩眼血紅,恨不得一把将我掐死,而這個時候,站在古齊魯屍體旁邊的一個囚魂教教徒也适時地叫道:“掌教,古齊魯的屍體變黑了,怎麽好像是中了黑烏死屍的毒?還有,我發現他剛才應該沒有射出竹箭,因爲他弩箭上的箭矢還在,所以,根據屬下的推斷,剛才那支箭矢不是古齊魯射出來的,他射出一箭之後,掌教就立刻過來對他進行了擊殺,他不可能有機會再将弩箭的箭矢裝上去!”
“哈哈,好好,分析地很對!”聽到那囚魂教教徒的話,我不覺大笑了起來,甚至還鼓了掌,而玉冕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黑,因爲那個教徒的話就像巴掌一樣,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臉上。